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姜晨慧走了过来。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的陈耀文,啧啧了几声道:“你下手可真狠,还把人打晕,你这是想让他死啊!”
我动了动唇,正想争辩几句,但我又见姜晨惠将陈耀文从地上拉了起来,丢给了我。我这才听出来姜晨惠是在和我开玩笑。
“把他扛上车,我们回去吧,我们要接的人就是他!”姜晨惠轻生说着,开始朝路边那个背阴坡走去。
之前把我们载来的司机正停着车在那里等着。当他见到我们拖着一个昏迷的人回到车上时,惊慌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开车离开。
但姜晨惠抢险一步坐上了车,问道:“怎么了?师傅,我们还没坐好呢……”
当我拉开车门时,就听见那司机支吾着说道:“没,没,你们请坐你们请坐。”
等到我坐上了车,司机在发动汽车时,他还是会时不时回头看看我和昏迷的陈耀文。每次都是看一眼后又快速的扭回头,神色特别异常。
他这样做的久了,我越发的好奇起来,于是,我逮住他下一次回头时,猛的拍上了他的肩膀。
司机大哥霎时被吓得没握住方向盘,车子随之猛的一震,改变了行进方向……
情况危急之刻,姜晨惠侧身抓住了方向盘,调整住了车子。不然的话,我们很可能会一头冲出路面,冲进旁边的大坑里。
姜晨惠慢慢的将车开向了旁边的临时车道,又拉起了手刹。
等到司机恢复正常后,姜晨惠将方向盘交还给了他。
然而司机并没有立马发车,而是掏出了烟盒颤巍巍的点上了一支烟,又发了烟给我和姜晨惠。
姜晨惠不抽烟,所以拒绝了他,而我在接过烟时,顺便问了一句:“你刚刚怎么了?”
司机拍了拍脑袋,深吸了口烟,操着不熟练的普通话说道:“不是我在开玩笑哟,你们这个朋友啊,恐怕是打顶。”
“打顶?打顶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
姜晨惠接话道:“打顶是本地土话,意思是闹鬼了。是不是这样,大哥?”
“对……”司机大哥颤巍巍的说着,随手将烟头丢了出去,开始发动起汽车来。
随着汽车重新上路,司机也开始讲述了起来。
那是在两天前的夜晚,司机也是碰到几个人要来这西北客运站。当时司机过来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天气有些炎热,司机索性就将车停在了客运站门口,自个则下车抽了会闷烟。然而,奇怪的是,司机送来的那几个客人自大进去那客运站后,就没出来过。并且,客运站也没见到有什么客车进出。
司机大哥当时疑惑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自个大晚上能拿几百块钱,都已经抵得上白天一天的价钱了,就没再多想。
就这样,他在那等了很久……
等着等着,气温骤然下降,司机大哥觉得有些冷,便回到了车里。
诡异的事就是从这时开始发生的。
先是外面起了一层薄雾,紧接着马蹄声和铜铃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马蹄声和铜铃声在西北这里还是挺常见的,毕竟有些地方开不了车,还是需要这些原始的交通工具的。
司机大哥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马蹄声和铜铃声由远及近,而原本灯火通明的客运站,不知道何时所有的灯光都灭了。
气氛顿时变得非常诡异……
司机大哥心里也开始慌了起来,他想开车离开,但车子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死活就是发动不起来。
眼看着马蹄声和铜铃声越来越近,司机也不敢下车去检查,只好在车里干坐着。
很快,他就看见一行马队从薄雾里走了出来,直接走进了客运站里。就在这马队的末端,一个板车上,躺着一个人。
司机清清楚楚的记得拿人的样子,他也只能看清那一个人。因为其他人不是带着兜帽,就是带着面具遮挡住了脸部。
过了许久,马队也没从客运站出来,但是先前载来的几个客人却走了出来。他们径直坐上了司机的车,同时还携带了一个陌生的人。
这个人正是刚刚司机在那个马队看见的,那个躺在板车上的人。不光是这样,司机察觉到这一批人和之前载来的人有些不一样。
虽然他们长得一样,但气质行为表现和之前的那一批人截然不同。司机就说了这么一点:之前的那些人,都会互相说笑。但后来上车的人,不但一声不吭,甚至连去哪都不说。
司机也不敢问,一路上都在提防着这一车的人。
幸好,司机安然无恙的把车开会了出发地。那群人沉默着付完钱后,便下了车……
说到最后,司机扭回头惊恐的看着我身旁的陈耀文,说道:“那个躺在板车上的人,就是你旁边这个人……”蛋疼
听到这,我倒也没咋被吓到,姜晨慧也和我一样,只是她听到最后,眉头就一直紧锁着,就没舒缓起来。
我问其原因,姜晨慧凝重道:“嘶~陈耀文是被一对奇怪的马队送到那家客运站的,这倒让我想起了西北的一个传闻,走马岭。”
“走马岭?”我呢喃着,听着好像很熟悉。
“对,不过,这应该和他没关系,算了,我先不说了。快到了……”姜晨慧指了指前边。
我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回到了市区内,并且前边都已经能看见银川酒店的大楼了。
“时间可真快呢……”我随便找了个话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