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跑,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喜糖在后面喊道。
可饶是他喊声再大,那个庄丁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人家在巷弄口一拐弯就不见了,留下了饥困交加而又面面相觑的的商震一行人。
其实在商震他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对傅青叶还是寄予了一丝希望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那家伙的救命恩人吧,这到了下洼镇不能说吃香的喝辣的,那吃口白米饭,然后睡觉总是可以的吧?
可是现在却好!
人家就把他们领到这么一个破院子里来丢下就不管了,这叫什么事儿呢?
“这特么的,咱们救的是傅青叶吗?我感觉咱们救的气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扎却在旁边抿着嘴儿乐。
“你乐啥?”喜糖没好气的问道。
“谁叫你刚才白唬那么狠,把人家都吓跑了。”那扎笑道。
那扎所说的人家那自然是指那个庄丁。
那个庄丁在前面走,喜糖就在后面说灭了多少家子,然后还拿刀弄出动静来。
别说是那个庄丁啊,换成谁谁都跑,否则就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谁呢?你个小丫头片子没大没小的!”喜糖再次气道,随即一伸手直接就揪住了那扎的耳朵。
“哎呀,你快放开!疼,人家都嫁人了!”那扎急道。
“哎呀!”喜糖听那扎这么一说眼睛就瞪起来了,“你嫁人了?
你什么时候嫁的人?
我这个当哥的怎么不知道呢?
咱爸咱妈知道吗?谁到咱家说的媒?
媒婆是谁?
你那未来的夫君又是谁?你和他在一起都干嘛了?”
喜糖的问话就像射出的连珠箭,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就抛了出来,直接就把那扎说得满脸通红!
“喜糖,你不许欺负我媳妇!”白玉川不干了。
只是白玉川真是不应当在这时候讲话。
因为喜糖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就让白玉川闭嘴了,喜糖便怼白玉川道:“我在说我们家的事儿呢,你少插嘴!”
人家喜糖真的就以那扎的娘家哥哥自居了!
那扎被喜糖弄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啊,本来她和喜糖一起在西北的时候,那从来也只有喜糖“欺负她”的份儿!
当然了,“欺负”那只是小小的一面,最重要的是她有事儿的时候喜糖那也是真罩着呀,她是真心把喜糖当哥哥的!
“说我现在训你,用不用这个小白脸管?”喜糖接着问那扎。
“不用。”那扎低声回答。
“那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喜糖得理不饶人。
“听你的。”那扎怯怯地说。
“说,你错了!”喜糖却依旧不肯放过那扎。
“是,你错了。”那扎再次低声说道。
“啥?你说啥?”喜糖手指就要用力。
而这时那扎也只是一挣就跑开了,而嘴里还在说着“人家现在都是大姑娘了,不许再揪人家的耳朵!”
这时所有人就都笑了起来。
像武直、虎头、小马驹这样的后来人本来对箭射的极好,每天都是那么英姿飒爽的那扎那是心存敬畏的。
可是现在,那扎那英姿飒爽的女战士的形象消失了,在喜糖的面前她真的就是小妹妹!
“行了啊,不饿不困是吧?进院!”商震说话了。
商震这么一说,刚刚由于喜糖和那扎的打闹而出现的局面顿消失,饥困就又涌了上来。
于是所有人随着商震就进了那个破旧的宅院。
那宅院中已是荒草丛生,那草都有人高了,也不知道这里多久没有人住了。
而就在商震他们刚踏进这个院子没有几步的时候,他们就听着那蒿草丛中“刺楞”一声,竟然钻出了一只半尺多长的大耗子来!
就冷不丁这一下换成谁都会有所反应,尤其武直更是女声女气的叫了声“哎呀妈呀”!
只不过要说他们这些人里反应最快的那当然是商震。
就听“呛啷”一声,商震的人直接就扑了出去,而他同时他那把绣春刀便划出了一道寒光。
而那刀光止歇之处,再看那只半尺多长的大耗子,已是身首分离!
“啧啧啧。”白玉川开始砸舌了,“咱们的板凳英雄身手真好啊,上斩瀛人下斩大耗子!”
“少胡扯!”商震说了白玉川一句,接着就又往那院子里走。
房屋破败,蒿草成片,院角处还有一口水井。
商震走到那水井跟前,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还是看到了那黑暗中隐隐的水光的。
喝水这是不成问题了。
而那屋子则分成了三间倒也不小,外屋客厅里里有张破桌子有把破椅子,里面有一张破床,不过那里屋的一处房角却已经透亮了。
不过那看着是厨房的那间屋子里,锅台上却还有着口锈迹斑斑的铁锅,旁边还有着一个看着已经有些腐烂的木桶。
“行啊,都收拾收拾吧,看看还能在别的地方弄点干草来不,总是先要睡一觉再说的。”商震再次说道。
“我饿了。”这时那扎小声的说道。
又岂止是那扎饿了,那扎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向了商震,大家都饿了啊!
“都瞅我干嘛?我又变不出来吃的?”商震也是无奈,接着却吩咐道,“虎头去把这个耗子收拾了!先从井里打点水喝!”
“啊?”虎头不由得愣了。
到了此时他才想明白为什么商震要把这个大耗子给一刀杀了,莫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