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写的不好吗?”张扬看李莹拿着书法作品表情复杂的样子觉得很奇怪。获得颜体书法技能后,张扬觉得自己的字比先前写得漂亮多了,难道李莹还是看不上眼。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正如你说的这幅作品在比赛中拿奖肯定没问题。”以李莹的书法水平对书法作品还是识货的。张扬拿出来的这副字无处不透露出深厚的书法功底。按张扬的天赋练一辈子也写不出来这样的作品。
李莹想张扬肯定是为了怕在比赛中丢脸,找人写了一副字凑数。为了张扬的面子着想,李莹没有当面指出来,可比赛时有许多识货的人,要是被人识破了,不但丢脸还会被怀疑人品有问题,真是得不偿失。
“好就行,我就用这副字参赛,麻烦你一起替我交上去吧。”张扬明白李莹的担忧,但他是有系统的人,开启了开挂的人生,这根本难不倒张扬。
“好吧,你高兴就好。”李莹无奈的将张扬的书法作品收了起来,与自己的作品一起送到了学校负责比赛的老师手中。
老师们上交的书法作品很快就在准备好的一间空教室挂了起来,并且向全校师生开放参观。
对书法感兴趣的师生在教室里络绎不绝。
两个初三四班的学生边看边小声议论着:“你说咱们的语文老师张扬是不是精神真不正常,最近总干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张老师又创造了什么奇迹?”另一个学生满脸兴奋。张扬最近干的事已经传遍了全校。
“你看那副书法作品落款是张老师。”学生偷偷用小手指,指了指挂在教室最显眼地方的一副书法作品说道。
“这真是张老师写的?书法应该是相通的,张教师昨天上课时写的板书还七扭八歪的,我看了都替他着急,今天就写出水平这么高的毛笔字是不可能的。”另一名学生对书法肯定有研究,对于张扬粉笔字的板书与这副毛笔字之间的差距看的十分清楚。
“你说,张老师可能作弊?”
“胆子再大一点儿,把可能去掉。”
“张老师课讲的不错,对咱们也挺好,就是字写的太丑。也难怪他想别的办法。”
“算了,这种事我们学生最好不要参与,但愿其他人发现不了。”两个学生倒象是做了贼一样悄悄溜走了。
“校长,张扬肯定有精神病,您不让他管海狸鼠养殖的事,他自己竟然印了宣传单,在学校门外边唱歌,边发传单,把集贤中学的脸都给丢尽了。”政教处主任刘良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向校长汪双庆汇报着情况,双手托着把一张油墨印刷的宣传单送到了汪双庆的面前。
“张扬印传单?去查查看学校的白纸和油墨少了没有。用公家的东西干私活一定要严惩,损公肥私之风不可涨,查实之后先给张扬一个处分。”汪双庆两眼兴奋的冒光,他终于抓到了张扬的小辫子。
“我去查了,油印室的纸和墨都没有少。油印室老师们是自由出入的,平时没人管,没有人看到张扬用学校的油印机印那些传单,纸和墨一点儿都没有少,很有可能是张扬自己花钱买回纸墨补回了油印室。”
“真他妈的狡猾。”汪双庆忍不住骂出了脏口,收拾张扬的大好机会又错失了。
“校长息怒,跟这样一个人生气,气坏了不值当的。”刘良急忙倒了一杯水端到了汪双庆的面前。
“让张扬倒霉是早晚的事,只是看到他在那里晃悠就不舒服。他就没再干什么蠢事?”集贤镇初中本来是汪双庆为所欲为的独立天地,一个青年教师张扬却让汪双庆缩手缩脚,对此汪双庆感到很不舒服。
“校长果然英明,张扬还真做了件蠢事,给自己挖了个坑,我们要让他自己跳下去,顺便找来一群人围观,他的脸就会丢大了。”刘良的脸上露出了奸笑。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汪双庆来了兴趣。
“张扬参加比赛的书法作品交上来了。”
“是不是写的特别难看?”
“一点儿也不难看,而且还写的特别好。“
“那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汪双庆的脸沉了下来。他处心积虑的举办书法比赛为的就是让张扬在众人面前丢脸,如果张扬的毛笔字写的特别好一切就都白费了。
“校长您别急,我说的是张扬交上来的书法作品特别好,而且水平十分的高。”
“这有点儿意思了。”汪双庆反应了过来。然后命令:“书法比赛按期在下午举行,一定要把吕老请过来。”
张扬在来集贤镇中学报到后参加过学校举办的试讲,汪双庆和刘良都见过张扬所写的板书,那时张扬那丑陋的字体就被大家嘲笑了一番,正因为如此汪双庆才想到办书法比赛,将张扬的缺点无限放大,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展出书法作品的教室里边站满了人,全体教师和部分的学生代表集中到了那里等待比赛的开始。
挂在那里展出的书法作品已经被众人看了许多遍。
“吕老来了。”众人自发的鼓起掌来。
吕老名叫吕治,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花白,腰杆仍然挺直,边走边向众人挥手,人们自觉的分开让出了道路。
吕治是从集贤镇中学退休的教师,受到人们如此尊重主要是由于他在书法方面的造诣,经几十年的苦练,吕治的书法自成一家,作品曾多次在全国获奖,加入了全国书法家协会。在整个临石县是十分有影响力的文化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