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才今天一天都忙得焦头烂额,昨天王府里出现刺客,还在王爷的书房搜出了一些“通敌卖国”的证据?
虽然最后被证实是有人栽赃陷害,只是虚惊一场,但身为王府管家,他可不会真的像其他人一样认为昨晚的事情是偶然事件。
昨天王府招待太子殿下和几位王子,是一件十分隐秘的事情。但既然有人趁此机会,在王府里埋下这么大的一个阴谋。
如果说王府内没有奸细、内应,宋年才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想到这些,宋年才就大为恼火。虽然王爷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但宋年才也感觉脸上无光,仿佛被人当众打脸。
昨夜王爷一句“府里的人要好好查查了”,就让宋年才使出了浑身解数。
从昨夜开始,宋年才出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对府里所有人进行了最严格的盘问。
这些年,宋年才一直认为王府里的人都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但没想到,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不少问题。他也借机铲除了一些各处埋藏在府里的奸细。
还好,亡羊补牢,借此将府中的楔子拔除,也等于腕骨疗伤了。
宋年才本来让各房管事先排查一遍,将有嫌疑的人先集中起来。然后他再带人仔细翻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人。
今天,宋年才已经带人排查了王府里大部分院落,此刻,只剩下厨房等为数不多的院落了。
宋年才跟随着孙玉琴一起进了院子。他扫视了院子一圈,很快就注意到了院子中央的宋翊。
宋年才看着宋翊有点模糊的印象,走近看见了女子的长相,才记得当年那个唯唯诺诺进府的小丫头。
宋年才虽然已经想起了宋翊是何许人,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没想到当年跟随世子进府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不过似乎现在有些麻烦了。
身边的孙玉琴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多问,继续往前走去。又经过了跪在地上的铁大身边。
这让他更是好奇,男人跪在地上,女子站在旁边并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
宋年才扫了男人几眼,似乎是前院门房的小厮。
可前院小厮为何会出现在后院?宋年才虽然有疑问,但继续闭口不谈。
而宋年才的表现,身边的孙玉琴全部看在了眼里。心中焦急,知道宋管事来了,自己要想随便找个理由处置了宋翊,也不可能了。
想起宋翊的来历,再想到刚才宋翊说的“丑闻”。孙玉琴不得不怀疑突然出现在此的宋年才,是不是来搭救这个丫头?这也是不是说明,这丫头说的话不是假话?
越想得多,孙玉琴越是害怕。
孙玉琴跟着老夫人这些年,对这个宋管家还是有些了解的。一个能伺候了王府祖孙三代,并屹立不倒,牢牢坐稳管家这个位子的人,没有些手段,怎么可能?所以,孙玉琴对宋年才还是十分忌惮的。
孙玉琴心里想得这些,宋年才根本不知道,他来此纯粹是偶然。
这些年,他与孙玉琴,井水不犯河水,表面上也很和谐。平日里,厨房里的大小事宜,宋年才也从不过问,完全凭孙玉琴她们操作。因为他知道孙玉琴是老夫人的人。
就这样,两人心怀鬼胎,都没有开口说话。
现场似乎也十分尴尬,没有人说话,最后没想到还是宋翊首先开了口。
宋翊整合了以前“丑丫头”的记忆,对这个宋主管还是有些印象。当年她是跟随当时还没有成为真王的世子朱熹进府的。
别人不知道为何世子会从外面带回一个小丫头,但身为当事人的宋翊当然了解其中真相。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还算是真王朱熹的救命恩人。而这个宋管事,似乎是真王信得过的人,如果现在能有人帮她说话的话,似乎也只有这个宋管事了。
宋翊开口问道“现在还有事情吗?没有事情,我就先离开了。如果你们还有疑问,就去问王爷吧。所有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宋翊提到了王爷,让宋年才有了反应。
“王爷?关王爷什么事情?”宋年才皱眉不高兴的样子“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宋年才一不高兴,孙玉琴就紧张起来,连忙解释道“宋管事,您来了真是太好了。本来这里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去叨扰您老人家。现在您老来了,您可以帮帮我们啊。”
“孙妈妈这说得什么话?您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还会有什么难题是您不能解决的吗?您是说笑了吧?”
“宋管事,您就别取消我这个老太婆了。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也能勉强自己处理了。但今天的事情,关乎王爷,兹事体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哦?这怎么还牵扯到了王爷?刚才我就听这丫头口口声声说王爷,到底是什么事情?”
“本来,有其他下人向我告发,说这个宋翊与男人私通。我知道后,连忙派人去调查,果然,不但找到了那个男人,还发现了他们两人的定情信物——一方丝帕。”
“那不就行了,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不好处理的?王府的规矩,孙妈妈你应该知道。对丫头的管教历来是最严格的,决不允许有下人私通的事情存在”
“宋管事,您别急啊,听我继续说啊”
孙玉琴继续说道“本来这件事情就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但没想到这丫头不知道是因为知道自己事情败漏,胡乱攀咬,竟然说先前发现的那方丝帕是王爷给她的。”孙玉琴说着,偷偷观看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