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正皱眉看着刚刚绘成的地图时,却看到百胜将军韩滔掀帘进来,赶忙道:“你怎么来了,随军大夫不是让你静养吗?快给韩将军看座。”
韩滔却没理会搬椅子的亲兵,径直走到帅案前,道:“我听说这两日折了十几名军官,不能再打下去了,这样的损失我军承受不起,没了中层军官执行将令,大军便成了一盘散沙,等不到决战恐怕就要出问题了。我刚刚过来时,沿途士卒都在窃窃私语。”
呼延灼被韩滔一阵指责也有些懊恼,不过两人也是多年好友,而且韩滔指责并非没有道理,也不好用主帅威严去压韩滔。
只好解释道:“昨日我看只有林冲和两个名小将来挑战,便想着能擒下其中一人来换回彭玘,没想到那小霸王晁勇却真有霸王之力,日不移影,连斩我四员将佐,最后更是一棍扫飞战马,搞得我军军心涣散。今日我看只有那铁棒栾廷玉和双枪将董平前来,本想着胜他一阵,提振一下士气,谁知道二人虽没霸王之力,却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又连斩我几员将佐。我与剩余将佐上前围攻,不想又被栾廷玉飞锤伤了一人,董平枪挑三人,被他们突围走了。”
韩滔听到呼延灼初衷,也不由叹道:“哎,你我三人原本以为这一战能建功立业,不想梁山贼寇如此厉害,我等寸功未建,倒先折了彭玘。梁山贼寇如此骁勇,我等却如何拿的他们。”[
呼延灼看韩滔有些灰心,忙道:“我已让人挂了免战牌,不再与梁山斗将。梁山贼寇不过数千乌合之众,我等却有八千精锐禁军,只要逼他们出泊决战,一战当可建功。”
韩滔皱眉道:“梁山贼寇想来也有精通兵法之人,我等大军到后,梁山兵马便龟缩在梁山水泊,想来是打算死守山寨。想逼他们出来,恐怕不容易。我军优势都在马军上,又不习水战,加之梁山水泊地势复杂,若是我们强攻梁山,恐怕还没到梁山便会折损不少兵马。”
呼延灼指着地图,哈哈笑道:“你所说不错,不过我已有计策。你且看这里。”
韩滔听到呼延灼已有计策,也是大喜,不过看了眼地图旋即疑惑道:“从这里下水,距离梁山虽然近些,但也有四五里吧,中间又有芦苇丛生,走水路恐怕还要远些吧。”
呼延灼摇头道:“不,我们不去强攻梁山,我军优势尽在马军,若是弃马下水,先便丢了我军优势,又给了梁山草寇水泊山寨地利,便是我军能强攻下梁山,也必然是损兵折将,不可取。现在已是秋季,黄河来水已经不多,水面也有所下降,我们可以从这里造一条陆路逼近梁山。”
韩滔闻言,点头道:“这样倒是可以少去我军下水,只是不知道水泊中心水深,恐怕这陆路没那么容易填出来。”
“不,我也没准备一直填到梁山脚下。我听说东京有个炮手凌振,名号轰天雷,善造各种火炮,能打二三里远近,火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更兼他深通武艺,弓马娴熟。若请的他来,我们只需填一半,便可攻打贼巢,逼迫梁山兵马出泊决战。”
韩滔想了想,疑道:“填出的陆路恐怕最多也只能容纳一个炮架,便是他打的准,又如何能引燃草寇巢穴,逼他们出来决战。”
呼延灼笑道:“若是一般石炮和火炮,一两个确实没什么用。不过我听说这凌振改良了火药,火炮到处天崩地陷。便是一架火炮,不停发射,也能让贼寇处藏身。”
韩滔闻言,更加疑惑道:“他若真发明如此利器,朝廷应该重用他才是,我怎么从未听过。”
“他改良的火炮还不稳定,威力时大时小,所以朝廷也不广。虽然如此,我们不想损兵折将,也只能试一试了。好在东京一去一来也不过十来日。”
韩滔闻言,也只能奈的点头了。
两人计议一定,呼延灼当即派人飞报蔡京,便说贪捉晁盖,陷了彭玘,如今贼寇不敢出来。梁山四面是水,大军路可进。只除非火炮飞打,拆毁巢穴,逼贼决战。
蔡京收到呼延灼文书,便直接让人转给高俅,高俅看不过求一炮手。当即便,让凌振连夜启程。
凌振听到可以让自己发明去战场检验,也是大喜,当即打点起要用的烟火药料和制作的各种火炮,炮架,装载上车,又带了随身盔甲,离了东京,直奔梁山而来。
没几日,到的朝廷大军营寨,见过主将呼延灼,仔细看了地图,又亲自往水泊边走了一趟,查看了一日。
次日,呼延灼便尽起大军往水泊边而来。
“咚咚咚”
一大清早,聚义鼓便急促的响起,山寨众头领赶忙披挂了往聚义厅赶来。[
聚义鼓有不同的敲法,节奏不同,给各头领的时间也不同。方才的鼓声,便是让众头领在鼓声停止后,一炷香时间内赶到聚义厅。
其他人都住在大寨,只有阮小七住在山下水寨。听到那急促的鼓声,阮小七只来得及披了一件单衣,便火急火燎的往山上跑。
到的聚义厅时,看众人都已到齐,坐到自己位置上,拿袖子擦了把汗,喘口气道:“鼓声这么急,莫不成那呼延灼要来打我梁山了。”
晁盖见众人都已到齐,便道:“方才山下探马来报,今日那呼延灼全军尽起,向我梁山而来。加上这些日子,呼延灼一直没有征用沿河船只,而济州知府又限令各县上交布袋,恐怕这呼延灼还真是要在水泊里填出一条路来。大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