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是谢家来人了吗?”
“是的,少爷。”
“信在哪里?”
“在来人手里。”
“你看了吗?”
“没有。”
“你是第一次做事吗?”
“俺核实了寄信人,与您说的一样。俺怕耽搁事情,就直接带送信人来见您了。”
“嗯!还算仔细,凡事必须确认之后,才能做出判断,否则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说着话,雍家少爷好像是做完了手里的事情,拿起一块布擦着手,转过身子来,看着雍诗正和谢流云。
雍诗正的身子又向下弯了弯,“少爷,站在俺身边的就是谢家的送信人,名叫谢流云。”
“好的,五叔,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去忙吧。”
雍诗正答应着,转身走出了房间,径直走出了小花园。
雍家少爷擦拭好了手,从桌上拿起一块牌子,示意了一下谢流云,走向门外,走到花园里的凉亭,在石凳上坐下。
谢流云随着雍家少爷的手势,也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谢先生,我叫雍铭,是雍氏的族长。不知咱俩谁居长,为方便称呼,不妨说一下你的年龄吧。”
“我上个月刚过了生日,今年二十五,虚岁二十六了,不知少爷您今年贵庚啊?”
“那我要称呼你一声哥了,我今年是二十岁,虚岁二十一,小你五岁。”
“真没想到,雍家少爷如此年岁就掌管偌大的一个家族,让人真不敢相信啊!”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还不是族里的叔叔长辈们帮衬着,加之雍家的后人都能恪守祖训,从未出过奸猾不法之人,也让人省心不少。”
谢流云看着比自己小这么多的雍铭,年纪轻轻的就很是聪慧睿智,非常羡慕。
只是他疑惑,自己之前跟着雍诗正进内宅,未及自报家门,雍诗正也未禀报,这雍铭是如何知晓他们谢家来人了呢?
“雍少爷,我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谢大哥,但讲无妨,今日你的问题一定不会少的,我一定也会有问必答。”
谢流云对于雍铭的善意,先是报以微笑,表示自己的感谢,然后问道:“适才,我还未说明自己的身份时,雍少爷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呢?”
“当年的四大卫已来三家,就差你谢家了,算来也该快来了。若不是为此事,五叔是不会带外人来见我的。既然带你进内宅见我,那就必然是应在四大卫的谢家身上了。”
“雍少爷,什么是四大卫啊?难道我们家祖上是你口中的四大卫其中之一吗?”
“是的,谢、盛、尚、黄、四家世代为雍氏四大卫,徽号分别是流泉、青牛、,你名叫流云,就是暗合谢家的徽号。”
谢流云没想到自己的祖上竟然有这样的身份,惊讶之余,不禁充满了好奇。
只是由此想到了父亲的情况,更加忧虑起来。
“不过依目前情形看,谢大哥的令尊并没有给你讲过自家的家世掌故。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想来必是有什么事给干扰了,不知我猜测的对不对?”
谢流云闻言显得很是沮丧,点着头,“雍少爷,你说的没错,我对于自家的事情所知不多,确实不知其中还有这些渊源。此次我前来送信,想的是父亲既然留信于我,一定是有意向雍家求助的。所以,我来也是为了当面说清楚父亲失踪的事情,好请雍家能伸出援手,设法搭救我的父亲。”
“谢大哥,你带来的信,可以交给我了。”
雍铭一双深邃清澈的眼睛看着谢流云,似乎能洞穿人的内心。
“哦!雍少爷,我这就拿信给你。”
谢流云将挎包放到石桌上,从中取出了那封信和父亲的留言信笺,双手递给雍铭。
“谢大哥,您就叫我小铭吧。咱俩是同龄人,您这左一声右一声的称我雍少爷,听着怪别扭的。”
“好好好!就听雍少爷的,我称你小铭”,谢流云点着头,“小铭,你看这信里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一路上我是忧心忡忡的,表面看似无事,实际上是强撑到现在的!”
雍铭神情严肃的接过那封信和谢听松的留言信笺,仔细看了之后,问道:“谢大哥,我有一句话要问您,您可要如实相告啊!”
“小铭,我一定知吧。”
“令尊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这封信你是如何得到的?为何要亲自来送此信呢?”
听到雍铭问的这几个问题,谢流云不禁长叹一声,“在父亲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之后,我苦寻几日未果,心情很是焦虑。后来,在父亲房间的书桌抽屉里发现了暗格,找到了留有父亲提早写下的信笺,和早已预留好的信封。我思量,事关父亲的安危,不能在家里干等着,总觉得应该做点事情。所以,我决定亲自来送这封信,决不能让这封信出现意外。否则,自己就成了罪人了。”
雍铭点着头,心中暗想,好在是亲自来送信了,看来谢家的事情出的有些蹊跷,有人要动手了!
“谢大哥,你说的意思,我理解了。但是,你还没回答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呢!”
“小铭,此前我已说过了,我来送信的缘故是,一为担心此信中途有失,耽搁事情,贻误时机;二为当面说清楚父亲失踪前后的事情,便于及早应对,妥善解决。”
“谢大哥,还有一条,你没有说,那我就帮你说出来吧。刚才我看信和留言信笺时,已知信封上的笔迹不是你父亲的,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