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猜对了,这条船真的就有蝎子尾。
他说钩子那是怕难民听不懂。
现在的商震终究不是小白了,并且先前老高已经提示过了,这种两头尖尖的船那就是瀛人的船。
也就是说这种船那是瀛人们从日本列岛划过来的。
庄子上的那个嘶哑老者告商震,瀛人从日本岛最近的地方坐船到达汉地沿海那也只需要两天罢了,甚至有可能更快!
可这都无所谓了,是快船便好,商震已经决定抢下一条倭船来了。
现在可不是他们原来在西北的时候了。
原来在西北,那为了和胡人们斗,商震那还要弄上一匹快马呢。
现在是在海上了。
既然已经在海上了,那么海上没有快船就象在西北没有快吗,这怎么行?!
“把你手中的弓给我放下,我特么的看你是不想活了!”这时喜糖突然张嘴骂道。
因为这时候喜糖突然发现在那船舱边上有一个年轻人手中正拿着一张弓。
至于羽箭喜糖倒是没有看到,不过既然有弓那就不可能没有箭。
想来这条船是被这些难民偷来的,也有可能在偷船的过程中他们还杀了人,那船上既然有蝎子尾那有弓也就顺理成章了。
“傻逼!”白玉川也骂道,“没看到后面有人拿箭也指着你们吗?”
白玉川这样说,与其说他是在骂人却不如说他是在善意的提醒。
后面追过来的那两条倭船马上就到了。
要是现在这些个难民还想反抗那真的是太自不量力了!
白玉川不象商震,见了瀛人就想杀见了难民就想救,可这也绝不意味着白玉川就想看着难民就死在自己的面前。
在商震他们的威吓之下,那船上的几个壮年男子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用蝎子尾将商震他们这个竹筏拉拢了过来。
“艹**的,急死我了!”这时商震就听到喜糖低声骂了一句。
商震当然明白喜糖为什么骂人。
他们上了这条难民船欺负难民是假,他们却是要到这条船上对付已经过来的那两条倭船上的倭寇的啊!
他们明明是为了救这些难民,可是情势所迫他们却又不能跟这些难民说,而难民们跟他们又别别扭扭的,那你说他们憋屈不憋屈。
这英雄绝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固然要有杀敌的本事,有时却也得两头受气啊!
那几个难民终于是把竹筏拉靠到了他们这条小船旁,商震和喜糖终是跳上了难民船。
而这时已经停在了他们这条船旁的第一条倭船上便有人说话了。
“谢谢几位兄弟啊!没想到你们能把这些该死的家伙堵住!”这时那伙人里便有汉人对商震致谢了。
商震笑了笑以示没有什么,他可没有说话,他也不能说话。
只因为他们几个固然能听懂那个家伙所说的话,可人家的口音里那怎么也是带着浙江的海鲜味儿的。
可是,商震他们几个呢,那一说话那却全都是北方味儿,那样人家会起疑的!
而这个时候商震在虚与委蛇的应付着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自己现在所在的这条倭船上那可不光是一张弓,并且,竟然还有刀枪。
并且,那刀枪的位置离着那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壮年还挺近!
虽然那几个青壮年并没有刻意看向他,可商震若是猜不出那几个人的心思来那就不是商震了。
这几个人不是要——吧,行!终于碰到有血性的人了!
商震心中暗赞了一句。
这船上的难民里肯定有胆大心细敢做主之人。
要是没有这样的人他们也不会祸水东引就敢把船往自己这个竹筏子这里靠。
真是天助我也!
既然还有了帮手那可快表明自己这几个人的身份吧,可别自己人再打起来!
没看那有个壮年的手指都在哆嗦了吗?这还是想跟自己这些“倭寇”动手啊!
商震那眼睛贼着呢。
他已经在推测这些个难民的心理了。
船上难民有二十多人,那船舱里好象还有妇女。
这些难民能这么齐心,保不准那就有一家子的互相有关系,否则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也就在这时,后追过来的第二条倭船又到了。
只不过这条倭船却是停在了自己竹筏子那侧。
赵文沐和虎头已经在的搀着老高往这条倭船上爬了,再不动手自己这伙人可就得被两面夹击了!
正当商震在暗下决心的时候,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个汉人就又说话了:“兄弟是哪个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没人想见到我!”商震忽然笑了,只是最后那几个字却如同在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而随即商震就开弓向那人一指右手一松,那弓上搭着的箭“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而几乎与此同时,那船上的难民中就有个年轻就人大喊道:“还不动手!”
那些难民中的青壮年真的就摸起身边的刀与枪了。
他们这些人真的也已经计划好了,那就是和这些倭寇拼命拼死了也绝不会让人家再抓回去。
这条船与其说是他们偷来的,倒不是说是他们抢来的!
他们为了弄到这条船已经杀死了两个看船的倭寇了。
这要是他们再被人家抓回去,那么他们这些男人固然要被人家碎尸万段,而那些个女人的下场也将更凄惨无比!
只是他们终究还是平民。
这平民拿起兵器来反抗终究是要有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