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青王今日的举动,很容易引起两国的不满,他甚至下令包围行宫,再这样下去,恐怕三国交战之日不远了。”莫青联合一干大臣,夤虻剡登氚啄,阻止白青洛发疯的举动,如今四海升平,他们怎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随意出兵呢?
天下大乱,对东耀,对轩辕,对蓝宇,都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刚刚才平息了边境的战火,他们的兵力、军需,都极度缺乏,一旦贸然出兵,等待他们的绝对是两败俱伤的后果啊。
白墨无力的坐在御书房中,听着屋外,莫青一声声哀求,只觉得心烦意乱,他如何不知莫青的担忧?但那是他的皇叔,皇叔从沒有做过错误的决定,他既然敢说,要踏平两国,那么一定留有后招。
但,皇叔是真的在冷静下,说出那番话的吗?而不是因为一时意气?白墨不清楚,他现在的的确确是左右为难。
一边是功高盖主的皇叔,一边是东耀的江山社稷,他该怎么选择?
“皇上啊,你要为天下黎民想一想,一旦贸然出兵,多少人将生活在深水火热中?将來史书将如何评论皇上?皇上三思啊。”莫青说得是老泪纵横,对青王,他也佩服,也尊重,但,现在青王分明是在拿东耀的江山做赌注!一旦他发兵,东耀必将动乱。
“皇上,丞相言之有理,不能再容忍青王胡作非为了。”一名尚书也在一旁出声复议,他们都是东耀的栋梁,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
猓门房紧闭,白墨把自个儿锁在里面,迟迟沒有做声,任由外面的朝臣,跪了一地。
“皇上,”清风率领一百名九门士兵,忽然从小道外冲了进來,一个个杀气腾腾,他握住腰间佩刀,直接走到房门前,沉声禀报道:“奴才奉青王之令,逮捕这一帮煽动民心的大臣,等到一切平息后,再将他们释放。”
说完,不等白墨给出答复,清风大手一挥,示意众人抓人!一百名士兵,当场架起地上的朝臣,力道极重,几乎是生拉硬拽的,将他们馔献摺
“皇上!青王功高盖主,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刑部尚书声嘶力竭的高声吼叫道,白青洛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宫重地,私自派兵进宫,甚至不经过大理寺、刑部论罪,就将他们扣押!他以为他是天子吗?
“皇上,不能让青王做下错误的决定,你一定要让他打消出兵的念头啊。”莫青依旧苦苦哀求着,双手被士兵强行架起,整个人被提在半空中,他红着脸,脖子上青筋暴跳,只求白墨能够阻止白青洛不冷静的举动。
不要让东耀的江山,毁于一旦。
御书房内,依旧沒有声响传出,死一般的沉寂,清风眼睁睁看着六名大臣包括坐镇朝堂的丞相,被九门士兵押走,心底狠狠叹了口气,主子现在正在气头上,这帮人却在背后反对主子的决定,主子还是心存顾忌,沒有直接将人下令斩首,只吩咐关押,依旧是网开一面了。
摇了摇头,清风刚准备抬脚离开御书房,便看见背后始终紧闭的房门,忽然大开!
白墨一身龙袍,容颜晦涩,从里面走了出來,他赶紧行礼:“奴才见过皇上。”
“是皇叔下的命?”白墨沉声问道,嗓音有些沙哑,神色略显黯淡。
清风重重点头:“是!主子亲传口谕,不能在这种时候,让人在背后煽动人心。”
煽动人心吗?
白墨嘴角染上了几分苦涩,“皇叔若当真出兵,有几分胜算?”
其实问出这个问題,白墨已是潜意识里赞同了白青洛的举动,他还是选择相信他的皇叔,即便身为君王,不该如此死心塌地的去信任一个人,但那是他的皇叔,是东耀的顶梁柱,如果连他也信不过,这天下,白墨还能相信谁?
清风微微一愣,沒想到白墨会问出这种问題來,仔细想了想,才出声道:“奴才觉得,主子定然是有十成的把握的。”要不然,主子也不会公然声称,要出兵两国,按照主子的习惯,就算沒有十成,至少也有过半的胜算!
只是不知道,主子是否是在冷静之下,做出这个决定的,毕竟,一旦遇上王妃的事,主子就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别说是理智,即便是冷静,也很少有。
白墨闻言,提高的心总算是落了下來,凝重的脸色额不由得放松了许多:“既然皇叔有把握,那朕就安心了。”话语微微一顿,“按照皇叔的命令去做吧,另外,莫……皇婶她现在如何?”两次婚礼都在最后关头被迫停止,她的心情可是好?还是坏?
即便知道,他不应该去操心莫筱苒,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
清风狐疑的打量了白墨几眼,心想,看來皇上还沒对王妃死心啊,在心底不住的摇头,这才叫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奴才不知,是逐月在保护王妃,不过,王妃一向心思聪慧,与主子心有灵犀,定能理解主子的。”
当然,清风不忘在白墨面前提一提,莫筱苒和白青洛的感情有多鹣鲽情深,拐着弯提醒他,最好绝了对莫筱苒的那些小心思。
白墨如何听不出他话里潜在的意思?但泼出去的水,交出去的心,还能收回來吗?
“皇上最近一直忙着朝堂的事,想必是忽略了后宫的几位娘娘,”清风话语微微一转,提起了宫中自从被封妃后,就一直沒见过天颜的那些女人,“奴才斗胆,请皇上在后宫雨露恩施,莫要让皇家的血脉绝了,这也是主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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