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饱了也省得当一个饿死鬼!”喜糖赌气的说道,然后他翻弄着那条袋子里面,到底是从里面拿出块肉干来。
那块足足有四五斤重的肉干已经沾了土了,可喜糖自然不管,用嘴吹了吹就撕了一条子下来。
“给我一块儿!”坐在喜糖一旁白玉川说道。
“不给!”喜糖气哼哼的说道。
“为啥不给?”白玉川好奇的问。
“看你刚才投降的内损出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喜糖回答。
“少扯蛋你!”白玉川不干了,“好象你刚才表现多英勇似的,你喜糖那么英雄了得有本事就别蹲下!”
“你们两个一天不掐就难受是不?留点精神头儿一会儿好逃命吧!”同样坐在一起的商震无奈的说道。
他一伸手就去拿喜糖手中撕下来的那块肉。
喜糖自然不可能不给商震肉吃,便把那肉递了过来,而商震则是一转手就把那块肉给了白玉川。
喜糖就装没看着,又把那块肉撕成了几条,他自己、韩文沐、商震、那扎一人又分了一块。
于是五个人就嚼起肉来。
只是才吃了几口,喜糖却又气道:“这也太特么噎听了!”
那能不噎听吗?他们进这个庄子本来是为了找水喝的,可是谁曾想水没有找到,却是被村子里的人给弄到庄子另外一头来了!
而这时赵文沐便也接了一句道:“前面有。”
“滚你六叔的!”喜糖气道。
本来都闷头嚼肉的几个人一听赵文沐和喜糖的对话却是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此时他们五个人就坐在那高墙大院外面三五十步的地方,而就在他们前方几十步外就是一条河。
天上蓝天白云的,水是什么的颜色?水是天空的颜色。
所以,此时他们看着那条河自然也是蓝色的。
就那颜色看起来那是格外的迷人,可就是笨想,那水能喝吗?
不可能的!那就是护城河,也可以叫作护庄河。
那村子里的牲口会到这条河里喝水还会把粪尿留在这里面。
而刚刚他们从庄子有树林的那头被人家押着横穿了这片庄子时见那庄子很洁净,不用问了,人家各家那也会把马桶里的污秽物倒入到这护城河里。
那么,你说这水能喝吗?
“唉,都是命啊!”白玉川叹了一口气,“就是便宜了那个小娘们儿!”
白玉川一说这个,众人齐齐叹气,可是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他们一不小心就撞进了这个庄子,然后在那曲折幽深的巷弄里就在人家那弓箭的逼迫下一直被撵到了庄子南面的大墙外面。
大墙外面有护庄河,而他们就坐在了那大墙与护庄河之地的那一长条子空地上。
那护庄河看样子也不深也没有多宽。
可是他们敢跑吗?就在后面的大墙上,那些庄丁手执弓箭正看着他们呢!
他们要是敢跑,那肯定得被后面的乱箭射成刺猬!
而现在他们也没有搞清那个声音沙哑的老者把他们撵到这庄子大墙外是什么意思。
人家也没有没收他们手中的绣春刀、弓箭、石子,倒是把那两把手铳给拿了去。
并且,他们被撵到这大墙外面来了,可是姬花却被那伙人给留在了庄子里!
至于虎头却是因为那些个人抢了他的火铳气得大骂被人家给逮到庄子里去了,现在是啥情况商震他们也不清楚。
今个又是一个热天,那日头就在商震他们的头上火辣辣的照着,而他们则是咽着唾沫嚼着那肉干。
本来就口渴,而那肉干又仿佛耗尽了他们最后的那点唾液,除了白玉川提了一嘴“便宜了那个小娘们儿”外,便再也没有提姬花。
虽然没有人说话,可是现在在商震他们想来,在最后那个声音沙哑的老者指出了姬花的真实身份后,他们才最终意识到,他们真的是看错了姬花,姬花竟然真的就是一个瀛人!
这也不怪商震他们,虽然他们也觉得姬花有些神秘和他们有说谎的地方,可他们真没有往一个瀛女竟然会说汉语这方面想。
而现在想来,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和姬花在一起呆着,姬花还骗他们去救她那所谓的父母,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什么双屿岛,他们所面对的只怕会是无数瀛人挥舞着倭刀把他们剁成肉酱!
商震他们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太容易相信人了。
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如果那夜商震不是在虎头家的正房睡了,只怕他也就成了姬花的刀下鬼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杀人那就是一个夺去生命的过程,就这事件本身来讲,从来都与正义与非正义无关,谁挨了刀都会死!
商震他们现在也没有搞清这个庄子里的人究竟是哪伙的。
如果说他们不是倭寇,似乎不大可能把他们撵到这大墙外面也不说让他们做什么,就让他们在这火辣辣的日头下晒着。
可如果说对方是倭寇却也不对。
如果对方是倭寇却也不大可能对姬花那么不友好,以至于那个老者却是让人把姬花留在了庄内,那明显有单独问话的意思。
“感觉咱们就象瞎么杵子,唉。”商震终于叹了一口气。
“那怪谁?从来都是你指挥的!”白玉川说道。
“是我的错,要不你来指挥?”商震倒从来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他便和白玉川商量。
只是商震才这么一说,喜糖就转头瞪向白玉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