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说,我还得在这里呆多久?”虽然她明明知道答案,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对于往后的生活,她的心里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憋屈。
她的心思,对于阿九这个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的人来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他能力有限,能帮助她的就只是帮她暂时躲上一躲。
“没关系的,花大,我过两天就来陪你,你也不至于这么孤独了,到时候我再做好吃的给你吃,带你玩儿好玩儿的,好么?”
花荫一听见有好玩儿的,这时候,心里顿时一喜,弯着笑眯了的眼睛看他,“是么?什么好玩儿的,玩儿什么?”
阿九勾唇,“我可以带花大放风筝。”
听了这话,花荫原本还笑弯了的眼睛顿时没了光彩,“放风筝啊。”这也太幼稚了吧,就算是她喜欢玩儿,可也不带这么玩儿的,或许,就只有那些被关久了的大家闺秀才会想要这些活动做调剂呢,因为本身得不到自由所以才想要通过放飞风筝来安慰自己。
阿九瞧着花荫面色的失落,暗暗地责怪自己怎么就将她和别人想的一样了。
别的女人若是喜欢放风筝,那是不稀奇的,可是,若是花荫喜欢,那就奇怪了,半响,他试探着开口,“那我们换一种玩儿法,花大想要玩儿什么,我可以陪花大。”
“真的么?”花荫的眼眸顿时又亮堂了起来,见阿九点头,她嬉笑着问他,“有水么?就是小溪里的水?"
阿九点头,思索了一下,猝然睁大了眼睛,带着一丝半疑问半肯定的声音开口,“花大的意思是,花大想去捉鱼?”
花荫点头,笑弯了眼睛,见阿九没有反对的意思,继续开口,“那有灯会什么的吗?就是那种晚上才有的活动,因为可以带面具,所以,别人不容易认出对方身份。”
如果有的话,她倒是可以凑凑热闹,因为,有面具罩着,她也不怕,再说了,对于戎离那样的变态来说,这样的事儿铁定是勾不起他的兴致的,所以,她倒是可以毫无忧虑的玩儿。
“花大的意思是?”阿九没有问出口,可花荫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忙不跌的冲他点头,阿九垂头,“这有倒是有,说来也巧,过几日我们村子上倒是有一个灯会,如果花大想去,我就陪花大,只是,花大且要注意,那里人多且复杂,花大莫要走丢了才好。”
不管如何,总比她整日在这里憋着好,能出门了,花荫的心情再次好了起来。
阿九看她开心,自己的心里也跟着开心,将那干粮往她的面前推了推,一边又替她倒水,”快吃点儿东西吧,今晚暂且这么吃着,明日我再与你买好东西来。”
花荫本不是很想吃的,可,也不好佛了阿九的好意,便是点了点头,伸手随意的拿起一块博饼往嘴里送,见阿九递来茶水,她复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给接住。
现在,她就只等着阿九快些陪她去那灯会了,转念一想,她开口,“可是,你打算这么给娘亲请假,你以前可是从未请过假的,这一旦请假,就难免会让人怀疑。”
阿九笑,“这点儿,我倒是想过,只是,最近不是要置办货物么,我可以托人替我去,然后,我悄悄的过来。”
花荫依旧是有些担心,“可是,你就托的那人给背叛了你么,要是让我娘给知道了,铁定是要查个透的。”
阿九摇头,这事儿他早想过了,所以才托的是信得过的人,那置办货物的时间都是他说了算,要是他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他明日就可以过来陪她了。
感觉到花荫的目光依旧是放在他的身上,他冲她安抚的笑了一笑,望了望天色,叹道,“这我早是想好了,万无一失,倒是你,花大,你今晚一个人在这里住着,可是会害怕?”
她可以是女儿家啊,虽然,她整日总是没将自己当女人,可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女人!
他的担忧只换来了花荫一句冷哼声,“怕什么,我不就是一个人住么,能有谁来打我的注意,再怎么说,这里可是比安侯府安全多了的,天色也不早了,你且离开吧,我过会儿就休息。”
阿九想着天色确实不早了,最后,终究离去。
那晚,花荫倒是睡得极稳,可第二日,确是被接二连三的奇怪声音给吵醒的,那声音花荫细细一听,竟是石头打在房边的声音。
花荫想,要是三两声那就罢了,可偏偏那声音是和她过不去的,接二连三的响起,弄的她一阵无奈,她哀嚎一声,从床上跳了下去,直接开门往屋外一踏,倒是带着愤怒的心情,想要看看那总是往房子上扔石头的人是谁。
没想到,她看到了一个她最想不到的人,是那个穿着灰色短衣短袖的豌豆眼儿男孩儿,对,他叫做小豆子来着,可,昨日,他不是那么害怕她的么,这怎么就一晚上的功夫,他倒是又寻上来了,不过也好,有个人一起玩儿,总比她自己一个人玩儿来的好。
这番,她想着,小豆子的声音已经响起在了他的耳边,“女婆娘,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还不起床,羞羞羞。”
花荫怒了,转眼瞧着小豆子的身上原本是脏兮兮的衣服已经换的干净整洁了,再瞧瞧他的头发,还是那么的整齐,她有那么一刻有些佩服起这个男孩儿了,这么早就起身了?这习惯可比自己好的多啊,难道,她真的是因为在花楼里呆久的原因,在这个时候,她竟然也是起身的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