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硬着脖子:“左军都督府的尊严不容冒犯!”
青年将领提起一脚,在张十七的背上连续狠踩了几脚,他见张十七正用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心里更是恼怒:“妈的,小子你还敢拿眼睛看我,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要打我啊?”
张十七恨恨地道:“你们没有军令,擅自搜查左军都督府的车马,我来阻拦,并不违法,可我要是打你们,你们就可以定一个谋反之罪,我死了也是白死。
我现在不反抗,你们就什么罪名也不能给我加上去,这现场有那么多人作证,总可以还我的清白,到时候我们老爷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青年将领四下察看,果然有不少人在偷偷观察这里的情形,他被张十七威胁,怒意更炽:“妈的,一个小仆佣,你以为军爷我不敢杀人吗?给我打。”
一众士兵对着张十七又是一顿脚踢,张十七喉头一咸,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青年将领慢慢地抽出刀来,问张十七道:“现在跪下来给军爷我磕头,不然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看会不会有人替你报仇。?”
张十七用虚弱的声音道:“徐府的人没有孬种,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黄泉路上,我等着你们!”
青年将领慢慢杨起了刀子,悬到张十七的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有人怒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张十七一听声音,顿时大喜,这不是徐辉祖还是谁?他赶紧大声喊道:“老爷,这些骁骑左营的人谎报军情,假传军令,还要搜我们徐府的马车,我不同意,他们就想要打死我。”
徐辉祖几乎要跳起来,本来他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宴席的时候,傅友德偷偷告诉他,皇上已经有意让他世袭魏国公的爵位,徐家即将恢复徐达在世时的荣光。
他现在以勋卫署左军都督府事,不仅掌管着金陵城内除锦衣卫以外的所有士兵,还兼管着浙江、辽东以及山东的驻军,可以说是掌管京城周围的所有军事,事关首都的安全,论职位已经是正一品的官职。
对他而言,现在所缺的,只是一个爵位,只要世袭了魏国公,徐家又会成为大明朝的第一世家。
可是,这份得意的兴头还没过去,他竟发现自己麾下的士兵在试图挑战自己的权威?这与谋反还有何区别?
他的带兵之人,越是生气,语气反而更慎重:“你们是骁骑营下哪一所哪一旗下的兵丁,把总是谁?”
几个士兵啪一下都跪在地上,不敢搭话。
徐辉祖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你们不敢说话,看来张十七所说的都是实情,谎报军情,假传军令,你们以为军法都是假的吗?你们直接挑战左军都督府的权威,是意图谋反吗?”
青年将领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连头都不敢稍动一下!
徐辉祖冷冷地道:“就凭你们几个人,想必也不敢如此兴风作浪,老实交代,究竟受何人指使,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几个士兵仍然没有一个人敢接话。
徐辉祖的怒气更炽:“既然你们都不怕死,很好,我想看看你们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他的手一挥,他所带的士兵就要上前控制二人,突然一个声音道:“徐兄息怒,这事不怪这些士兵,而是我让他们干的,今天是颖国公家的好日子,大家不可伤了和气。”
徐辉祖一看说话的人,不由得愣了愣,眼前说话之人正是已故岐阳王李文忠之子李景隆,而跟在李景隆身边的,却是一大群当朝重臣的后代,而自己最为欣赏的儿子徐景永也遮遮掩掩地跟在李景隆的身边。
徐辉祖很是不解:“景隆,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李景隆回话道:“徐兄莫要生气,他们并没有渺视徐府之意。
只因今日早朝,皇上在金殿之上警告大家要管好自己的仆佣,不得让这些家丁在外面狐借虎威,飞扬跋扈,所以刚才喝酒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在我们这些世家之中,究竟是谁家的仆佣最有教养,最守规矩。
可是光靠嘴巴上说说,是比不出来的,所以我们大伙就打了个赌,在无人通知的前提下测试这些留在外面的仆人,看看谁最能忠心护主!”
徐辉祖冷冷地问道:“现在可有结果?”
李景隆呵呵一笑:“徐兄,所有人都说徐家是大明第一世家,我以前还不服,现在可是服了,你们府中教出来的仆佣,不光是忠心,而且有勇有谋,有理有节,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所以,这场赌局,显然是你们徐府的小景永赢了,其他人都没意见吧?”
一众人都纷纷表示没有意见,然后从身上摸出银票来递给了徐景永。
一个官二代有点不服气:“景永,这个小仆人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居然有勇有谋,思路这么清晰,不会是你故意在这里设套吧?”
徐景永嗤之以鼻:“邓将军,这个打赌的主意是你出的,我又怎么会提前知道?你要怪,就怪你们家那个佣人是鼠胆吧,这边只亮了亮刀子,他居然直接吓晕过去了。”
官二代怒不可遏:“那个废物,回头我就让人把我家的驴给宰掉一头,以后让那个废物天天去拉磨,一直拉到死为止。”
李景隆问道:“徐兄,你家这个小厮好玩的很,要不你让给我吧?我把他带回李府,给我们府中那些惫懒之徒好好树个榜样!”
徐景永哈哈大笑:“李将军想要的话,只管”
他的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