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喜他们这些人都在狂奔之中,有的人看到了前方两侧山丘上有人站起有的便没有看到。
可现在就等于他们进了伏击圈,若是看到了便能躲开便也不存在伏击的突然性了。
“保护大人”的喊声之中,那前方两侧山丘上两“趟”羽箭便向着他们飞了过来。
在这一刹那,那黑乎乎的羽箭便如同秋天南飞的“人”字形的鸿雁汇聚了过来。
先出声示警的那名锦衣卫往前一扑,他固然用手中绣春刀拨挡掉了两支羽箭,可随即便有更多的羽箭射进了他的身体!
而就在他即将中箭欲倒之际,后面又有一名锦衣卫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肩膀手中的绣春刀依旧挥舞。
于是前者便成了后者的肉盾!
可是那后者并不理会,他却依旧挥刀挡箭。
他不能放下前者的身躯,并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因为他不能死,因为他的后面是朱喜,是他们的大人!
羽箭如雨般飞坠之中,朱喜这伙人里便有二三十人中箭倒了下去。
他们这些追兵的急冲在这一瞬间就被打断了。
有士兵本能的就想往后退也退出那一箭之地,可是这个时候眼睛已经瞪红了的朱喜却突然大喊了一声:“冲上去!”
这一声喊里,那些士兵便是一愣,可朱喜却已经带头绕过前面的“肉盾”向前方冲去。
朱喜上则锦衣卫上,他的那些手下哪有让大人冲到最前面的道理?!
后面的锦衣卫急跑几步终是将朱喜遮在了身后。
而那些士兵一见锦衣卫上了终是在带头校尉的招呼下也向前冲去了。
这一切也只是瞬间的事情,他们也只是抓到了前面埋伏他们之人第一拨箭雨与第二拨之间的间隙罢了!
第一拨也就这样了,他们在原地上留下了一片挣扎之人。
那么,埋伏他们之人再射第二拨箭雨的话,难道他们再倒下一批?
可事实上虽有零乱羽箭飞来却终究没有形成箭雨,并且那原本以“人”字形汇聚而来的箭有一撇已经没有了。
这一切因为什么?
只因为朱喜他们固然被人家用箭雨射了一拨,可那埋伏朱喜他们的人却也受到攻击了!
谁?当然是商震!
商震已是冲上了右侧的那个山丘,他手中的绣春刀已是砍飞了两名埋伏之人的人头。
刀,再次见血了!
在山丘两侧有人站起时商震就发现了。
也只是拿目光一扫,商震便惊讶的发现对方竟然全是瀛人!
他已是跑在到了两座山丘之间,距离那山丘顶部也就十几丈的距离,他自然看得格外清晰。
对方那发型那气质那手里的和弓,无疑是瀛人!
至于这里怎么就来了瀛人了呢,商震却已经没有时间震惊了,甚至,他都没有回头去看锦衣卫中箭的情形他便往右侧的山丘上冲。
为什么要往右面的山丘冲?
那是因为他看到有个瀛人正在冲自己友善的笑!
对,友善的笑!绝不是伪装的!
为什么有瀛人会对自己友善的笑?那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头型那也是瀛人的啊!
在这一瞬间商震便想明白了其中原委。
自己用来遮丑的那顶竹笠却是已经被朱喜的人给射掉了!
那竹笠既然掉了,那自己改造出来的瀛人的头型便也露出来了,人家当然把自己当成了同伙,人家一定是以为同伙被官军追杀了,所以才出手相助的嘛!
自己竟然无意间成了钓朱喜他们进入埋伏圈的饵!
这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商震的帽子,不,竹笠掉了,他就变成了“瀛人”。
而他这个“瀛人”正被后面朝廷的官军追杀,那么人家瀛人当然要救他,当然要冲他友善的笑!
瀛人虽然利用了自己,可是瀛人却也没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在那一瞬间有了这样一种自觉的商震那还不往上冲那还回什么头?!
人生大事,生死二字而已,而战场更是瞬间生死之地。
先挑最紧要的,先管“眼前疮”,至于是否剜却“心头肉”那都是后话!
杀敌,活下去,这是最重要的选择。
于是,商震向右一转就上了。
在这样的距离商震不可能去与瀛人们对射,那样的话光前面的瀛人就能把他射成刺猬!
而后面呢?后面还有瀛人呢,他商震后脑勺上又没长眼睛,人家也只需要一箭,那么他今生之旅又会至此而终结。
所以,冲上去,缠斗起来,不让瀛人再次放箭这是他唯一的正解!
果然,正如商震所料,对方真的就把自己当成了瀛人。
这里只是那山的边缘也只是些矮丘,十几丈长的斜坡于商震的速度来讲那还不是瞬间即到?
而到了山顶之后的商震那又怎么可能不大开杀戒?
两颗人头落下时,那些瀛人便已经反应过来了。
战场之上生死瞬间,这个道理不光对于商震就是对于瀛人那也是同样成立的。
他们先是把商震看成了自己人那又如何?刀已动头已落,就是亲娘老子杀自己那也是不行的!
一名离商震最近的瀛人弃了和弓便已经握住了他那倭刀的刀柄。
拔刀流,拔刀即是出刀,拔刀即是斩!
那刀拔出之际从向上一撩就奔商震的肋下斜斩了上去。
那刀光真快,本欲去砍另外一名瀛人的商震本能的就感觉到了危险,他把手中的绣春刀一落,两刀便撞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