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人大队出发了。
而他们所前行的方向正是南方,沿着商震给他们用他们瀛人的尸体做成的“饵”。
左兵卫从来都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他因为敢打敢杀武力值极高才能够在瀛人中博得二大王继承人的地位。
他在自己的手下的尸体上看到了汉人对自己的侮辱。
并且,这种侮辱从那个山丘下开始一直向南并且不断在延伸加强着,只因为瀛人的尸体在不断的被发现。
偏偏那无头的尸体比较多,也不知道那伙汉人把他们瀛人的脑袋瓜子给扔哪里去了。!
瀛人也是迷信的。
自从大唐以来,汉人和瀛人就始终保持着交往,所以瀛人文化深爱汉人文化的影响。
比如,在他们瀛人的观念里那也是有鬼的,只不过他们的鬼不像汉人的鬼听起来那样吓人。
比如,在他们东瀛列岛那也是有和尚的,只不过他们的和尚却是可以娶妻生子。
不过以上这两点却都与今天的故事无关。
与今天的故事有关的事,他们瀛人却是相信人是不可以掉脑袋的!
因为他们瀛人的灵魂是藏在脑袋里的。
人脑袋掉之后,他的灵魂就得不到他们所信奉神灵的眷顾,就不能再次转世投胎了。
可偏偏山丘下的那些尸体的脑袋都已经不见了。
对这一点左兵卫并没有感觉到奇怪,而是感觉到了羞辱。
在他想来那些手下的脑袋,肯定是被害人砍了去拿回去邀功了,因为还少了一架马车。
可是手下的脑袋不见了,就意味着自己这些手下就不能再次投胎做人。
这怎么可以,所以他一定要去抓到那些可恶的汉人,找回自己手下的那些脑袋。
自打他带兵打仗以来,他的手下还从来没有过如此境遇。
现在他身后的上千的手下可是都看着呀,如果自己不能把那些脑袋找回,不能替自己的手下报仇,那么自己的威望会大受打击的!
至于说这些尸体是否是汉人给他制造的陷阱,左兵卫却想都没有想。
他是带队来过汉人大陆的。
就那些汉人的官兵若说一触即溃都是他左兵卫瞧得起他们。
更多的时候,当他们瀛人出现时看到也只是像兔子一样远遁山林的汉人官军的影子。
若是连那几个据说箭射的极准擅长袭扰的汉人,他都不敢率队去捉拿,他还瞻前顾后,他又如何能够巩固自己的位置?
人在思维上也是有惯性的。
所以左兵卫带着自己的手下大军压境般的向前,他唯一所担心的也只是那些个汉人别藏在山野的哪个旮旯之中不出来罢了!
左兵卫对于袭扰他手下的那些个汉人的了解,当然都是听着自己的那些回去报信的人还有伤员讲的,对于他的敌人他也只是朦胧的知道了个大概。
可是就在他们这支大队的瀛人当中,真的就没有人知道商震他们的底细吗?
这个恐怕真是要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的!
根据逃回来的那些瀛人的描述,他们所面对的敌人人数并不多,若说具体特征有以下几个。
比如,其中有人箭射的极准能射出二百多步去。
比如,其中有人单兵作战能力很强,能够一挑多。
比如,对方擅长袭扰,用箭或者用刀击杀了他们部份人后就会远遁而去。
比如,对方还擅长在夜色中混水摸鱼,射出来的不光有羽箭还有石子。
就这样的特征还不足以说明某些问题吗?曾经来到过汉人大陆的瀛人们真的就没有听说过没有见过这些人吗?
左兵卫自己是没有碰到过,可是他没有碰到过就代表别的瀛人没有碰到过吗?
而左兵卫之所以没有得到商震他们的确切情报,那是因为某些曾经来到过汉人大陆的瀛人却已全都缄口不言了。
比如那个穿着一袭黑衣身材娉婷的女子姬花,比如姬花的那些手下。
不过若说姬花和他自己的人全都缄口不言却也不完全对。
就在先前收敛他们瀛人尸体的过程中,姬花的一名手下就曾经嚎啕大哭起来。
只因为死去的一名瀛人是他的亲弟弟。
那个家伙当时哭得是如此惨烈,如此的惊天动地,以至于脾气暴躁的左兵卫都拔出刀来了。
左兵卫那意思无疑是,你特么的给老子闭嘴,你若再不闭嘴,老子也砍了你的脑瓜壳!
有了左兵卫的威吓,姬花他那名手下这才都跑到了一边儿去闭上了嘴巴。
而那个瀛人的嚎啕大哭无疑使得左兵卫更加暴躁了起来,而这也增加了他必须将那些汉人杀掉的决心。
只是左兵卫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姬花的手下哭的时候用汉人的话讲叫做“雷声大雨点小”。
换言之就是,哭的声音很大,但那眼泪着实有限。
甚至于那仅有的几滴眼泪是不是抹的嘴里的唾沫星子,那就没人知道了!
左兵卫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转过头去的时候,那个曾经哭了个哭天抢地的瀛人正在和姬花交流着一种别有意味的眼神。
左兵卫继续带兵向前,瀛人们在他后面排成的队形如同一条长蛇。
据说在后世的某一个时代,也有瀛人的后代也这样行进在汉人的大陆当中。
只不过那时的瀛人后代却比他们现在威武多了!
而他们现在是什么?至少有一大半的人没有穿裤子,下面只穿着那个遮羞的布带。
没有人能够搞清瀛人管那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