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惊奇道:“这样说来,恐怕这益麻党征不会放过复国的机会。”
任谅点头道:“恐怕是这样,不过益麻党征复国也比让西夏夺取了河湟地区要好。”
“任公说的是,比肥了西夏强。任公继续。”
“再说其他五路,宋仁宗时,把陕西分为秦凤、泾原、环庆、延四路,说是为了加强防备,其实也不防备武将之意。毕竟陕西屯兵数十万,宋朝最忌讳武将兵权过大,分成四路,宋朝也放心一些。不过四路互不救应的事情也多有发生,此事恐怕还是弊大于利。这四路的部落便多是当年吐蕃化的汉人,这些年也基本都恢复了汉人的生活。不过少数真正的番人部落仍然是桀骜不驯,尤其靠近西夏的地方更是时有部落叛逃西夏。下官当年做陕西转运副使时,番人李讹哆便曾带一万多人叛逃。”
晁勇道:“他们叛逃恐怕还是宋朝的问题吧?”
任谅点头道:“太子说的是。多半是因为朝廷赋税繁重,他们生活以为继,或者是边吏欺辱番人部落,导致他们叛逃。再有便是国防策略的问题了,为了抵御西夏入侵,宋朝大肆修建堡寨。修建堡寨需要大量木材,而番人多觉得山木都有灵,不少番人对大肆砍伐山林都有不满。加上还有一些边吏私自雇人大量砍伐树木,结木为排,贩到内地牟利。前些年便有番人杀伐木匠叛『乱』。还有一些部落则是因为盐井的问题,很多番人部落都有盐井,但是宋朝盐是管制的。那些部落被迫献出盐井,心中自然不满。”
这也算信仰不同吧,汉人或许还嘲笑番人愚昧,树木怎么会有灵。
晁勇想了想,道:“朝廷赋税的问题好解决,如今我大梁免去所有苛捐杂税,只剩商税,百姓负担很轻。修建堡寨是兵事方面,我可以做主停下来。不过盐井的问题涉及朝廷财政,还要朝廷讨论。”
任谅点头道:“朝廷恐怕也不同意把盐井交给番人,西北的戎盐品质也很好,有一些甚至不差于青盐。盐利便是在宋朝也是赋税大头,最多时一年高达四千万贯,往常也在两三千万贯。如今朝廷免了苛捐杂税,这盐利就更重要了。”
晁勇瞠目结舌的道:“盐有这般暴利?”
任谅点头道:“朝廷控制盐的售卖,收盐不过每斤几文,卖给商人却是几十文,百姓又都少不了吃盐,利润自然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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