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的举止同时引发了雍铭和盛青峰的注意,他们看着谢流云,对他突然而起的发笑,是有些不明所以的。
当谢流云抬起头,发觉雍铭和盛青峰都在看向自己的时候,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思被他们知道,谢流云灵机一动,就故意说道:“铭公,青牛,我是刚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而不由得是笑起来。
只不过,我这笑的时候是正好碰巧遇到了你们说话时的间隙处,我可是没有笑你们的意思啊!”
谢流云很是聪明的反客为主的话,让雍铭和盛青峰没有在意他笑的用意,而是对他的发笑原因充满了兴趣。
而这也正是谢流云的用意所在,在与人相处时,如果遇到尴尬的事情,及时的转移周围或是对面之人的注意力,就能避免尴尬的进一步发生。
在缓解了自己面临的紧张情势之后,自然也就能化不利于无形之中了。
盛青峰歪了歪自己的脑袋,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之后,问谢流云道:“流泉,既然有事能值得你一笑,那自然是有趣之极的事情了。
可知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趣之事不可独享,还是快些说给我和铭公来听一下吧。”
谢流云要的就是这句话,就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清了清自己的喉咙,就从昨日自己和尚白风在一家私人诊所见到罗宏山,其行迹非常可疑,而到其家中进行问询。
在结束有关情况的了解之后,他和尚白风在经过分析之后,觉得罗宏山还有事情在瞒着他们,就于今日上午与尚白风一起在赤脚医生罗宏山的家里,就张台江的相关问题对其进行了第二次深入的询问。
在听完罗宏山所说的他知道的张台江的事情,尚白风就突然认定这罗宏山就是毒杀张台江的凶手,执意要将他押往警局。
而罗宏山见尚白风如此的反应,立马就吓得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的向尚白风解释,自己只是“见人下菜碟”的想着从找其寻医问药的人身上,赚取一些为其看病的诊费和不多的药材银钱。
说到底,他也是在凭着自己的本事在挣钱,并不是做那投机取巧之事的人,不曾骗过什么人的。
虽说有些人吃了他的药,自己的病症未见有什么起色,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这药在服用之后,疗效本就是因人而异的。
他自行医以来,经其诊疗之后,治好病的大有人在,病未治好的人也有,可从未有一人是吃了他的药而死的。
罗宏山边说着话,边情绪激动起来,哭天抢地的诉说着这许多年来,自己所遭受的误解和委屈。
听到这里,盛青峰就微笑着插嘴道:“流泉,这是不是你和白鹤在二次去找他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的‘红白脸’的配合呢?”
谢流云闻听此言,就摇摇头,煞有介事的说道:“青牛,你这话可是只说对了一半。
我和白鹤是有过事先的商量,约定在合适的时机,对罗宏山实施强制措施。
关于这点,你是说对了的。
但这另一半就是你未说对的事情了,我们所做的配合并不是你说的‘红白脸’的模式,而是‘红双喜’的模式。”
谢流云的话刚一说完,就引得雍铭和盛青峰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红双喜”一词,出现在谢流云和尚白风配合着问询案件知情关系人的情景中,怎么想都是让人觉得非常有趣的。
在畅快的笑过之后,盛青峰就问道:“流泉,你刚才可是为这个而发笑呢?”
谢流云又是对盛青峰的这个说法是摇摇头,说道:“不是啊?我笑,不是因为这里的缘故。”
说完之后,谢流云跟着又点点头道:“不过你们为此而笑,逗你们开心一下,让大家为此而放松,我觉得这是一件不错的好事。
希望这样的事情,在我们今后的相处中,能够越多越好。既然这样,那就当是我说完了吧。”
说着,谢流云就拿起自己的水壶,开始喝着水。
盛青峰听谢流云这么说,就看向了雍铭,觉得这事情是越来越有些意思了。
雍铭看着谢流云有意的在想说和不想说之间摇摆着,就知道谢流云的心思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越是能引起自己和盛青峰的兴趣,对谢流云来说,就越是令其高兴的事情。
按照这样的考虑,到最后的时候,谢流云就是他们三人当中最快乐的人了。
对于谢流云忽然的发笑,进而引发自己和盛青峰的注意力,雍铭是不知道为何的,但知道谢流云一定不是心存恶意的。
那让好心之人获得快乐,本身就是件快乐的事情。
做这样的事情,雍铭自然是不会落在后面的。
现在,盛青峰接连说了两次自己的想法,都没有直接说中结果,当此时,可就要由自己来出马为盛青峰扳回一局才行的。
否则,可就让谢流云独享这其中的快乐了。
自己怎么也要从中分享一些快乐的,开心的事情,谁不愿意在自己的身上多发生一些呢?
雍铭迅速的结合谢流云刚才所说的在罗宏山家里的情况,又根据在“瑞祥轩”茶庄里跟警局的麦局复盘分析案情时,谢流云所讲的从罗宏山家的院落里,通过挖掘发现了张台江尸体的经过,知道这个引发谢流云发笑的点大致是在何处了。
那再考虑到罗宏山被尚白风和谢流云先后认定是投毒杀人的凶手,面对着两个不相信自己的办案人员时的心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