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土兵抬着四人走了一夜,也是饥渴的厉害,听到李云招呼,便把四人扔到地上,抢上来吃喝起来。
李鬼夫妇却是连晚饭都没顾上吃,此时更饿的紧,也挤进去抢些酒肉吃。
李逵在地上看那般人狼吞虎咽的吃着,也不由咽了咽唾沫,叫道:“我也渴的紧,胡乱给我些吃了,让我做个饱死鬼也好,到时不来缠你们。”
李云听了,不由笑道:“这黑汉子倒是不怕死的紧,给他弄碗酒吃。”
朱富闻言,笑道:“这许多兄弟都不够吃,如何能有他的。”[
一众土兵也道:“正是,我们兄弟抬着他走了一夜,他倒叫苦了。”
李云自然也不能冷了手下的心,也只好作罢。
看看吃的差不多了,李云正要起身招呼众人上路时,却觉头重脚轻,一头便栽倒在地上。
看众土兵时,也一个个软倒在地,想要喝问朱富时,却发现张嘴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朱富解开李逵等人绳索。
李鬼夫妇没想到自己刚麻翻梁山强人,还没领了赏金,便被别人麻烦,栽在地上,看着朱富解开李逵绳索,不由吓得肝胆欲裂。
“先杀了这两个狗男女。”
李逵身上绳索一解,便去捡了自己板斧,跑到李鬼夫妇身边,一人一斧,把二人脑袋都剁下来。
李逵一见血,两眼便成为血红,舞着板斧便去砍地上土兵。
穆弘却正要和朱富说话,看李逵又要滥杀,赶忙一个箭步上来,一脚把李逵踹做滚地葫芦。
李逵挣扎起来,舞着双斧,还要砍杀地下土兵。
穆弘看李逵杀性又犯了,赶忙从地上捡起一个哨棒,狠狠敲在李逵背上。
“啊呀。”
李逵痛叫一声,两眼血色才稍稍褪去,看着穆弘虎视眈眈,不由叫道:“你打我作甚。”
穆弘看李逵醒过来,也松了口气道:“别忘了勇哥儿下山时吩咐,不得滥杀。”
李逵皱眉道:“这些官兵一路对我们礼,活该被杀。”
穆弘看李逵又不讲理,便也蛮横道:“勇哥儿说了,你要滥杀,便让我不用手下留情。你要杀他们时,且打过我再说。”
“铁牛,娘快冷死了。”
李逵正气鼓鼓的看着穆弘时,却听到老娘在旁边微弱的叫了一声,赶忙脱下衣服,跑过去给老娘披上,问道:“娘,好点没?”
老娘却是身子虚弱,麻药劲刚刚过去,醒来只觉一阵阵的寒冷,因此不由叫了儿子一声。[
李逵给老娘披了一件衣服,却发现老娘还是一个劲哆嗦,还有些鼻涕。不由道:“娘,你这定是病了,铁牛这就背你去看大夫。”
说着,便背起老娘要走。
穆弘过来道:“必然是吹了一路夜风,染了风寒。沂水县衙门已经知道我们身份,我们去前面村坊找个大夫再看。”
李逵闻言,不由牛眼一瞪,发起狠来,道:“我娘已病的厉害,怎么能熬到前面去。你若怕死,我一人背着娘去找大夫去,谁敢拦我,我手里板斧须认不得他。”
说着,举起板斧,便往前走。
朱富见状,忙道:“哥哥慢走,现在城门都没开,你如何能进的县里去?”
李逵一听,急道:“那怎么办?”
原地转了两圈,又看到地上躺着的土兵,不由恨从心起,扬起板斧,便又要动手。
朱富见状,赶忙道:“哥哥听我一言,这都头却是我师父,为人最好,且等我救他起来,说他入伙。只要他入了伙,便能叫开城门。”
李逵听了这才放下手中板斧,道:“那你快些救醒他,他若不肯入伙时,我一斧剁了他脑袋。”
朱富看李逵这般凶恶,赶忙从怀中掏出解药来救李云。
李云却是醒着,只是力动。
看着朱富过来,两眼直冒怒火,瞪着朱富。
“师父休怪,朱富多蒙错爱,指教拳棒,非是不感恩。小弟哥哥正招我去梁山入伙,若让他们在沂水县被拿了,我如何去的梁山。因此不得不做下这事。”
朱富一面解释着,一面把解药灌进李云嘴里。
穆弘这才有空过来攀谈,闻言问道:“不知兄弟哥哥却是山上哪位头领?”
朱富抱拳道:“小弟笑面虎朱富,家兄却是山寨头领旱地忽律朱贵。前些日子,他给我来信,说晁天王做事宽宏,如今梁山好生兴旺,叫我去入伙。这两日我正要启程,没想到昨夜听到城门处一阵喧闹,才知道是有梁山兄弟被拿了,因此才想出这计策来救。”
朱贵却是梁山元老,晁勇又建议晁盖给他拨了许多人手,加强哨探工作,因此在梁山地位也不低。
穆弘听到是朱贵兄弟,赶忙叫李逵过来一起见礼。
三人聊了一阵,李云也逐渐缓过来,开朱富,骂道:“朱富你这厮,你要入伙梁山,放了他们,却让我如何回县里。”
朱富跪下道:“师父休怪,弟子也是情非得已。师父又家小,何不与我一同去梁山入伙,到了那里也做的一个头领。如今梁山做的好大事业,久后也不愁法出头。”
李逵却是感觉到背上老娘一个劲哆嗦,不耐道:“去时便是兄弟,敢说半个不字,先吃俺一斧。”[
李云看李逵如此礼,从地上捡起朴刀,道:“你若如此说时,我便和你分个高下,你若赢了,我便和你们去入伙。”
李逵闻言,便放下老娘和他来斗。
二人斗了十来合,李逵已占了上风。
穆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