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寒涵走进房间,看了看情况之后,就说道:“泉盛,泉晨,你们将这房间里的桌椅,按照实际的需要,搬运一部分到泉琛和泉云驻守的走廊处,以加强他们那里的个人防护。
同时,你们也与他们沟通好,在他们两人受到攻击之后,会适时的给他们提供行动上的支援。
你们需要为可能发生的冲突,做好充分的准备,确保我们坚持到后援的到来。”
泉盛和泉晨答应着,就各自搬起一个长条桌子,走出了房间,去给泉琛和泉云做着防御上的加强。
黄寒涵走到胖子的床边,审视了一下他的脸色,虽然显的苍白,但气色是基本正常的。
然后,她又抬头看了一下胖子正在吊挂着的针水,还有半瓶多的容量。
根据这个打点滴的速度,打完这瓶针水的话,应该还有四十分钟左右的样子。
为了在冲突发生时,不至于胖子的针水断掉,是要提前预备一下针水了。
黄寒涵不想这个胖子出现任何的意外,就伸手握住了胖子的右手腕,给他把着脉,以了解他的身体情况。
胖子的脉搏虽然微弱,但心跳的节奏并没有紊乱,这是好的一种身体状况的表现。
胖子的脉搏清晰,黄寒涵确信他虽身受重伤,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中,但身体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而他之所以会昏迷,原因就在于受伤之后失血过多,全身的血液循环未能达到正常的状态,从而造成了大脑缺氧,整个意识陷入到了不清醒的状态中。
黄寒涵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胖子,心里想到,若是这个人是清醒的,在知道他所效忠的组织已经视他为包袱,为了让他闭上嘴巴,不惜派出杀手来除掉他时,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情呢?
他曾经虔诚信奉的那些信条,估计在一瞬间里就会彻底的崩坍瓦解了。
在痛心之余,会让他知道自己在组织的眼里,在那个操纵全局的人的心中,他究竟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只不过,这样的情形让一个深受重伤的人感知到了,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呢?
他就如现在这般的不知道身边之事,被蒙在鼓里,对他而言,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黄寒涵掀起盖在胖子身上的被子,检查着他的全身和手脚的情况。
在确定胖子是被绑缚好了以后,黄寒涵就伸手拉拽了一下绑在他手脚上的绳索,觉察到绳索的松紧程度是适中的,就放心的点了点头。
此时,泉盛已经回到了房间,准备搬第二张桌子去走廊那里。
“泉盛,你去的是走廊的哪一边啊?”
听黄寒涵问他,泉盛忙放下刚抬起来的桌子,说道:“回长官的话,属下去的是泉云那边。
他跟属下在城外的行动中就是搭档,属下想着去跟他进行配合的话,情况是要相对好一些的。”
对泉盛主动的选择了泉云,黄寒涵是不感到意外的。
而且,这也是她本来就想做的安排。
不过,黄寒涵倒是有意的想要对泉盛进行一下试探,就故意的说道:“你怕是没有说出自己全部的想法,你选择泉云这边来做支援,还有着别的缘由,不妨给说一下吧。”
被黄寒涵这么一说,泉盛登时一张脸就涨的通红,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道:“属下的这点小心思,真是逃不过黄长官的眼睛。
属下就是觉得泉云这边所负责的走廊方向,是通往急诊部的接诊大厅,其人流量和复杂程度要远超泉琛所负责的,通往急诊部侧门的方向。
相对的泉云这边的防守压力是要大一些的,属下是他们几个当中最强壮,也是最年长的,自然是要往最危险的地方去了。
所以,在权衡了两边的情况之后,属下就同泉晨表明了自己要选择泉云这边,也得到了泉晨的理解。
属下同泉晨就此做了方向上的分工,按照您的要求,给予泉琛和泉云提供防御上的支持。”
“那你为何刚才不将这个选择的理由说出来呢?”
黄寒涵依然站在胖子的病床前,并没有走开,在说着话的同时,她的手已经改握着胖子的左手腕了。
泉盛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说道:“属下担心说出来之后,您会说属下对于行动在挑肥拣瘦的,只是看眼前,而不去看大局。”
泉盛的话音方落,就让黄寒涵“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来。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啊!还知道自己说出来这个意思后,会被我批评。
不过,你没有以假话来敷衍我,也算是两厢抵消,我就不说你了。
可是有一点你要知道,在行动中,是从来没有哪一个方面是不重要的。
一个人往往在心存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十有**的就会在做事时吃亏,那更何况于牵涉重要利益的行动呢?
稍有不慎,就会在被自己忽视的地方,让对方抓住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到那时,再想着去补救,可就为时晚矣。
你想成为在行动中,轻易为人所击败的人吗?”
泉盛摇摇头,说道:“黄长官,属下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黄寒涵点点头,语重心长道:“既然你不想成为这样失败的人,那今后就不要带着主观的态度去想事情。
有些情况,不是你想当然的认为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凡事都没有绝对之说。
你自认为要重点加强关注的方向,固然是重要的。但这不代表其它的方面,就自然弱减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