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梁王费心了,她可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会保护好她”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真王朱熹。
而他身边的则是梁王赵庞景。
两个绝世男子,在御花园中不期而遇。
双方横眉冷对,中间似乎有别样的氛围。
原来,真王朱熹亲自陪宋翊进宫后。
便与宋翊分开,独自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
朱熹早就该来宫中向太后谢恩。
前段时间,庞太后知道真王病重后,十分关心,不但让太医替朱熹诊治,还隔三差五赐些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给朱熹。
朱熹已经“康复”,自然要入宫谢恩。
这次,高皇贵妃宣召宋翊,朱熹便趁机一起进了宫。
朱熹给太后谢恩后,便出了慈宁宫。
刚已经与宋翊约好,要一起出宫。
但听说,宋翊还没有从永和宫出来,朱熹便留下小黑在永和宫外等候,而他却去了御花园。
可巧的是,在御花园中,朱熹碰到了花团锦簇、前呼后拥的王疏桐。
朱熹早已经听说了,王疏桐母凭子贵,已经从祺贵人晋升为祺妃了。
朱熹对王疏桐的态度并没有多少变化,王疏桐看了出来。
她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但想到自己今非昔比,摸了摸肚子,很快收拾了心情,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两人只是擦身而过而已,并无说话。
朱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不过被有心之人看到了而已。
“真王,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朱熹闲庭信步,走马观花,耳边突然冒出一句讽刺的话。
朱熹停下脚步,看向来人。
原来是梁王走来。
赵庞景剑眉星目,慢踱而来。
人未到话先闻。
“梁王”
真王与梁王虽同是王爷,但一个是皇帝亲弟弟,一个是朝臣,自然也分贵贱。
梁王微微颔首,并没有多言。
朱熹知道梁王对宋翊不怀好心,也对他没有了好感,自然不会亲近。
“梁王,刚才何出此言?”
“本王听说,祺妃娘娘在闺中时,曾爱慕过真王?不知,可有此事?”
“梁王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与那些无知妇孺般,将道听途说的话当成事实?小王倒无所谓,可祺妃娘娘的清誉岂不受损?”
朱熹用词不可谓不重,他将梁王比做无知妇孺就是对梁王的侮辱。
赵庞景听了此言,只冷笑道“真王,莫非是恼羞成怒?方才,本王看祺妃娘娘与真王相遇,真王和祺妃倒有些尴尬、不自在呢”
“梁王,小王敬重王爷,还请王爷自重。祺妃是皇上的妃子,小王是外臣,自然要有所避讳。刚才,小王只是与祺妃娘娘交错而过,并没有接触,不知王爷怎么想到其他地方上去了?”
“佛曰‘观不净相,生大厌离,悟诸色性,以从不净白骨微尘归于虚空,空色二无,成无学容道。’王爷眼中莫不是都是女色吗?”
“本王还不曾知道真王对佛法还有研究?”
“小王只不过明白‘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的道理。”
“真王何必说些顾左言右的话?本王只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真王既然不愿回答,那本王就不讨嫌了”
“梁王,今日十分悠闲?”朱熹并不搭腔。
“本王哪日不悠闲?这春光明媚,风景如画,本王来御花园看看美景,顺便看看好戏,岂不痛快吗?”
“王爷,好兴致,那小王就不打扰了。告辞”
朱熹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想立刻离开此地。
赵庞景岂会让朱熹就这么离开?他哪里是真的来踏春的,明明就是来找真王的。
原来,梁王赵庞景得知真王和安乐公主进宫后,便想找个机会与真王朱熹见面。
所以,他是故意在此等着朱熹的。
“真王,何必着急?安乐公主在永和宫,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出来。真王何不陪本王聊会儿天?”
朱熹听出,梁王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他也想知道梁王想说什么,便又留了下来。
赵庞景选了一处僻静清幽的水榭,邀朱熹一同前往。
朱熹没有迟疑,跟随梁王而去。
梁王的人很快将水榭里的闲杂人等清空,并设案摆果,烹茶焚香,布置妥当。
赵庞景和朱熹随后步入水榭,两人落座后,赵庞景便将自己的人支开,只留下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太监。
朱熹见梁王行事,便知他的打算,没有多言,低头喝茶。
朱熹稳坐位上,低头不语,似乎对杯中的茶更感兴趣。
赵庞景看对方并没有方才那般急着离开,很快安定下来,并不急躁的样子,也故意不先开口。
两个男人,两盏茶,谁都不打算先开口,仿佛在较着劲般。
就这样,又过了一炷香时间。
梁王不开口,朱熹也不愿意先开口。两个人对坐着,水榭十分安静。
虽然小黑并没有让人来寻,但朱熹还是担心永和宫那边,便还是决定打破这种局势。
“梁王,莫不是就为了请小王喝茶吗?”
“真王是与安乐公主一同回京的?”赵庞景虽然答非所问,但好在也开了口。
“是”朱熹并没有惊讶梁王怎么会知道他与宋翊一起回京的,反而面有得意之色,回答梁王。
赵庞景见真王的表情,并不变脸,说道“听说安乐公主是被女真的人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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