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讹岩名耐心就要用尽时,屋外终于传来脚步声。
浪讹岩名不警惕的看着屋门,看进来的是守卫这才松了口气,道:“怎么样?”
守卫道:“仁礼带了将近两万人来,现在在镇外扎寨呢。我家首领在招待仁礼等人,已经开宴多时了,想必快散了,首领再等一等。”
浪讹岩名笑道:“麻烦兄弟了,改日兄弟到了韦州,一定通知一下,让我好生招待。”[
守卫也知道浪讹岩名以后便是韦州举足轻重的官员,喜道:“一定,一定。”
两人又吃了一阵酒,便听得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浪讹岩名不由又警惕起来,看向房门。
守卫起身打开门,却是房当俊独自前来,慌忙躬身行礼。
浪讹岩名起身问道:“仁礼呢?”
房当俊道:“仁礼提防着我,酒足饭饱以后,就去镇外营寨歇息去了。”
浪讹岩名道:“这样也好,镇子里没有他的人,我出镇也容易一些。他有什么计划吗?”
房当俊一脸愤慨的道:“仁礼明日要攻打盐州,盐州附近没有树木,他要调集城外各部人马,堆土成山攻打盐州。”
浪讹岩名道:“各部男丁都已走了八成,他也调集不了多少人,又何必惊扰各部,还不如用他带来的兵马。”
房当俊愤愤的道:“他征用的不光是男人,超过十五岁的女人也在征召的范围。”
浪讹岩名道:“仁礼这是想灭了各部啊,大梁神雷威力巨大,还没靠近城池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怎么能堆出一条路来。”
房当俊道:“仁礼恐怕是想试探一下盐州大梁兵马,却又舍不得自己的兵马。如果大梁兵马神雷充足的话。仁礼一定不敢攻打盐州。”
浪讹岩名道:“他带的是哪里的兵马?”
房当俊道:“灵州、静州、怀州、顺州、定州五州的兵马。”
“五州兵马怎么还不到两万人,难不成被大梁太子在兴庆府打的剩下这些人马了?”
房当俊道:“我也问了下兴庆府的战况,仁礼说兴庆府城下只是小折了些兵马,其余兵马还在坚守各州。”
浪讹岩名想了想,摇头道:“要是其他兵马还在抵抗,仁礼怎么会带这些兵马逃到这里来,难不成他仁礼是逃兵不成。”
房当俊点头道:“我也有些怀疑,不过没敢问他。八成那些兵马打没了,或者也归顺大梁了。那里可不是他们嵬名部落的发源地。灵州附近各部也不会为了他们嵬名部落拼命。”
浪讹岩名道:“难道仁礼是想退到嵬名部落起兵的银夏地区去?”[
房当俊道:“没了兴灵地区,嵬名部落也就大势已去了。一旦梁国大军兵临城下,银夏地区也很难守住,除非他逃到大漠去,否则迟早被大梁剿灭。”
浪讹岩名点头道:“说不来过几日。仁礼也就降了,首领既然决定归顺大梁,我这便回去禀告卢将军了。”
房当俊归顺大梁的心思倒是没有动摇,只是仁礼大军便在镇外,明日攻城的一关却是不好过。听得浪讹岩名要走,忙道:“仁礼大营就在镇外,镇外又没有多少树木。他们的营寨扎的十分简陋。要是卢将军领兵来夜袭的话,或许可以大破仁礼兵马。”
浪讹岩名道:“好,我一定禀告卢将军,只是卢将军会不会出兵夜袭。我就不知道了。”
“若是卢将军不来夜袭,明日我们部落就要被驱使着攻城了,还请首领促成此事,过后我一定重谢首领。”
房当部落坐拥一个盐池。房当俊更是家财万贯。浪讹岩名对房当俊的重谢也是十分感兴趣,只是他也不敢确定卢俊义会不会出兵。只好道:“我一定努力劝说卢将军。”
房当俊也知道浪讹岩名法给他什么保证,对一旁守卫道:“一会便由你送浪讹首领出去,浪讹首领在这里歇息歇息,等到夜深了更不容易被人发现。我现在派一些人巡视镇外,看看仁礼的岗哨。”
“好。”
浪讹岩名又在守卫家里坐了一阵,都有些昏昏欲睡时,房当俊才又来到。
“仁礼安排的岗哨很严密,想必也是害怕大梁兵马夜袭。”
浪讹岩名皱眉道:“那我岂不是出不去了?”
房当俊道:“北边的岗哨少一些,小心一些还是能出去的。我派了两人在三里外的接应,他们备有骆驼,你们可以骑着骆驼绕到盐州去,东西两边仁礼的岗哨也就是五里左右。”
这一丝风险,浪讹岩名倒也不怕,点头道:“好,那我便告辞了。”
“四周有仁礼岗哨,我便不送浪讹首领了。尊贵的客人来到,我没能好好招待,还让客人连夜赶路,实在是惭愧。这是我的一点补偿,还请首领不要见怪。”
房当俊从怀里掏出三颗珍珠,递到浪讹岩名面前。
洁白的珍珠在油灯的闪烁的光线下仍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屋中的妇人马上眼睛都看直了。
西夏不产珍珠,也只有大部落的首领才有闲钱从汉人或者辽国人手中买这漂亮却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
虽然没有任何用处,但是浪讹岩名也知道珍珠的贵重。
浪讹岩名也恨不得一把抓住这三颗珍珠揣入自己怀里,但是他也知道功不受禄的道理,摆手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
房当俊抓住浪讹岩名的手,把珍珠塞过去,道:“别的东西不好携带,我寻了一阵,也只寻到这三颗珠子,首领就不要辞了。我们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