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道人朝佑,抢在第一个将陈攻制造的火烫蒸汽化为冰珠落在地上。
完成之后,他长出了一口大气。
但是面上气色红润,满面高兴道:“师兄,你们也来试试!
果真很有长进!”
张灵溪听了这话,心中虽然也是跃跃欲试,但还是担忧道:“小……祖师爷刚冲击完成一阶武者。
便要连续运功,实在太伤气血了。”
而陈攻却是淡然道一声:“无妨。”
张灵溪还要再劝两句。
陈攻直接运功。
如今空气中的水汽已经都变成了冰珠掉在地上。
周遭极为干燥。
而陈攻运功之下,地上的那些冰珠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像是忽然受热而裂开来一般。
再过片刻,这些冰珠竟然真就融化成水,最终变成蒸腾的水汽再次缓缓上升。
张灵溪忙道:“二师弟。你也试试。”
他的二师弟朝佐知道机会难得。
他也不和掌门师兄张灵溪客气,便是运起功来。
朝佐和朝佑的内力差不太多。
他也是脚踏方位,手臂抱圈,额头见汗。
片刻之后,蒸腾的水汽再次凝结成冰珠,最终噼里啪啦地落在泥地上。
至此,朝佐收势。面上满是喜悦之色。
陈攻淡然道:“下一个。”
随着他的话语声,地上冰珠再次爆开。
而站在边上的张灵溪则满是惊异之色。
他的两个师弟都是宗师境界,按说比陈攻的一阶武者还要高了一个等级。
但是他们要运用《太极金鳞功》的第二篇,到如今还需要借势发力。
运功时连话都不能说,怕破了气口,真气便要断绝。
而陈攻刚刚冲击完一阶武者,按说是气血最为虚弱的时候。
但他却是连续施展了三次功法。
陈攻运功之时,既不需要踏步法,也不需要全身借势。
只极为随意地站着便能将周遭的水汽玩弄于股掌之间。
更不容忽视的是。
陈攻接连三次运功,这周遭水汽一次蒸腾得比一次快。
这一点,朝佐、朝佑虽然没有发觉。
但是心细如发的张灵溪却是意识到了。
也就是说,在陈攻替三人喂招的同时,他们也助陈攻喂招三次。
而陈攻年纪轻轻,竟然利用这三次机会,让自身功夫提升到了极致。
张灵溪心中长叹:“真是后生可畏。陈攻如今还是年轻人。
别看他现在是一阶武者,之后凭他的资质,就算要超过师傅这样的天师也是易如反掌。”
这时候张灵溪心中忽然浮现出了祖师的画像。
武当派祖师张三丰,一百四十余岁时终成陆地仙。
这样的本事,在张灵溪心中一直是无法攀登的绝顶。
但如今看着年轻的陈攻。
张灵溪心中却是有些激动。
或许武当派的未来,就在陈攻身上!
以他的资质,说不得能让武当再出一位陆地仙!
张灵溪深深喘着气,为自己心中所想而激动。
与此同时,周围的蒸腾热气也逐渐凝结,变成冰珠掉落在地上。
这一幕看在陈攻眼中,也是暗暗佩服。
这位张灵溪,作为武当派的掌门师兄,实力确实远在朝佐、朝佑两人之上。
张灵溪使用《太极金鳞功》第二篇,也无需如他两个师弟一般运功借势。
自然而然就能将周遭的水汽结成冰珠。
而陈攻接住这三次运功,也确实大幅提升了功法的熟练度。
相对于武当三子,陈攻每次提升都是他们的三倍。
显然之后进益必定在三子之上。
而张灵溪将这些热气变成冰珠之后,坚定开口道:“师叔祖你需注意身体。今日决不能再练功了。”
陈攻无所谓地笑了一笑。
以他的气血,再运功三十次也是无妨。
但他已经发现这位大徒孙是个非常爱操心的性子。
若是无视张灵溪的担心,或许首先就要将武当派的掌门给活活憋死。
陈攻再看朝佐、朝佑两人。
一个一个年纪不小,却都没有一副正形。
若是气死了张灵溪,另外两个徒孙里还真挑不出能当掌门的人选。
陈攻淡然道了一声“好”。
而朝佑喜出望外道:“今日就算了,师叔祖跟咱们上武当山。
以后日日都能修炼。”
谁知陈攻听了这话,却道:“这不行。我须回到京城监武所去。”
朝佐奇道:“师叔祖,咱们在武当山上如神仙一般逍遥。
难道不比在京城受气强吗?”
朝佐的性子就是如此。如果心中有解不开的疑问,便是不顾一切想要问出原因。
陈攻淡然道:“我须在京城。”之后也不再做解释。
却听张灵溪忽然道一声:“好!既然如此,咱们也去京城!”
朝佐、朝佑吃惊的看向张灵溪。
而张灵溪道:“素儿丫头也不知道如今跑到何处。
她大了管不住了,让她疯去。武当山本来也就我们三个,再无旁人。
咱们索性跟着师叔祖去京城。山川、王朝,哪里不是修行之地?”
朝佐、朝佑两人听了师兄的话,也是大赞一声:“好!”
果然是掌门师兄,才能有这样的胸襟。
只有陈攻看着武当三子,有些为难道:“你们要去京城也可以。
但要委屈你们暂时做十番队队员。否则我无法解释你们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