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优秀。”
这几个字就如同最尖锐的楔子一样刺进了他的心里,他心疼了。
“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让我查这个?”唐泽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陆修咬牙切齿:“他找到公司来了,说要五百万,否则就去跟记者胡编乱造。”
“你给他了?”
“我给他了。”陆修道,“我原本想着录下他敲诈勒索的全过程,转头就去派出所报案的。”
“原本?”唐泽抓住了其中的关键词,“那你现在……”
陆修拉开抽屉,行车记录仪安安静静的躺再左手边第一个抽屉底。
“一旦报案,搞得他鱼死网破,整件事情沸沸扬扬的,就是在揭许春秋的伤口。”
“我不希望任何人议论她的过往。”
“我不希望那些人把她和她那个贩毒的父亲联系在一起。”陆修一锤定音,“这件事情必须私下解决。”
“那你的五百万呢?”唐泽试探性的提醒。
“不要了。”他话毕,又不放心的说,“最近几天许春秋的身边必须要有人跟着,我怕她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爹对她不利。”
“行,我立刻就去办。”
……
陆大总裁撒钱撒得干脆痛快,千算万算,预想中最不乐观的情形到底还是出现了。
许汉白的胃口就像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他拿了陆修的五百万还不满足,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来的消息,又缠上了许春秋。
距离《锦瑟》开机还有不到一个月,许春秋闭关仔仔细细的研读剧本、消化故事,十几天来几乎是两点一线的只在公寓和公司之间移动,可是许汉白却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早早的准备好了在华娱传媒堵她。
“……不好意思,刚刚在电梯里信号不太好,”电梯传来“叮”的一声提示音,金属门缓缓的拉开,许春秋从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小白的保姆车在那里等她。
“c区94号车位是吧,没事你不用过来,我去找车就行。”
她挂断了电话,顺着地上的车位编号找小白的车。
地下二层的车库光线昏暗,阴冷阴冷的,许春秋走着走着,敏锐的察觉到了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除了她自己的脚步声留下的回音以外,好像还多了点窸窸窣窣的别的声音。
是错觉吗?
她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转了两次方向,鬼鬼祟祟的脚步声和身后的一个黑影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她被跟踪了。
许春秋再一次回到电梯跟前,那里的灯光最亮。
她骤然的一停,果不其然身后的影子也跟着停下来了,从地上的影子可以看到,那个人正从她的背后伸出手来,要去拉她。
这下应该没有什么疑问了。
许春秋毫不留情的掉转身体,下意识的劈手就是一掌。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许春秋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竟然上来就这样不客气,于是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反了你,许春秋,你敢打你老子!”
许春秋的掌刀停在了半空中。
她愕然的、慢慢的偏了偏头,嘴唇微张,好像是在说,什么?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陌生的男人。
“你连你老子都不认识了?”
那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又好像不只回荡在车库里,一瞬间,许春秋听到耳边嗡嗡的作响,许许多多年幼时的、本不属于她的回忆涌上心头。
说来可笑,重复得最多的画面居然是眼前这个自称是她的父亲的男人抄起烟灰缸砸她的情景。
那一瞬间许春秋只觉得像是被人在脑袋里灌了玻璃渣子似的,太阳穴刺痛。
许汉白趁着这个空当擒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抓住不撒手。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通往停车场的电梯“叮”的一声,有人下来了。
“别碰她。”
那声音驱散了她脑海里乱作一团的回忆,她的视线慢慢的清明了,抬起头来一看,是陆修。
“陆总,你来的正好。”许汉白却一点都没有当回事的说,他歪着嘴笑了一下,“老规矩,五百万。”
陆修面上一点都不见意外,他早就猜到了许汉白的胃口就是个无底洞,有了第一个五百万,他只会不知满足的索取更多。
许春秋却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五百万?”
陆修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她护在身后,阴沉着脸道:“我说了,别碰她。”
“我碰她怎么了?”
许汉白趁他不备,越过他径直拽住许春秋的另外一只胳膊,“我拉我闺女儿怎么了?”
他的手死死的勒在许春秋的胳膊上,一番拉扯之际,许汉白的视线突然死死的黏在了她白净、纤细的左臂上。
“怎么回事?”
他不可置信的凑近了看。
没有。
左手小臂的皮肤很滑,汗毛的颜色很浅,几乎叫人看不出来,那块皮肤光洁完整,没有半点斑痕。
“你不是许春秋吧?”
许春秋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反问:“什么?”
许汉白却突然破口大骂了起来:“我草你妈的华娱传媒,你们把我闺女儿弄到哪里去了,换了这么个东西来替我的闺女儿?”
陆修的脸色简直黑到了极点:“你什么意思?”
许汉白拿指头极其不礼貌的冲着许春秋的鼻尖指:“她,根本就不是我闺女儿。”
“许春秋左手小臂上有一道疤,烫伤的,是我小时候打她的时候用烟头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