“来来来,老先生,到前面来。”
见于吉看了一眼情况之后似乎又想缩回马车,吴良果断冲他招了招手。
“……”
于吉那张老脸立刻皱了起来。
不过却也不敢忤逆吴良的意思,硬着头皮从马车上下来,又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冲吴良拱手道,“公子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介绍个熟人给你认识。”
吴良笑呵呵的指了指骑在骏马上的三角眼领头人,“你猜他是谁?”
“这……老夫不知。”
于吉摇了摇头。
“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见吴良听了自己的话之后,非但没有立刻缴械投降,反倒将一个老的几乎半个身子进了棺材的老头叫过来打起了哑谜,那三角眼领头人自是面露不悦之色,大声喝道。
“嗯?!”
典韦可一点不惯着他。
一见此人竟敢对吴良大呼小叫。
典韦立刻向前一步怒目而视,两柄工兵铲架在面前,身上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势吓得那三角眼领头人座下马匹都不自觉的嘶吼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原本典韦的兵器是两柄大刀,当然不是什么好兵器,只是普通兵士配备的一般刀具。
而历史上记载,他的兵器则是一对重大八十斤的双戟。
那时他已经是曹老板的贴身都尉,想来这双戟应该是曹老板后来才赏赐给他的。
如今换成了双工兵铲,虽然看起来略微有那么点违和,但要知道吴良的工兵铲可也是用精铁打造而成,虽不敢说有多锋利,但坚韧程度也是堪比许多武将才有资格使用的兵器。
因此吴良丝毫不怀疑,倘若这三角眼领头人敢轻举妄动,典韦便能立刻强冲进去将这个家伙的脑袋铲下来当球踢。
不过这并不是吴良希望看到的结果。
他倒不是舍不得弄死这个三角眼领头人,也不是怜惜那些黄巾军兵士,他是在为自己与瓬人军考虑……
如今敌军是瓬人军的三倍有余,若是真刀真枪的打起来,孰胜孰负还是有着不小的不确定性。
就算最终瓬人军能够获胜,只怕也是惨胜。
到了那时,除了要处理阵亡兵士的尸首,还要救治受伤的兵士,如此一来恐怕就没有人手继续搬运此行盗墓的收获赶路了,只能放飞信鸽向鄄城求援,事情同样会变得麻烦许多……
“你想怎样?莫非还想反抗于我不成?!”
三角眼领头人被典韦惊了马匹,心中也是略有些虚。
不过看了一眼身后的众多人马之后,他便又瞬间来了底气,当即将手中大刀指向典韦,瞪着眼睛质问道。
“哎呀,稍安勿躁,和气生财。”
吴良适时出来做起了和事佬,又冲那三角眼领头人拱了下手,笑盈盈的道,“这位将军,我叫这位老先生过来,主要是想为将军引荐一番,免得咱们互相生出误会,自家人与自家人打起来可就不好了。”
“自家人?”
那三角眼领头人顿时面露狐疑之色。
“将军可知这位老先生是谁?”
吴良又笑着问道。
“他不认识我,我又如何认识他?”
三角眼领头人看了于吉一眼,当即大声斥道,“我也不必认识他,我只问你一句,你降还是不降?若降便丢下马车与马匹,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去,若是不降,我便用手中兵器与你说话!”
“别别别,有话好说嘛。”
吴良接着又陪笑道,“降是肯定要降的,我哪敢反抗将军?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为将军介绍一下这位老先生,将军若想成就大业,这位老先生至关重要。”
这个无赖,肯定又要耍什么花招……
不远处的白菁菁看到吴良这副作态,心中便已经生出了一些疑心。
带着这个想法,白菁菁自是更加仔细的打量吴良。
如此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她终于发现了一个细节:不知何时,吴良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开封的小瓷瓶。
那小瓷瓶很是眼熟!
白菁菁瞬间明白了过来,此刻吴良正站在上风口,而那领头人与黄巾军则站在下风口……
果然!
这个家伙从来就没有老实的时候,他越是向你示弱,越是对你好言好语,你便越要防范着他,否则定要着了他的道。
“哦?你说。”
见吴良明确表示愿意投降,三角眼领头人心中自是暗喜,反倒有了听吴良介绍的兴致。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吴良笑了笑,摇头晃脑的说道,“黄巾军信的是天下太平的太平道,太平道虽然天公将军张角所创,但将军可知,那太平道的纲领《太平清领经》又是何人所创?”
“自然知道,乃是天上神人所创!”
三角眼领头人抱拳向天说道。
“不错!那么将军可知,究竟是谁亲自见了天上神人,又是谁从神人那里求来了《太平清领经》?”
吴良又问。
“这……”
三角眼领头人终于被难住,眉头皱了起来,“难道是他?”
“正是!”
吴良重重点头,终于搀着于吉隆重介绍道,“这位老先生当年不但见到了神人,从神人那里求来了《太平清领经》,还跟随神人修行多年,学会了许多神奇方术……自天公将军张角驾鹤西去之后,黄巾军逐渐式微,但若将军得了此人相助,便可成为下一个天公将军,非但可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将军亦可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