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陆庭拍拍福至的肩膀说:“看看,这匹白马比红雪还要骏呢。”
“这匹是小母马,红雪可是小公马,公子你不知道,虽说小母马比较温驯,可论起脚力冲击力,还是红雪好。”福至有些郁闷地说。
劝二句还有来劲了,陆庭也不管他,径直抱着钱箱回房藏好,钱财可不能露白,收好钱,又坐下执起笔,列出路上注意事项,上路前需要采购什么,准备走哪条路线,这些都要提前做好准备,这叫有备无患。
路费有了,马车有了,要是小俏婢没骗自己,明天过所就能办下来,这些都搞好,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很快就可以实施。
差点忘了,离开苏州前,还要培训林家的人怎么做金玉包,小俏婢这么相信自己,可不能言而无信的事。
写好注意事项,又想走什么路线,然后又想到去长安后怎么办,脑子好像停不下来,折腾到大半夜才睡,第二天起来时,太阳已经升到三尺高了。
“公子,你看,过所,你的过所办下来了。”福至一边帮忙穿衣服,一边兴奋地说。
陆庭眼前一亮,高兴地说:“福至,做得不错,一大早就去府署拿过所,一会赏你好吃的。”
终于办下来了,陆庭长长松了一口气,有了过所,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离开苏州、奔赴长安,荣华富贵在等着自己呢。
福至笑嘻嘻地说:“公子,不是小的去衙署,户房的周一鸣一大早送来的,还送了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说是赠给公子读书所用,还是小芝姑娘有办法。”
不用说,肯定是小俏婢那边的关系,要不然,那些在老百姓面前飞扬跋扈的小吏哪有这么好说话,还登门送证赔礼。
陆庭心情大好,不过很快又有一些遗憾,当日吴林当众说要卡死自己,现在办了下来,也不知他知道后心情怎么样,没看到他打脸的样子,可惜。
好像捏着时间来的,陆庭刚用完早饭,林家就来了两个学做金玉包的厨娘,陆庭少不得指挥他们怎么做出美味的金玉包。
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只要教完他们,交易就算正式完成,自己也可以安心去长安。
林家财大势粗,就是下人的素质也高,第一次做蟹黄包时,口水都说干了,福至还是蠢手蠢脚,像一个点不着的牛皮灯笼,可林家派来的两个厨娘本来就是负责做点心的,基本功扎实,学得很快,要不是面团要发酵,估计小半天功夫就能上手。
第一次做把就蟹黄包做得似模似样,剩下的就是多练几次,把馅料、火候这些搭配好就行。
送走林家的两位厨娘后,陆庭和福至就开始整理家里的东西。
苏州去长安,千里迢迢,这次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回家,家里的东西要收拾一下,看看有什么要带去,有什么要妥善收好,走之前还得把钥匙交到二叔公手里,偶尔还能帮忙照看一下。
老家看似没什么,可收拾一下,发现东西还真不少,像家具、旧衣裳,以前开店时留下一些帐本、针头线脑什么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破烂,值钱的早让前身拿去变卖喝酒作乐了。
“公子,找到了,找到了。”侧房里,突然传来福兴奋的声音。
“找到什么?”陆庭把手里的旧衣裳扔下,有些惊讶地问。
这些衣裳都不能带去,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去长安要穿得好一点,要不让那些势利的人看扁了。
福至兴冲冲抱着一个盒子进来,邀功地说:“公子,你的八宝盒找到了,搬到这里后,怎么也找不到,原来塞到了一个旧瓦罐里。”
八宝盒?陆庭楞了一下,很快想起来,前身有个盒子,喜欢把一些稀奇古怪或珍贵的物品放在里面,从来不许别人碰,说这是他的八宝盒,看着福至里那只包着银角的八宝盒,心里隐隐有些期待的。
要是里面放着金饼银块、或十多颗昂贵的大珍珠,那就好了,现在手就就六百贯多一点点,这一路人吃马嚼要花不少,到了长安还要找地方落脚,听说长安城的房价很高,也不知手里的钱够不够买一间小的宅子,突然多一笔横财,陆庭还真不介意。
陆庭接过八宝箱,接过来时手一沉,心里暗喜,不知是红木打造的盒子沉,还是盒子里面有货。
怀着有些激动的心情,陆庭轻轻打开八宝盒,当揭开盒盖的一瞬间,陆庭面色一沉,眼神也变得无精打彩,就是一旁伸长脑袋的福至伸伸舌头,什么也不说就出了房间,继续清理旧物去。
八宝盒除了一个小瓶,什么也没有,小瓶上帖了“颤声娇”的字签,是一瓶房中狼虎药。
想起了,这瓶颤声娇是从一个跑江湖郎中高价买来的,据他说以雄蚕娥、凤仙妒、五味子等几种药合成的狼虎药,药经有记“雄蚕娥,气热性yin,主固精强阳,交接不倦”,前身试过几次,效果还真不错。
难怪混得那么差,原来心思都放在这上面,扔了,年轻轻轻就用这种东西,也不怕伤身。
陆庭拿到手里正想扔出去,眼珠转了转,很快把它收在怀里。
收拾的事主要是福至在做,陆庭简单收拾一下感到有些睡,就去睡觉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大约下午四点多的样子,醒来后不见福至,走出前院,正好看到福至给白马系马鞍,看到陆庭,福至连忙说:“公子,你醒了,小的给你泡个茶。”
“免了,不渴”陆庭有些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