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要递往那四个州的私信儿没有?有就写几封,正经挺便宜。”庞枢密也凑过去。
“岂只是便宜,往无为府只要五天!这是急脚递!才五百个大钱,简直就是白送!
这急脚递,咱们年年算价儿,不说金牌递,就是木牌,最最便宜,一百里也得砸十六两银子进去。
这顺风速递,一封信得贴多少银子?
我得多写几封,我总觉得,这顺风速递开不长,这个价儿,也太便宜了。
这便宜得赶紧占,要不然,过了这个村,转眼就没那个店了。”谈尚书边说边站起来。
“反正瞧世子爷那样子,笃定的很呢。
我是盼着能长长久久的办下去,往淮阳府隔天,往无为府五天,这多便利!”宠枢密跟着站起来,将谈尚书送到枢密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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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速递铺开张当天,永平侯沈贺散朝回到府里,长随就禀报了。
永平侯听的拧起了眉头,看着儿子沈明书道:“他这是要做什么?拿邮驿那一年近百万两银子酬劳那个乞丐头儿?”
“您看这个。”沈明书将顺风速递铺的那张告贴递给永平侯。
永平侯接过,几眼扫过,眉头拧的更紧了,“往无为府五天,五百大钱,这是胡闹!他到底要干什么?”
“要不,我跟二爷说说?让二爷问问?”沈明书建议道。
“不用。”永平侯沉吟片刻,“这是极小的事儿,用不着拿这种小事打扰二爷,先看看吧。”
“嗯,我也这么觉得,邮驿这种小事儿,不值一提。”沈明书欠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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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连夜赶回建乐城,在她那间铺子门口下马时,天还没亮,可铺子里却是灯火明亮。
李桑柔牵着马,踏进铺子门,两眼通红的两个帐房,看到她像看到救星一般。
“大掌柜的回来了!”
李桑柔瞪着塞得满满的四个大柜子,以及地上成堆的布袋,长条案上堆着的信,咬着舌尖,总算忍住了,没脱口叫出来怎么这么多!
照她的打算,开张头几天,也就小猫三两只。
可眼前,怎么能这么多?这建乐城的官吏士子,这写信的心,都憋成这样了?
“大掌柜的,实在太多了!
昨儿个,从您走后,这信就来了,开头还好,临到吃午饭的时候,可不得了!这队排的,都拐弯了!
我和老张两个,昨儿一下午,光收信就收的抬不起头,实在顾不上别的,一直到天黑透了,还收着信呢!
好不容易关了门,我跟老张就开始理,理了一夜,还有这许多,大掌柜的您看看,这可怎么办?”
老黄都快哭出来了。
“什么时候了?”李桑柔看了眼铺子一角的滴漏。
离她定下的骑手出发时间,还有一个半时辰。
“你赶紧去一趟睿亲王府,到西侧门,找睿亲王世子身边的小厮如意,见到如意,就说我的话,请他挑五六个人聪明手脚利落的小厮,过来帮半天忙,跟他说,急得很,越快越好。
快去!”李桑柔点着老张吩咐。
老黄大几岁,又跛了一条腿,跑腿的事儿得老张。
“好好好!”老张听的两眼圆瞪,一迭连声的好着,拨腿就往外跑。
如意带着七八个小厮,过来之快,让李桑柔头一回无比羡慕顾晞,身边有这样好用的人手,还是一大群一大堆,实在令人羡慕到嫉妒。
李桑柔简单明了的和如意说了怎么分装。
人手足够,李桑柔干脆把已经装好的也拆开,七八个小厮,一个守着一大堆信按四个州分四堆,每一堆再一个小厮按府县分开,再按城里城外分开,填写明细,包扎装袋,压上漆封。
也就小半个时辰,就分装整齐,按州府县堆好,只等骑手们过来,启程出发。
“打扰你和世子了。”李桑柔松了口气,和如意拱手致谢。
“小的不敢当打扰二字。
世子爷要早朝,天天都起得极早。
姑娘的话递到时,世子爷已经起来了,正洗漱,一听姑娘这边要用人,吩咐小的立刻挑人过来。
世子爷还吩咐小的,今儿一天就留在这里,听姑娘吩咐。”如意欠身笑答。
“留两三个人就行,多了也用不了。”李桑柔犹豫了下,笑道。
今天能有多少信,她完全没谱,要是再和昨天一样,老张和老黄两个人,肯定还是顾不过来。
再说,两个人一夜没睡,都是五十多奔六十的人了,今天一天,只怕要精力不济,得有人看着,要不然,出了差错就太麻烦了。
“那就让他们四个留下吧,要是忙不过来,姑娘只管打发他们去寻小的。”如意没多客气,吩咐了四个小厮,和李桑柔欠身告别。
骑手们到来之前,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管事进来,冲李桑柔长揖见了礼,介绍自己是睿亲王府外管事,奉世子爷的吩咐,过来听使唤。
李桑柔不客气的和管事交待了一二三,匆匆吃了早饭,和骑手们一起,赶往淮阳府。
刚刚整理出来的信件中,往陈州的最多,这个量,和昨天仅仅七封信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深渊里,她必须跟过去看着,淮阳城里只有聂婆子一个人,其它各县,一个县她也只安排了一个人,都是崭崭新的新手,突然这么大的量砸下来,她不去看着肯定不行。
当天赶到淮阳城外时,比前一天早了大半个时辰。
聂婆子又是早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