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岸按照心中蠢蠢欲动之念,来到了“黎小姐”的偏院。
拗不过黎白岸的强迫,这两位“黎家人”就在院中胡搞起来。
只是黎白岸绝没想到,自己正在浪颠上时,屋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
出现在门外的人竟然是黎堂月和陈攻。
这一下子,黎白岸吓得身子一软,只觉得再也好不起来。
与此同时,“黎小姐”的身体滚烫,也躲在了黎白岸的怀里。
太烫了,让黎白岸觉得烫手。
他还想要出言解释几句。
黎老爷黎堂月便怒气冲冲地进屋扇了黎白岸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响亮,是黎堂月怒其不争的心火。
接着他对门口的陈攻诚心说道:“陈小侠,这事……老夫一定会想办法补救!”
事到如今,黎堂月已经无法再辩驳。
儿子与女儿如此胡搞,别说今后传出去,黎家的名声尽毁。
就是在眼前,他也无法对陈攻交代啊!
正在黎堂月身体气得发抖,脑子却在飞快转着要如何收场时。
他的儿子黎白岸在黎老爷身后闷声道:“爹,现在就一个外人……”
这话不说还好,甫一出口,又是挨了黎堂月正反两个耳光。
黎白岸的意思,作为父亲的黎堂月又如何不知?
他的意思分明是此间只有陈攻一个外人。
只要将他杀了,这件丑事就不会外传出去。
但是黎堂月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暗恨自己儿子为何会蠢笨至厮。
莫说黎家父子根本不是陈攻的对手。
就是黎家从四海搜罗的十名二阶武者高手,也被陈攻轻易杀死。
如今看来,黎家已经全没有办法奈何陈攻。
说什么杀了陈攻灭口,他们父子两个可别被陈攻杀了就已经是大好事了!
这未婚妻自与妻兄有染,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若是眼下陈攻心中恼怒,把他们黎家父子一个个弄死也是极有可能。
这时候黎家父子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更何况就算是陈攻完全不会武功,黎堂月知道自己也绝不能对他动手。
因为经过白天一事,黎堂月已经看出,陈攻就代表着江东城的民意。
非但如此,他还是王爷指明要拉拢的人物。
不论是哪一点,如今陈攻对于黎堂月来说都已经是只能巴结,不可得罪的角色。
偏偏自己亲生的儿子竟然是如此愚蠢!
将如此好的局面给生生毁了!
这时候却听门口的陈攻开口说话道:“我本来听人报讯说小姐如今不大安全。
我还不信,但也因为记挂硬是请黎老爷带我过来。
本想着隔了院子互道一声平安就走。
没想到最终却是看到这样一幅局面。”
陈攻的话音越是平静,黎老爷的内心越是害怕。
而陈攻继续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我想这亲事恐怕……”
黎老爷忙道:“亲事、亲事自然是不能再委屈了陈小侠。
废话,亲眼目睹了这样一幕,哪个男人还能将亲事继续下去?
陈攻这时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初见黎小姐时,便为她的风姿倾倒。谁想到竟然是这么没有缘分……”
他这话说出口,屋子中除了陈攻以外所有人都是心中暗骂一声:“虚伪!”
陈攻第一次见到“黎小姐”时,莫说什么倾倒了,甚至还当众折辱黎家父子。
并且在江东宿老们面前指出茶水中添加了阿芙蓉的事情来。
这时候却假惺惺地说什么倾倒,这无非是要价的筹码罢了。
黎氏父子心中虽然懂得,但也无话可说。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任陈攻狮子大开口,平息了此事才好。
这时候陈攻继续说道:“就不知道黎小姐和黎公子之间是否真是……血肉之亲?”
黎堂月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小女……其实是我收养的义女。
她也是官宦出身,是我好友的女儿。只是因为小小年纪父母忽然双亡。
我才当亲生女儿一般收在身边。
她与我那劣子是什么时候生出情愫,就连老夫也是不知道啊!”
说罢黎堂月双手一摊,做出痛苦的模样来。
陈攻也是点了点头,道:“既然是生出真情,黎老爷不知内情也是难免。
这事怪不得黎老爷。”
黎堂月满头大汗,也不知道陈攻是否真的就这么好说话。
接着又听陈攻说道:“但我既然曾为黎小姐倾倒,就不愿意看她余生不幸。
她既然与白岸兄弟不是亲生兄妹。我便在此恳求黎老爷不要伤了黎小姐。”
这小小屋子中,谁也没有料到陈攻会说这话。
黎堂月连忙承诺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她既然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怎么舍得让她余生受苦呢。”
陈攻继续说道:“那么还请黎老爷早日为白岸兄弟和黎小姐举行婚事。
我看就放在后天吧。反正黎小姐的一应嫁妆都已经备妥,要办婚事倒也不难。”
“这!这怎么可!……”
黎堂月刚想拒绝,忽然看到陈攻面色变冷,自己的话也停了下来。
他这样一个文人,之所以能在江东城内肆意妄行。
除了因为钱多以外,还是因为手下那些武者。
但是如今让黎老爷引以为傲的那些武者,竟然在白天都已经死绝了。
黎老爷忽然觉得这其中有些巧,但也无法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