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儿便还是专心研读他的四书五经,整日除了吃饭外就喜欢待在屋子里头温习功课为后年的秀才考试做准备,为了防止他越来越孤僻我倒是经常寻他谈心叫他没事可以经常出门走走不必总窝家里也不是个事儿,但貌似我的努力全做了白工,羿儿还是依旧那般。
至于稚儿,我已经开始教授他一些自己总结出来的商业经,也允了他去面店转转还担任休闲馆的账房一职。让他慢慢从账面摸索出一些经验来,不是老话说得好,抓住了财务便是抓住了整个公司。当然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文娟人品能力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外人。不如枳壳来得亲近,连账房都归她管我不放心,但我现在是五家店一起忙,每月还要和白子宇清算分红的事件,加上个性懒还希望十岁的稚儿也可以开始慢慢的接触实践。便是一举多得的让他负责了。
枳实,从小大家闺秀的培养方式果然就是不一般,便是经历了那痛苦的几年,还是有得空时吹吹笛绣绣花的雅致,有时还会向羿儿借帖子描字,写出来的字倒是娟秀得紧。颜儿那狗爪式跟枳实的一比较,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直让我有段时间天天对着颜儿嚷嚷着让她把字给写好。一个人的字代表着一个人的样貌,颜儿倒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当然枳实也是要干活的,之前的活儿都被春儿给抢走了,她便做起包小笼包和糕点的活儿。她的巧劲倒是比颜儿又多上几分,颜儿本来就要忙着管理家里的庶务。索性就把这个工作丢给她了。
枳壳呢,便是全权负责起面店的一切事物,俨然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管事样子,做起事情便很是利落,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这面店被枳壳这么一经营,那生意是直线往上升,那红火劲儿有时候都要在店的外头支上几张桌子才够客人坐,最后经过他的提议我的思考,便是把在面店旁的两个铺子也给盘下来打通了扩大铺面,这般下来,我每个月进口袋的银子又增加了,作为对他的奖励,我每个月便是偷偷拿出十几两的银子作为枳壳的劳动奖励,美其言曰:让他存一些老婆本还有枳实以后的嫁妆。
到了八月初,羿儿便是一筹莫展的回了家,我正端着吃食往厅堂送,瞧着他的样子,便是赶紧问跟他一块回来的稚儿发生了什么事,稚儿一听我的问话便回答道:“我也不知,便是一下了学大哥就这般了。”
我见稚儿也不清楚,便赶紧收住了嘴,瞧着羿儿的脸色说话,到了吃饭时间和颜儿在饭桌上旁敲侧击问他情况,羿儿倒是一脸提不起精神来,便只是应付几声就不理人了。
饭后,我便赶紧在厨房里头熬了羊奶后端进羿儿的屋子里头准备来个母子谈心,没想到此时枳实已经在他屋子里与他聊得开怀,他桌上便是放着一杯莲子心茶。见此情景我内心不禁有些酸楚,羿儿真是长大了,心事是越来越重,以前我还能一眼瞧出他的小心思,现在好了,都要用谈心了,看来还是枳实比他的母亲来得管用啊!自己便只好干咳道:“羿儿现在便是舒心一些?”
羿儿见我进了屋,便是温雅的回答道:“刚才枳实开解一番,便是好些了。”
“能告诉娘为何时不开心吗?我们除了是母子外也可以是朋友或者同窗。”好吧,二十一世纪的拉近母子关系必杀技。
“倒不是太大的事儿,今日夫子跟我说这个书院里头一年能出个一两个秀才便是很不容易的事儿,有时候三四年也不一定能出一个。”羿儿悠悠的解释道。
“原来这般,羿儿天资聪颖,必是那个能考中的。”我一听羿儿的意思便赶紧宽慰道。
“夫子的意思便是让我再寻一个好的书院,这个书院便主要教授学生考童生,秀才便是有些为难了。”羿儿便是越说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