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兵马强攻城门的同时,静州兵马却是已经截断了护城河的水源,护城河的水面已经逐渐干涸,只剩几个泉眼在往外冒水。
静州兵马选择填的护城河便是炸破的那段城墙,数十辆填壕车不断往复,到的护城河边,便把车中的土石出去。
到的午时,西夏人才收兵休整。
六月正午的日头已经十分毒,城头上不断拉弓『射』箭的将士也都是大汗淋漓。
看到西夏人退兵,这才来得及擦汗。[
对『射』了一个多时辰,城头上的将士也受伤了几十人,断口处的护城河也被西夏人填了三丈多。
晁勇让人在城下寻了一个大户院子,把所有伤员都集中到那里,由御医刘正带着几个随军大夫救治。
孙立道:“张将军麾下已战了半日,不如和东门对调一下,下午由陶宗旺来守卫。西夏人的攻击点在南门,可以由四门兵马轮流防卫,保证南门守兵的攻击力。”
晁勇闻言,点头道:“我拉了半日弓也是手臂酥麻,将士们想必也是如此。那便调陶宗旺部来接手防务。”
张清也知麾下将士不可能一直拉弓,当下也不辞。
除去李逵麾下一千人全部是团牌手,其他四部多以弓箭手为主。
休战一个时辰,西夏大军便又卷土重来。
灵州守将麾下折损了三千多人,已不想再承担消耗大梁火器的任务,但是却被仁礼和静州守将挤兑住,让他吸引火力,静州兵马好尽快填平护城河。
大梁兵马却是没有阻碍静州兵马填护城河,仍旧是把主力放在城门处『射』杀灵州兵马。
日落西山时。静州兵马已经在护城河中填出一段三丈多宽的道路来,正对着城墙缺口。
大梁并没用土石填补缺口,只是用木栅堵住了缺口,在歪斜的城墙后面又加了木质城墙,让守卫的将士可以站在木质的城墙上攻击外面进犯的敌人。
等到静州兵马快要填到城墙下时,晁勇才下令收起吊桥,关闭南门,所有兵马转移到缺口处来。
大梁兵马转移过来之后,静州兵马便受到了很大的阻碍。虽然灵州兵马也跟着转移到这边来掩护。但是几个火雷下去,填壕车便四分五裂,为了开道路上的阻碍,静州兵马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最后一丈多距离更是用填壕车和人的尸体硬填了出来。
虽然护城河中的水已经不多。但是十丈宽、一丈多深的河沟还是阻挡住了攻城器械的使用,西夏人想要攻城只能通过填出的道路。
也就是说西夏人忙了一天,制造了一条道路,但是大梁却关闭了一条道路。而西夏为了吸引大梁兵马的火力,却是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只是一日,灵州两万兵马便折损过半。
大梁兵马则伤亡一百多人,火雷也用了五百多枚。
道路填平。灵州兵马便试着从填出的土路上冲锋了一次,结果却是和冲击浮桥一样,城中神臂弩几轮齐『射』,缺口外的兵马便会被清空。没有人可以抵着神臂弩冲进去。
看看夜『色』降临,仁礼也只能奈收兵。
此时守卫在城墙上的兵马已经换成了欧鹏麾下,下午的时间却是长了许多,陶宗旺麾下守了一个多时辰。便都法再开弓了,晁勇便又调来了欧鹏麾下接替。[
看到西夏人退去。众人也都松了口气。
晚间的防务仍然是各部负责原来的区域,他们已经熟悉了各自的墙段,没有必要折腾。只是白天南门的防务却是四门轮流负责。
西夏退兵后,张清副将龚旺便带着五百人接替了南门的守卫,防备重点自然是断口处。
其他地方都有护城河和三丈多高的城墙阻挡,只需少量士卒巡逻。西夏人即使从其他地方突袭,也很难短时间上的城头,只要有人警戒,便有足够的时间防备。
李逵的一千人也驻扎在南门不远处,这两日,李逵已经把城中所有男丁弄成了光头,除去轮流在街头巡逻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养精蓄锐,等着短兵相接的战斗到来。
晁勇几人『射』了一日箭,用过晚饭,便各自歇了。
仁礼等人回营后,却是连夜商议攻城之事。
虽然折损了近万人,但是仁礼并多少不快。他的官职虽然最高,但是先前灵州守将仗着麾下兵马最多,颇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他麾下只剩一万人,和静州、定州一般,再想飞扬跋扈也没有资格了。
在仁礼看来,虽然损失了一万人,但是能消除大军隐患也是值得的。
众人都到齐,灵州守将便没好气的道:“只是一日强攻,我麾下便伤亡近万人。汉人的火雷和神臂弩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明日却是该你们强攻了。”
仁礼和静州、定州守将麾下各自都是一万人,他们自然禁不起这般消耗。不过他们也不好直接却,也没人出头答话。
仁礼也不敢再这样打下去,道:“今日我在阵前看了多时,想要通过一个缺口攻入城中,只怕很难。”
灵州守将闻言,道:“不是很难,只要汉人有火器和神臂弩,那就完全不可能。不过我们先前的计划也不是攻进城去,而是消耗汉人的火器和箭矢。只要汉人没了火器和神臂弩箭矢,那我们便可从缺口处冲进去。今天我已经耗了他们不少火器和箭矢,你们不是想退缩吧?”
仁礼摇头道:“兴庆府是我大夏都城,国主也被困其中,如何能退缩。不过汉人已经减少用神臂弩,只怕一时耗不完他们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