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通按陈攻所说,察觉周围忽然变得一片安静。
接着就听头顶一声响,茅草顿时纷纷落下。
阳光穿透进来,发觉屋顶上竟然站着许多黑衣劲装汉子。
他们互相配合,将易大通与陈攻所有退路都堵了起来。
陈攻眼看这些汉子,和当晚在云豹寨门口遇到的那些装束相同。
怕他们都是一伙。
陈攻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这茶马盐帮之人,单纯想要避开是不可能了。
这一次照面之后,或许是连绵不断的追杀拼斗。
看来陈攻要更快掌握起自己的势力才成。
这十个大汉猜测都在三阶巅峰状态。
而陈攻与易大通只有两人。
若想要不爆发本性就将他们十人都灭口,还需要花一些功夫。
而易大通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十个大汉,声音都有些扁了。
他问陈攻道:“这是……什么人?”
陈攻轻松道:“你要找的余孽都来了。恭喜。”
这时候易大通满头冷汗不住滴落。
他哪能想到所谓的“余孽”,竟然比伏诛的犯人还多。
陈攻皱眉看着易大通的反应。
此人好歹也是二阶武者。就算对面人数众多,他何必怕成这番模样?
陈攻心中不由怀疑,难道易大通在升为二阶武者后,由于气血或是心境不足,重又掉了回来不成?
这念头在陈攻心中刚升起,站在屋顶的那些汉子终于不再沉默。
其中一个道:“你们!是卫所的还是监武所的!
能打探到这里,倒不容易!”
易大通嗓音中有一些颤抖道:“我们是从江东监武所来的!你们休要放肆!”
这话说罢,惹得那些黑衣大汉们一阵轻蔑大笑。
还是先前那个发话之人道:“若你是锦衣卫,我们多少还带些佩服。
没想到竟是监武所里的酒囊饭袋!”
他身边之人跟着也是一阵嘲讽大笑。
有人直截了当道:“就这些走狗,白瞎了让我们现身!一齐杀了吧!”
而为首之人却是做了个且慢的手势。
他看了屋中两人,直接对较为年长的易大通道:“这屋中住过的人,据说就是折在江东监武所人手中。你这孬狗,我问你是也不是!”
易大通浑身发抖,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另一个黑衣劲装汉子问道:“怎可能?江东监武所中有这样高手?”
原来这些黑衣人,的确与当日那些在江东城中兴风作浪者是一伙的。
黑衣人中的首领久久等不到来自江东城的消息,才亲自上门查探。
刚到江东城,就得知有人在打探前一批兄弟的落脚点。
首脑便猜到或许前一批兄弟们正是折在打听之人手中。
这才带着兄弟们如天兵一般出现。
旨在为前一批兄弟们报仇。
只是要他们相信自家兄弟们都是折在监武所手中,却也难以令人信服。
这些黑衣人不是没见过别的雇武者,都是些惯会混吃敲诈的二流子罢了。
若真正有些武功和气节,又怎么会为朝廷卖命?
兄弟们质疑之声四起,就连首领心中也不大确定。
他只俯视着易大通,又问道:“我那些兄弟,如今尸首何在!”
首领声音粗暴,简直要把易大通吓一跳。
这易大通道:“都,都在义庄!”
首领怒道:“胡扯!义庄中两具尸体我都已经收好。
还有五个兄弟的尸体在哪!
不老实交代少不得零碎苦头吃!”
易大通连忙一指陈攻道:“问他,问他!这案子是被他办成绝案!
你们兄弟尸首何处,就他清楚。”
屋顶上几人听了这话,都狐疑地看向陈攻。
见到他虽然生得气宇轩昂,但还是年轻小伙子。
首领又是问道:“你说!不老实交代,先撒泡尿给你尝尝。”
他那些兄弟们听了这话都是哈哈大笑。
不少人应和道:“着啊,不够我这也有!”
大家又是一齐大笑。
只有陈攻面色平静道:“你那五个兄弟被我杀了。”
整个屋子上下瞬间因为他这一句话陷入平静。
接着就爆发出了阵阵笑浪。
易大通急得皱眉,对陈攻道:“你不要激怒他们!”
那首领笑罢大骂道:“你这小子不知好歹,真不怕吃尿!
我问你,你一人如何杀他们五个?用méng_hàn_yào吗?”
陈攻却仍旧是面色平静道:“是在我一掌之下齐死。”
屋顶上那些黑衣人们再次沉默。
接着便有一人怒道:“老大,他这般侮辱死去兄弟,真让人忍不了!”
谁也不会信陈攻能用一掌将五人杀死。那他这就是存心在嘲讽那些死去的黑衣人了。
受不住激的一个黑衣人立刻解开裤子,对着下面便要撒尿。
那尿水立刻如一道黄线落了下来。
易大通大声惊叫,如个娘们一般。
而陈攻则是反手挥起宝刀。
这烈焰刀在陈攻手中极速旋转,简直旋成了一个铁罩。
而从烈焰刀上生出一股由内力卷起的狂风。
那狂风卷着尿水向上反击,顷刻之间竟是洒在屋顶之上。
那些围在洞口的黑衣人们个个被淋了一身尿水。
就连他们脸上都被尿水打湿,闻着熏臭逼人。
那撒尿的黑衣人见状,有些虚了。
他张口说了一声“老大!”,便有不少尿水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