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红烛高照,间或有灯花绽开,发出一点声响。大红的百子千孙帐低低垂着,将床内的风光掩得严严实实,只偶尔会传出那么一两声儿急促的喘息。
又静了一会儿,那新打好的四柱床却不知怎地开始微微摇晃,渐渐越摇越厉害,连上面挂着的帐子也跟着抖动起来。而帐子里面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慢慢充斥了整间屋子,随着喘息声的加重,那床也摇的越发厉害,最后在帐子剧烈颤动了几下之后,终于停了。
连翘伏在孟世爵的胸膛上,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的是同样频率,都有些微的急促,而头顶那滚烫的气息也是一样的粗重。她懒懒的不想动,就这样静听着他的心跳,然后在心里默数。
夜越来越静,两个人的呼吸也慢慢恢复了平稳,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了打更人的梆子声,耳听得敲了三更,连翘动了动想从他身上下来,孟世爵的手却扣在她腰间不让她动:“歇好了?”
“你还想干嘛?假醉鬼!”连翘撑起头,看了一眼孟世爵。
孟世爵的手从她腰间下滑,在她挺翘的臀部流连不去:“我要是真醉了,今晚的洞房花烛怎么办?春宵一刻值千金,谁能赔得起?”说着话还把连翘往上托了托,然后抬头去亲吻她的嘴唇。
连翘右手勾住了孟世爵的脖子,回应他的吻,左手也不闲着,在孟世爵精壮的胸膛上轻轻摩挲,还故意坏心的去捏他前面那两个圆圆的颗粒。孟世爵不甘示弱,手上用力揉搓着那充满弹性的曲线,嘴唇渐渐离了连翘的嘴边,往下面的脖颈和锁骨一点点啃噬过去。
孟世爵的姿势也顺着这个节奏从刚才的平躺变成了坐起。他将连翘的腿分开跨坐在自己身上,又让连翘往后仰倒,以便他能更顺利的吃到她胸前的绵软。连翘却不肯,也要低头去咬他的肩膀,咬的他心里越发痒得慌,没几个回合就再忍不住,又一次循着旧路冲进去,开始奋力的进攻起来。
就这样反复冲突了好半晌,孟世爵终于释放了全部的热情,云消散雨渐收。他拉了被子来盖住,拥着连翘呼呼睡去。孟世爵无父母高堂在世,他们两人第二日也就不需要去见什么长辈。于是直睡到日上三竿,肚子咕咕叫了才醒。
连翘醒来看见满眼的红,一时还真有些恍惚,她真的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成婚的一天,而身边那个即使睡着也要紧紧搂着她的腰、还要用腿压着她的男人。竟是十余年来相依为命的孟世爵,更让她觉得命运的奇妙。
她拉开腰间的手,坐起身来,将散乱的头发捋到背后,又搬开孟世爵的腿,那厮终于发出了几声哼哼。连翘也不理他,径自抓了衣服来穿上,然后下床出了房门。到耳房里一看,果然还有昨晚存的热水,只是到了早上已经仅存余温,不够热了。
连翘提了水到净房,自己擦拭干净身体。换了干净衣服,又回房去叫孟世爵:“还不起来?不饿么?”
“唔。在床上吃行不行?”孟世爵觉得睡在自己家的床上,真是份外舒服,就是不舍得起来。
连翘拍了他一下:“不行!谁伺候你!万一把床上弄脏了怎么办?快起来!趁着净房的水还没凉,去洗一洗!”又去给他找了干净衣服,然后把帐子挂了起来,又去支了窗子,出门去把院门也打开了。
她一开门,就被外面坐着的刘福和王七吓了一跳:“怎么在这坐着?有事?”
两人站起来答话:“没事,就是怕元帅和您起来有事找不到人。”王七又说还有给他俩留的饭,飞快的去取了来,倒让连翘有些不好意思,谢过他们两个,让他们回去休息,然后把饭提到了房里。
这时孟世爵也已经收拾好了,穿上了中衣,等着连翘来帮他穿外袍呢。“原来你急着娶我回来,是为的让我伺候你啊!”连翘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有些不服气的嘀咕。
“我也可以伺候你呢,昨晚为夫伺候的你可好?”孟世爵笑容满面,低头在连翘耳边问。
连翘正给他理腰间束带,闻言就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半点都不好!快来吃饭。”扭身就出去外间了,孟世爵听了不服气的追出去:“哪里不好了?你给我指出来!”
连翘不理会他,自己端起碗吃饭,孟世爵到这时也确实饿了,所以也没有再笑闹,跟着坐到连翘对面,和她一起吃了饭。他们两个刚吃完饭,铃铛就进来传话,说徐辽来了,两人就一起出去到厅堂见徐辽。
徐辽看见孟世爵就贼兮兮的开始笑:“我今日才知道什么叫春风满面!”
孟世爵颇有几分得意,“你是嫉妒,所以才一早就来讨嫌的么?”
“这还一早?”徐辽往外头看了几眼,“这都快到晌午了好不好?”
连翘受不了这两个人,直接问:“你这时候来是有事?”
徐辽看着连翘面露委屈:“怎么阿乔你嫁了元帅,我就没事不能来找你了?连碗茶都没给喝,就问什么事,可真是,哎呀……”哀叹连连。
连翘捂住额头说不出话,孟世爵一本正经:“就是不能!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就别耽误我们新婚夫妻亲热!”
徐辽回想起当初他和连翘联手挤兑孟世爵的时候,更觉得此时鼓掌难鸣,于是又装腔作势了一会儿之后就说起正事:“我也看到你们成婚了,心中大石总算是放下了,也该启程回京去,所以先来跟你们打个招呼,过两日我就回去了。”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