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像这种匪徒,眼里除了钱就没别的东西了。什么人命啊,道义啊,法律啊,对他们来说,都他妈是放屁。
我是想明白了,也认栽了。只怪我当时看见金子就忘记了我老爹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去见他了。
我最后抱紧了我怀里的那箱金子,等待着这帮匪徒用刀将我咔嚓掉。
但奇怪的是,他们迟迟都没有对我动手。就连架着我脖子的那把刀,也迟迟没有划下来。
我虽不理解,但也没期望土匪能放过我。
果然,他们交流完后,其中一个土匪将我从地上抓了起来。随后,一个看上去像是他们头头的人,用不太标准的我们这的方言说道:“那艘船,那艘船上的宝贝在哪里?”
我一开始是没听懂的,直到他重复了许多遍后,我才依稀理解他在说什么船上的宝物。我想起在海里见到的那艘船,如果说有船上的宝物的话,会不会就是我怀里抱着的那箱子黄金?
但现在明白也已经没什么用了,那土匪头子已经看见了我怀里抱着的那箱东西。
他二话没说就抢了过去,一打开来发现是一堆黄金。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如我想的那样满意的表情,相反,他厌恶搬得把那箱黄金使劲丢在了地上。
随后,他就叽里呱啦的冲我嚷嚷个不停,说罢,他气急败坏的抽出了一把刀,冷冽的看着我。
看着那把锐利的刀,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倒也没怎么个害怕。我知道自己总是要死的,也就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那匪徒首领提着刀慢慢的朝我走来,就在他准备手起刀落之时,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神的拥抱。
“住手!”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正前方传来一声呵斥。
一睁眼,我看见在匪徒身后,有一身着白衣的人徐徐走来。
那不是,我傍晚在河岸边看见的,那形如道士的人么?
他和这群人是什么关系?
我并不知晓,只知道这匪徒首领看上去好像挺怕他。
“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我第一次听见这匪徒说了句“普通话”,这也是他最后一句话了。
下一秒,那白衣道士大手一挥,匪徒首领就瘫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剩下的匪徒见状,纷纷后退,惊恐的看着眼前这沉默不语的人。
而这白衣道士并没有管他们,自顾的捡起地上散落的那箱黄金,径直朝我走来。
“拿好,跟我走。”他干脆地说道。而后便转过了身,一言不发的向着来路走去。
我不敢久留,我虽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但眼下跟着他,我兴许还能活久一点。
就这样,我跟在他后边一路走出了村子……
不知走了多久,前边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呢喃了一句:“是了,就是这里了。”
当时我眼前一抹黑,压根分不清自己在哪。直到我听到远处传来了些许的流水声,方才明白他是带着我来到了黄河岸边。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我见那人没有说话,忍不住问道。
半晌,他才转过脸来,我知道他这是在盯着我看。
“我是个云游的道士,至于这里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不好和你说,等着吧,等这里罪恶的一切被冲洗掉后,我再告诉你。”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听了三秒后,我立刻明白,这特么是黄河大坝决堤时,河水喷涌出来的声音。
我们现在他妈的是在那个决堤的大坝附近?!
“你疯了吧,这黄河水泛滥,方圆十里绝对会被淹没,你还带我们来这个地方?!”我迅速被恐惧占据了全身,这黄河水决堤可不是他妈的闹着玩的!
我扭过头看着那人,那人却是丝毫不紧张,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省省心,在这里不会出事的。等黄河水带着那东西过来后,我们就能离开了。”
我不置可否,但眼下估计只能是相信这人了吧。纵使我能跑,也绝对跑不赢这泛滥的黄河水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只能是坐在这里,或听或看着黄河水从远处虐过,又匆匆向身后流去。不过,有一点,那道士是说对了,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无论那黄河水多么汹涌,也没能淹没这里,反倒是周围已经水漫金山了。
“咳……比我想的要久,看样子,短时间那东西不会来了,既然这样,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吧。”那道士突然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面对着我重新坐了下去。
而后,他自顾自的开始说道:“那些放火烧你们村子的,是来自西北的,属于李家的人。你这个村子呢,在以前是个重要的要害之地,属于北次二经,管涔之山。这里隐藏着一个秘密东西,我现在还不知道,唯一知晓的是,这东西一定在你村子为中心,延至黄河岸的范围里。”
“所以那些人就不惜放火烧我们村,杀害我们村的村民?”我惊愕,同时想到了被我丢在村门口的弟弟。
“遭了,我弟弟,我弟弟他还在村门口。”我惊叫道,转身就想跑回去,却被那紧紧抓住了手。
“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且不说这洪水,你弟能逃过火灾还有村里的那些人都很难了,再说,你觉得你能原路返回么?”道士冷咧咧的说道。
闻言,我只好压抑住自己悲愤的心情,沉默着坐了回去。
“别悲愤了,这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不然我也不会过来了。”道士难得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