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啊,你有点不守妇道啊!”
不念师太回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施主,此物从何而来?”
苏苏躲在傅小官的背后吃吃直笑,而燕小楼的脸蛋儿绯红,幸亏此间光线暗淡,否则她只怕会羞怯的转身就跑。
她幽怨的瞪了一眼傅小官的后背,心想这家伙,可羞死人了,这么龌龊的法子,这天底下也就他能够想的出来。
那自然是燕小楼的亵裤,当然,不是傅小官了好久,燕小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偷偷脱下来的。
“此物有大用,你相信我。”
“这……”哪有未出阁的少女把这等羞死人的私人东西给一个男人的?
燕小楼的心里在百般纠结之后,想着他或许真有大用,银牙一咬,就这么交了出去。
傅小官此刻挑着这个大红色的亵裤走到了不念师太的面前,他的心里其实颇为诧异,燕小楼这样淡漠的女子,本应该穿浅色的才对,倒没料到她居然穿的是这大红颜色。
如果用性格色彩学来分析,这小楼姑娘属于……闷、骚型。
这话他可不敢讲,只是心里觉得有趣。
“师太法号不念,依我看呢,师太还是念的。我看了看这型号,其实不适合师太你穿,因为目测小了两号,那么师太能不能告诉我,这玩意是谁的穿的?或者说……师太这地方可还有别的女子?”
“你、你这是陷害贫尼!”不念师太豁然站起,脸上已失去了淡然,变得激动起来。
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还不够。
所以傅小官扬了扬眉,又道:“我说师太啊,我就是来找我的猫的,你说我陷害……难不成我还专程带着这玩意?我是这么想的啊,你仔细听听。据说这上京城里过那么一段时间就有少女失踪,然而金陵府衙始终找不到这些少女去了哪里。今儿个在师太这水月庵里发现了线索,请问师太,我是报官呢?还是不报官呢?”
不念师太非常清楚那亵裤绝非水月庵里的事物,可这人却偏偏用了这么个手段来陷害于她,其目的不言而喻,当然是想要报官将此处查封。
但此处却万万不能被官府查封,尤其是现在。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究竟想怎么样?”
“把我的猫交给我,此事,我就当未曾发生过。”
“贫尼未曾见过你的猫,如何给你?”
“这我不管,我数十下,如果没有见到我想要的猫,你这水月庵也就不要再守着了,余生……就去牢里蹲着吧。”
“十!”
傅小官挑着那亵裤往外走了一步。
“九!”
他走到了正殿的门口。
“八!”
他抬头望了望天井。
“七!”
然后看向了那一树梅。
“六!”
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口井上。
“五!”
他皱起了眉头。
“等等!”
就在这时候,不念师太出声了,然而傅小官的视线依然在那井口,因为井上打水的轱辘动过,上面的积雪没了。
“师太找到我要的猫了?”
“施主请去后院喝一杯茶,给贫尼一点时间找找。”
“茶就不喝了……”傅小官忽然转身面对不念师太,笑道:“要不……喝点那井水。”
他的视线就落在不念师太的念珠上,果然,这句话说出的那一瞬间,不念师太手里的念珠突然一顿,过了两息才又拨弄着旋转起来。
他将那棍子上的大红亵裤取了下来,随手塞入了袖袋中,苏苏瞠目结舌,燕小楼羞得无地自容。
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有这特殊的癖好不成?
哎呀呀,羞死个人了,这以后,以后如何与他面对才好!
对于燕小楼此刻的表情,傅小官眼角的余光看着,如果不是此刻有正事要处理,他能够脑补出一部绝美的电影出来。
“这寒冬腊月的,施主也不怕喝了那井水坏了肚子?”
“师太说的对,所以我其实什么水都不想喝,我就是想要那只猫!”
“施主……有些不讲道理。”
“师太你错了,你私藏了我的猫,还私藏了女子的亵裤,无论如何想,你这水月庵都不干净。我昨日在长街与彗亲王府的骑兵血战,差点被弄死了。今儿个我既然登门,师太活了大半辈子了,当然知道我的来意,其实大家不需要这么多废话,我只需要在你这庵里找到一件赃物,你这庵就得关门。”
“现在我找到了,也给了你时间,你看看,我是很有诚意的,但师太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诚意,所以……”
“四、三、二、……”
“慢!”不念师太再次阻止了傅小官数下去,她知道这少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今日之事只怕难以善了,那就只好交给他一个人,将他打发走,等衙门的差役来的时候,这里面将什么都没有。
“师太同意了?”
不念师太点了点头,“你且等我一下。”
她转身正要离开,傅小官忽然又说了一句:“我那只猫价值一千两,你可别随意弄个什么阿猫阿狗来糊弄我。”
不念师太停了一下脚步,从塑像身后走入了后院。
傅小官并没有跟过去,他又转身盯着那井口,距离有些远,但他看了很久,甚至还看了一眼井旁的那株梅树。
至此,燕小楼似乎明白了傅小官在做什么,而苏苏依然没心没肺的舔着她的糖人儿,眼见着就要吃完了。
燕小楼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