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千秋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客厅里随便一个东西就有一根丝线控制着,随时随地都会向他袭來,而他却沒有发现到底是谁在控制着丝线。
而就在这时,楚千秋左侧的墙角那里一个摆放着的一个花瓶向他袭來,而右侧的那个茶几也冲了过來,楚千秋一个闪身,躲过了花瓶,然后却在花瓶转向的时候,猛地一踢,凭着这个力道,花瓶直直地冲向了茶几,一片碎裂声,楚千秋赶紧冲上前去,捡起一块陶瓷片,就在那些花瓶和茶几的残骸上方了砍了几下,将那些丝线砍断了。
但是随之而來的是更多垂下來的丝线,还有砸向他的东西。而楚千秋抬头看着那些丝线,竟然真的是从墙体生长出了一般。他狠命地躲开了那些碎片和椅子的攻击,冲了玄关那里,无数道的丝线竟然拦住了他的去路,那些丝线是从两侧的墙体里生长出來的,他记起高晓丽说过的,童邹衍似乎对家里的装潢特别的上心。
他看着眼前被拦住的去路和身后一片凌乱地客厅,一个影子却从楼梯上荡了下來,看起來好像她也是被丝线控制着的一样。那个人穿着一身鲜红的袍子,鲜艳的有些刺眼,好像古时候成亲的装扮一样。
她就那样就悬空着飘在楼梯口那里看着楚千秋,长长的头发垂下來,到了脚踝,真的像是瀑布一般,却是静的出奇的瀑布,只有水缓缓泻下一样,她的脸色很苍白,不过却可以看出那是一个极美的人,眉宇间自有的清冷,那股天生的气质似乎掩盖了她身上的鬼气,倒是她的眼睛让楚千秋很难受,那是一双桃花眼,眼睛里充满着血,去沒有一点怨恨,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那种眼神和她现在的样子真是不相符,楚千秋一下就能认出那是在屏幕上看到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拿出符咒?”一个声音传到耳边,是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很空洞,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出的一样,遥远的好像稍不留神就会错过。
楚千秋笑了一下,周围都的一切已经静止,在这个时空中,只有她们两个。“如果我拿出符咒不知道还能挺多久。我还算是一个标准的道士。”
“但是你必须拿出來。”
话音落下,屋子里的东西齐齐向楚千秋袭來,最近的那个是时钟的表针,现在却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华光乍起,金线在楚千秋手中挥舞着,在周围形成气旋,一片光彩,扫出万丈清明。
楚千秋将金线收回手中,看着满屋的狼藉。那个红衣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行动。
楚千秋看了看手里的线,心里感叹了一下幸好看着高晓丽用着挺方便自己学了点。而后,他在抬起头的时候,出现的确厅,房子都消失了,晚风带着寒意从身边吹过,他抬起头,看到了漫天的星斗。
风卷起脚下的沙土,吹起了垂在楚千秋眼前的头发,他抬头看了看,远处是一颗大树,在风里一动不动,只有些枝桠摆动着。大树旁,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孩子的手说道“千秋,不是和你说了吗,晚上的时候不要出來,走跟我回去。”洛生拉起來那个孩子的手,带着他向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