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管家带路,张飞、张达、范疆,带着士兵在后面跟着,先来到了朱府祖母奶奶住的院子前面。见房子不太大,三间瓦房,修得不错。廊檐深邃,朱漆围一圈,仿佛独门小院儿,美不胜收。
众人进到屋里看,陈设非常讲究,周王掸瓶,清君花盆。一张竹子大床靠南面摆放,也是名人之物,正是司马相如卧榻。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坐在床上。看上去老太太也有七十多岁。精神矍铄,神态安然。面对众人一点不慌。
老太扫气说:“这些军人怎么都来拜望老身啊?愧不敢当。管家怎么也不提前通禀一声?”
管家张口结舌说:“哦,这个——是呀是呀!祖母奶奶,打搅了!”
张飞不看那老太,打量完屋里就问那管家。“地下室入口在哪里?快指出来!”
管家向竹床上一努嘴,说:“入口就在老奶奶床下面。”
这老太太是朱公的母亲,是不是生母不得而知。老太的老公当年也是山大王。朱家已经五辈子占山当大王了。
张达在一边见管家说入口就在床底下。吩咐士兵说:“把床连同老奶奶抬去一边。”是几个士兵上前围了一圈儿,把床移开了放在了北面。
张飞说:“老太太不要惊慌,你坐在上面别动就没事了。”老太真的一动不动,也不惊慌。
再看床下面,铺的是一个竹帘子。卷起竹帘子移开,顿时露出来了地下室入口,有台阶拾级而下。张飞斜着往里面看,见里面黑咕隆咚不知深浅。
张飞说:“找来火把,把里面照亮才能进去。我们得防止朱老贼不老实暗器伤人。”
张达找来了一盏鹤座琉璃腕子灯点上了。这灯造型美观,不是很亮,是老太太屋里夜间照明用的。张达胆子大,一手拿刀,一手端灯,首先下去了。张达到里面越走越深,见里面空间挺大。张达有点毛骨悚然了。
张达停住走回来几步向上叫道:“将军,这里一盏灯不行啊!亮度不够,啥也看不清。里面空间太大了。”
张飞扫视身边吩咐说:“范疆,再去找火把。里面阴暗,点灯光亮太小了。非火把不行。”
范疆带一个士兵出去,点来了一个火把。张飞又带着范疆,举着火把,进到了里面。这下把里面照亮了。
众人借着光亮一看里面东西,都很吃惊。原来一堆堆码放整齐的都是兵器。张飞上前看,见有一堆刀剑,一堆斧钺,一堆长矛,一堆铁棍,一堆铜戈,还有锤、镋、槊、锣鼓,一应全是兵器。加在一起也有一千多件。
张飞说:“这里原来是一个兵器库啊!这些兵器足可以装备一千多人的队伍。这朱公要干什么呀?是想造反啊!难怪他组织人马围攻县衙门,果然有些实力。”
那旁边放着一摞箱子。张飞命人打开看。一个士兵上前把箱子打开,见里面装的是铠甲。一一打开看,除了铠甲,还有一身黄色龙袍,冕旒冠。看了这些东西,不但张飞,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上御用之物。
张飞说:“这家人原来是山大王,也是一方土皇帝。怎么不当了,进村里过起了平民生活?还给他儿子买了官做。”
张达又用火把四下照看,见里面四壁是用青砖砌就,顶上用粗木做大梁和檩子椽子,上面是木板。跟在地平面盖房子也差不多,只是没有窗户。挨个墙壁看没发现有暗门暗道。朱公不在这里面。
张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这些东西,说:“这里先别动了,去人报告主公和军师,叫他们来处置。私藏兵器太多了,有造反嫌疑。还有龙服冕旒冠,证明就是造反用的东西。”
张飞从地下室里走出来了,派一个卫兵骑快马跑回县衙,报告老刘郭嘉去了。张飞又留下两个士兵看守现场。然后又押着管家来搜大夫人卧室里面的地下室。
众人来到大夫人住处,见一溜八间房屋,进到屋里,见大夫人正在惊惶。张飞说:“对不起了,请夫人出去回避。我们要在这里执行公务。你就先到别的屋里去吧。千万不要走出府门。这是我警告你的话。”
大夫人带着两个侍女走出去了。张飞打量屋里陈设,更是豪华讲究。竟有东海夜明珠一颗。张飞也没心思细看,一心抓到朱公。命令把地上桌子移开。地上都铺的竹帘子。
几个士兵把桌子移开了。张达从一头把铺地的竹帘子卷起来看,露出了地下室入口,跟搜过的地下室形状差不多,也是青砖台阶,拾级而下。张飞又命人点起了火把。说:“大家一定要仔细些个,朱公应该就在这里面了。别让他狗急跳墙伤了我们。都小心行事。”
张飞抽出单刀,拿在手上,张达举着火把走在前面。范疆张弓搭箭准备随时射击,跟在张达身边。众人警惕进到里面,没看见有人。只觉得一股潮湿气味呛人。见里面一排排,一摞摞,满满的都是箱子。
张飞有些吃惊了说:“细细查找,看看朱老贼躲在哪里。先把他抓住绑了再说其它。”
张达范疆照着火把四下看,里面没有人。四壁没有暗门,没有暗道。
张达说:“将军,这里也没有朱公。这老贼从菜窖里出来,躲哪去了呢?这真就奇了怪了!”
张飞一怒说:“今天我就是把朱公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抓出来。不抓到他,我是绝不收兵!”
范疆说:“看看他的这些箱子里面都藏的什么东西。也许又都是一些兵器。”
张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