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一拍桌子,怒道:“兄弟休提此事,说来气炸小七的肺。爷爷生长在水泊边,没去找官家要那买路钱,朝廷倒来此撩拨爷爷。”
阮小二也叹了口气,道:“村中已经贴了告示,过几日县里便会派人来收税。先是梁山强人不让去梁山水泊打渔,让我们少了许多收入,现在朝廷又加税,这日子是越来越难捱了。当今朝廷不明,只是诈害百姓,今日一捐,明日一税,这世道太平不了几时了。”
阮小五接口道:“哥哥这话就不对了,这世道早已不太平了,天下三山五岳,何处没有好汉聚众。便是那梁山水泊强人不也聚众数年了吗?”
“呸。”
阮小七吐了一口唾沫,道:“他们也算的强人,那白衣秀士王伦不过一个酸秀才,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旱地忽律朱贵武艺也稀松。早先那豹子头林冲没上山之时,他们怎敢不让我们弟兄去那梁山水泊捕鱼。可惜了豹子头林冲,武艺那般了得,却要受那王伦的气。若是梁山换了主人,咱们便去入伙也罢。也过几日那论秤分金银,异样穿绸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岂不快活。我等兄弟空有一身本事,却要受那些贪官污吏欺压。”
阮小七说完,又喝了一口闷酒。
原来近年朝廷苛捐杂税繁重,阮氏兄弟早有意落草,只是听得王伦心胸狭窄,容不得人,才没去入伙。
阮小二扭头见四下并碍眼之人,这才斥道:“你算甚豪杰,晁天王尚且忍耐,我等如何能与朝廷作对。”
阮小七闻言,眼睛一亮,搭着晁勇肩膀,问道:“勇哥儿,我听说你们东溪村土地也都被括了,你爹就没什么说道?”
晁勇摇头道:“朝廷势大,爹爹也只能忍耐。”
阮小七闻言,顿时没了精神,端起碗,叫道:“干了,这世道不明,还是吃酒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