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铭应该是从尚白风同两名背刀客的争斗中,有了新的发现,他需要进一步的行动来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
黄寒涵再一联想到,刚才在己方发动的突袭行动开始后,“共牲会”先遣队的人员那不正常的表现,她的心里不禁是一紧。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黄寒涵不有自主地转头看了一眼,那停放在河沿前,距离蒿草丛并不远的三辆独轮车。
这样的独轮车在之前讲过了,是那种在北方的乡间寻常可见的,依靠人力来驱动的低速交通运输工具,很不惹人注意。
即便是放置在独轮车上的木箱子,其尺寸也是没有超出常规的,是正常的形式。
只是其外面的箱体上,绘有不同的图案,显得有些与众不同罢了。
黄寒涵认为,这个看来并不起眼的地方,才是“共牲会”先遣队的核心要害之处了。
也不知道,这六个木箱子之中藏有几个“地煞”?
黄寒涵不知道“地煞”的数量,是因为盛青峰未避免黄寒涵心生紧张情绪,而故意没有对她讲的。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对于“地煞”的数量,雍铭也只是一个基于所知的有限的资料来推测的,并不见的是准确的。
黄寒涵也不知道“地煞”它们,是生的一副怎样的模样?
因为从雍铭起,他们当中还没有人亲眼见过“地煞”的真容的。
虽然盛青峰并未给自己讲述过多的有关“地煞”的情况,但黄寒涵认为这些“地煞”一定是被“共牲会”刻意训练而成的。
它们是被“共牲会”选中而成为的“地煞”,并不是生下来就是的,在成为“地煞”之前它们也是一个正常的人。
那时的他们,当然是可以用“人字旁”的“他”来称谓的。
他们一定是“共牲会”的优秀成员,有着不错的个人素质,要不也不会被“共牲会”选中,而成为“地煞”的候选者。
说他们是“地煞”的候选者,而非一定是“地煞”的人选,那是因为黄寒涵是从医者的角度来审视此事的。
要想把一个正常的人变成“地煞”,光通过内外武功的修为是不够的,一定是要辅以药物来加强其体能,激发其潜能,才能达到想要的功力效果,符合成为“地煞”的标准
而对药物的反应,是因人而异的,其中出现人员对药物不适应的情况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是出现意外情况,也是有可能的。
这也就会造成这些入选的人,他们不一定会全部成为“地煞”,而是有着一定淘汰率的。
而经过这样的非人道的极限改造之后,这些原本是正常的人就变成了邪恶的化身。
在正式成为“地煞”的那一刻起,这些人也就不能称之为严格意义上的人了。
在他们变的已是非人似鬼一般之后,就只能用“宝盖儿顶”的“它”来称呼了。
这些经过特殊调教的“地煞”,在具有了不凡的本领,出众的能力之后,就成为了“共牲会”手里的行动“王牌”。
这也是“共牲会”为人所忌惮的地方,因为凡是接触到“地煞”的人,无不是闻风丧胆,最终失去抵抗意志的。
这是在盛青峰提醒自己要提防“地煞”的邪性之后,黄寒涵自己揣测出来的一些情况。
虽然因为没有亲见过“地煞”,对其真正的实力并不了解,但黄寒涵认为能做为“共牲会”的行动“王牌”,“十二地煞”这个群体,必是不能用常规的思维去认知和评判的。
真的不能不说黄寒涵的心思缜密了,果然是一个有着不一般见识的女孩子。
这么来评说黄寒涵,是因为她在行动开始后,由于在第一梯队中充当着全队的向导。
然后,在到达一线行动待命战位之后,她又留在战位上为尚白风和泉盛做着有关敌方情况的介绍。
这“共牲会”的人员情况,与她刚开始发现他们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的。
这是一个对即将开始的行动而言,非常重要的情报信息。
敌方的情况没有什么变化,说明“共牲会”的先遣队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对己方是没有什么防范的。
因而,她没有机会参与一个重要的会议。
而这个重要的会议,就是在狙击小队和第一梯队进入一线战位待命后,雍铭在两个小队的后方,专门召开的关于围歼“共牲会”先遣队行动方案的商讨和最终确定的战前会议。
所以,黄寒涵是不清楚雍铭对“共牲会”的先遣队是如何定位的,也不清楚雍铭是如何来看待“地煞”的。
但现在,即便没有人跟黄寒涵讲过,她靠着自己的思索和观察,也大致知道了雍铭的真实想法了。
可见黄寒涵的聪慧和见识,绝不是一般的。
黄寒涵判定雍铭心中所想的最主要的敌人,就是那藏身在木箱子中的“地煞”。
为了最终消灭这神秘莫测,堪称是“共牲会”王牌的“地煞”,歼灭为之服务和护卫的先遣队成员,只是行动的第一步。
一想到这些,本来已是稍许放心的黄寒涵,这心又开始提了起来。
这不是因为她不相信雍铭的能力,不相信特别行动小组队员们的战斗力,而心生的忧虑。
她不是一个想法片面的人,并不会轻易的来改变自己的认定的。
所以现实情况恰恰是相反的,正是因为黄寒涵非常清楚雍铭的个人能力,她才会担心不已的。
黄寒涵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