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听师父死了,大吃一惊;幻形听师父死了,悲痛的要哭。
骨刺梅说:“这里不是哭泣的地方,谁也不要哭。鬼影遇害,我们心情一样,都很悲痛。”
幻影表情变化很快,立刻就怀疑这消息不是真的。
幻影说:“不对。我师父人最机灵,武艺天下少有,谁能抓住他?官军千军万马,他都来去自如。面对黄埔嵩和朱儁那样强大阵势,都不能把我师父怎么样。这样一个小小蔡州城能有多少兵力?就凭他们那点能耐,不必说抓住我们师傅杀了,就是抓住我们这些人也办不到。你们从哪得到的消息呀?”
幻形也说:“对呀!不必说他们抓住我师父,抓住我们他也办不到。更不必说杀害了我师父。这消息不靠谱,肯定是假的。”
骨刺梅说:“我们也不愿意接受这样事实。我们都希望鬼影还活着,都希望这消息是假的。”
幻影说:“咱们现在就去城隍庙探看。不就知道消息真假了吗?”
骨刺梅拦住二人说:“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刚从城隍庙回来。那里立着一个杆子,杆子上吊着一个骨殖坛子,坛子用红布蒙着口。杆子上还有一条挺宽的白布条子,也就是招魂幡,那白幡上用黑色大字写着:鬼影先生千古!”
幻影幻形一听,全都傻了,说:“我们这就前去看个究竟。如果是师傅骨殖,我们也应该拿走去安葬。不能吊在那里,让人家羞辱。”
骨刺梅说:“你们想想,官兵杀了鬼影,火化了尸体,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不就是引诱我们去拿骨殖,乘机设下埋伏把我们一网打尽吗?所以,你们谁也不要上当,不要擅自行动。今后怎么做,你们要听从我们指挥。”
骨刺梅说完看着二人反应。幻影幻形都点头同意,表示听从骨刺梅和草上飞指挥。幻影当即提出要求,说:“不管今后谁来指挥,第一要拿回我师父骨殖安葬。第二要替我师父报仇。要抓住杀害师父凶手给我师父祭灵!”
骨刺梅点点头说:“记住,没有我的话,不准你们私自行动。你师父没有了,我们有责任替你师父保证你们的安全。今天夜里,你们带着鬼影的东西,到西门道北小吃部后花园那间屋里去找我们。我们在那开会共同制定今后行动计划。天香楼太过繁华,容易暴露。你们在这里有危险。”
骨刺梅和草上飞,转身离开走了。
幻影幻形望着骨刺梅和草上飞远去,都流漏出了不服气的表情。
幻影说:“就这智商还要领导我们。白天不去看个究竟,难道黑天去吗?白天有百姓好奇围观,官兵不能伤害百姓。黑天去看,就会危险重重,官兵一定暗箭伤人。走,不听她们的。我们去夹在百姓当中看个究竟。”
幻影幻形穿着本来就很普通,夹在百姓当中谁也看不出来。
这二人回屋简单收拾一下,就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城隍庙。见这里果然有老人、妇女、还有中年人,都在山门外向院里围观。幻影幻形也夹在人群当中向内看。见鬼影骨殖吊在空中,足有一丈来高,那长条白幡格外醒目,看那下面铺的凉席。幻影就已经知道下面挖有陷阱。
二人看罢内心悲痛,不敢表露,就跟一个老头搭讪。
幻影问:“老伯,这是怎么回事呀?吊个坛子做什么呀?谁家吊的?”
老头说:“你没看那上的大字吗?鬼影的骨殖呀!”
幻影真会装,说:“老伯,你别笑我。我没读过书,一个大字也不识。”老头说:“不识字,笑话啥。不识字的人多了。不识字者多,才显得识字人高贵。”
幻影又没话引话说:“鬼影是谁呀?怎么死的呀?怎还吊起来了?”
老头说:“鬼影就是前几年造反的大贤良师张角的军师。说是自己死在一口棺材里了,口吐鲜血死的。官兵还给他洗了身上血迹整理了遗容,然后火化了。吊起来可能是等着家人来认领骨殖。”
幻影一听心里暗笑,心说:“这老头把官兵说的都是善意。”
幻影说:“不是说他被官兵抓住杀死的吗?”
老头摇头说:“谁也抓不住鬼影。鬼影看透了奇门遁甲,能上天、能入地随处遁形说走就没了,这样人谁抓得住啊?是自己阳寿到了,口吐鲜血死的。知道要死,先都躺进了棺材,这是神人啊。”
幻影说:“说抓不住他,我信;说不是杀死的,我不信。”
老头说:“鬼影确实身上没有刀伤没有箭伤,给他洗脸的老头看的清清楚楚。官兵真的没有杀他。抓不住他,就刀砍不着,他会土遁,又箭射不着。”
幻影一听也对呀,箭射不着,刀砍不着,说官兵杀死了师父,有点不合乎情理。
看样子那老头对鬼影死去,还挺痛心,叹气一声走了。
幻影幻形应看的都看到了,该了解的也都了解到了,他们也转身走开了。
二人一边往回走,又一边合计。幻影说:“那老头说的不能是假的。没有人能抓住咱们师父。我敢肯定不是官兵杀死了师父。”
幻形说:“骨刺梅不是说师父夜里到城隍庙跟他们会合,带伤去的吗?师父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呢?谁有那么高的武艺,能打伤师傅啊?官兵当中就没有那样的人。我怀疑一个人,不过不敢确定。”
幻影立刻就问:“你怀疑谁?快说。我也心里有疑问,看咱俩是不是想的一样。”
幻形说:“完全是我自己心理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