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点儿,山包包快到头了!”在那山丘的掩护下,不断向瀛人的马车接近之中的武直突然气喘吁吁的说。
武直再次提到了那极其女性化的称呼——山包包。
可尽管他这么说了,喜塘和白玉川却谁都没有再笑出来。
能智取的就绝不能明斗。
所谓凶狠如狼狡猾如狐,这才是商震他们这些人一直以来在与倭寇的争斗中生存下去的不二法则。
虽然说突然间他们就和瀛人们相遇商震来不及说出他的意图就往前奔去了。
但是喜糖和白玉川也能想到,他们要是能多一架马车,那该是多好的事情。
这样的话,他们被瀛人追的时候,逃命时便多了一分把握。
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却是,他们可以袭击这些赢人的伤员,这不就是现成的诱饵吗?
有了这些赢人的伤员的死亡,那些大队的瀛人,就绝不会放过他们!
时下可不是后世,可没有什么国际法,说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不杀俘虏,没有这个道理!
杀与不杀对方的俘虏,那可全凭获胜一方的意愿。
再说了,瀛人侵入汉地,见到汉人就杀、见到金银就抢、见妇女就奸淫,反而他们汉人却跟那些野蛮人讲什么仁义道德,那傻不傻?!
所谓柿子要挑软的,商震他们能正好撞到这批往回返的瀛人的伤员,这也算是天赐良机了。
可这一切都需要在丘陵之中进行。
若是那三架马车跑到了开阔地中,人家要是看到他们追那那自然是要要拼了命打马的,人家还会用弓箭射他们。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们的计划也就落空了,人少打人多终究是靠智多一些靠力少一些。
武直说山包包要到头了,其实那意思就是说这片丘陵要到头了。
喜糖和白玉川自然也能明白,他们又怎能不急?
他们又拼命的狂奔,可是再狂奔,人力终究是有极限的。
刚才他们两个和武直较力,那也是跑到了最快的速度了,现在再快又能快到哪去?
而这时就看到前方丘陵果然变得稀疏了起来,甚至他们还看到了瀛人的马车。
第一架马车已经转到最外面的那个山丘后面去了,后面却还跟着两架。
可也就在看到那两架瀛人马车的刹那,喜糖低声喝一声“停”,同时他一伸手就拽住了身边的武直。
奔跑之中有如此羁绊两个人便同时趴了下去,甚至武直还意外的叫了一声,“哎呀!呃的娘!”
不过还好,那些瀛人并没有发现他们,那两架马车却依旧在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你干嘛拉我?”武直喘着粗气质问着喜糖,嘴里还衔着几根草叶,那是他刚刚在地上跄的。
喜糖同样气喘吁吁的,伸手向前方一指,而心里想的却是,唉呀,这个五大姑娘还真能跑!
武直并没有打过仗,他困惑地向前方看去。
而这时他就见前面商震的身影已是冲到了最后一个山丘的侧面了。
商震终究比他们所有人跑的都快,现在已经把他们甩出去快一百步了。
所以现在武直他们几个若是接着往前追就会出现在瀛人的视野之中。
而商震由于先前跑得快,他却已经成功地借助了山丘草丛避过了瀛人的视线,现在已经与瀛人平行了,只不过中间隔着那个山丘罢了。
到了此时武直才想明白,喜糖之所以拉倒他,那是因为刚才如果他们暴露了,那么瀛人很可能也会注意到商震。
看来自己既没有当过盗贼,也没有打过仗,脑瓜儿是没有这帮子人转的快!
只是武直心里这么想着,可是紧接着就又有困惑随之产生了,那就是前面比自己跑得还快的商震真的敢单枪匹马向瀛人发动袭击吗?
只是武直心里正这么想时,就见前面那二架瀛人的马车已是绕过了山丘不见了。
而这时后面脚步声起,那是韩文沐黄月胆也追上来了,至于虎头和小马驹,却又被韩文沐和黄月胆给甩出去了几十步。
可也就在这时,喜糖和白玉川就同时从地上蹿了起来就直接往前冲去。
而黄月胆和韩文沐两个人同样是跑得气喘吁吁,但是他们也没有停留下来的意思,追着喜糖盒白玉川也往前去了。
象武直这样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他的脑袋就有些发懵就没反应过来。
这是要打呢还是不打呢?
他正在那犯寻思,前面就突然传来了嬴人的喊声,竟然真的打起来了!
听到那喊声武直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两条小腿变软了起来!
他是真的没有上过沙场打过仗,甚至他也没有和村里的人打过架。
试想他家可是哥五个呢,他又是老小,又是被他父母爹娘当做小姑娘从小养大的。
从小到大,谁家般大般的孩子也不会不长眼的挑兄弟多的人家去打架。
至于以后他那三个哥哥去当了庄丁,却也同样没人敢惹他家。
这要是把他给揍了,他那三个哥哥带着刀枪回来,或者再带着一帮子庄丁来打回头架,那谁家能受得了?
不过出于本能,武直已经站起来了,而这时虎头和小马驹就已经跑过来了。
“你个大姑娘站着往前冲什么?上后面躲着去!”虎头也只是说了一句就往前冲去了。
而那同样作为半大小子的小马驹,手里拿着一把带鞘的倭刀就也跟着往前跑。
就虎头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