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屋外的空院里,老道士大晚上睡不着,在屋外空院里来回跑圈,边跑圈还边脱衣服,精力充沛,一点都不知道累。
面红耳赤,全身赤红。
全身大汗。
老道士跑圈了一会,又跑去井水旁给自己一头冷水,可全身该赤红的地方还是继续赤红,全身该大汗的地方还是继续大汗。
空院里只听老道士的粗重喘息声和杂乱跑步声,久久不息。
屋子里的晋安,无语看着正在窗外瞎折腾的老道士,早知今日,就别贪杯啊。
这只是段插曲。
晋安开始修炼精神武功,他眼热“赠术”好久了,说什么也要把神魂尽快提升上去,好尽快修炼上赠术。
赠术需要神魂足够强,才能神行千里,这里的神是神魂的神。
老用“探囊取物”道术偷桃子,偷苹果,偷水果吃忒俗气了。
偶尔也要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嘛。
……
……
一夜无话。
次日。
喔喔喔——
道观里养的雄赳赳气昂昂雄鸡,才刚打鸣,被壮阳酒折腾了一整宿的老道士,天才刚蒙蒙亮,就精神抖擞的来敲晋安的房门。
这鹿血酒药效挺持久的。
折腾了老道士一夜都还未结束。
“小兄弟,小兄弟,你醒了吗,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看墓地,给沈氏母子三人找块风水好墓吗?”
“一日之计在于晨,小兄弟醒醒。”
老道士在门外咋咋呼呼喊道。
吱呀。
当晋安朝内打开门,看到了门外头因为一宿没睡而两眼血丝,眼窝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却依旧精神抖擞像二十岁小伙子的老道士。
晋安无语道:“老道,外头才刚蒙蒙亮,你这一日之计在于晨也未免太早了吧。”
“鸡儿才刚打鸣呢。”
可不是嘛。
看远处天边,才刚泛青色,现在还是黎明时分。
老道士的理由倒是简单:“小兄弟等我们洗漱完,再出城门进山找墓,时间就不早了。”
我信了你个邪。
明明就是老道你生龙活虎,自己睡不着,强拉别人给你当垫背。
咕噜噜啊啊啊啊啊~呸,晋安、老道士、削剑,师徒三人手拿葫芦瓢,一字排开蹲在道馆门口晨嚼齿木,拿柳枝刷牙。
如今五脏道观扩建后,门庭又高有大,并排三人也不会嫌拥挤了。
今天的林叔,精神抖擞,棺材铺开门时间比往日都要早些,两眼顶着黑眼圈和血丝,这一看也是一宿没睡。
林叔刚打开店铺门,就看到才刚黎明时分,就已经早早蹲在道观门口拿柳树枝刷牙的晋安师徒三人,人一愣。
“林叔早啊。”
“林先生早,你也一宿没睡吗?”
“林前辈早。”
晋安、老道士、削剑口含柳树枝的含糊不清打招呼道,林叔与老道士同病相怜的唏嘘对视一眼,然后也开始拿柳树枝蹲在店铺门口刷牙。
忽然。
有凌乱脚步声在这条街响起,晋安转头看去,看到是两名腰环大刀的江湖草莽大汉,正在跟踪一名落单了的书生。
估计是动了抢劫的歹心。
那书生也发现到身后被人跟踪,他正慌不择路时,看到大清早就开门的五脏道观,尤其是看到五脏道观门口还蹲着三人,他慌忙跑来。
“几位道长救小生,小生被几名歹人给盯上了。”
书生哀求看向晋安三人。
晋安和老道士啥都没说,配合默契的挪了下屁股,留出一个刚好够一个人过去的空隙。
那书生道谢,连忙跑进五脏道观里避难。
你两名江湖草莽,见书生躲进道观里,面露凶相,他们刚想要目露威胁的瞪一眼蹲在门口的三人时,迎面撞上晋安看来的目光,两人都觉心头发寒,感觉做贼心虚,心术不正的自己二人,居然不敢对视晋安。
他们有种站在一面铜镜前。
浑身哪哪都不舒服的别扭感觉。
心里一阵发虚。
他们站在离道观还有十来步远的地方,再也不敢再寸进一步,最后落荒而逃了。
“印堂犯黑,最近在走背字,鼻头覆盖一层黑气,这是将要有财气外泄的面相。”
“老道我观看他们这层黑气正在转浓向外扩散,逐渐侵占人中和印堂方向,导致嘴角下垂,天仓凹陷,这表明他们破财就在近期,要来次大出血了。”
一手葫芦瓢一手柳树枝的老道士,看着用最硬气的大块头却走最怂的路,落荒而逃的那两名江湖草莽,摇头晃脑说道。
说完,已经刷完牙的老道士,已经屁颠屁颠进观看看那位书生施主去了。
刚才他可是留意到,对方进了观里后,可是直奔大殿去的,这一看就是五脏道观又多了一名香火信徒。
大清早就有人来上头柱香啊。
老道士积极热情的去推广符水去了。
随后,晋安和削剑,也都相继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回观里。
晋安眼尖。
忽然发现远处地上掉了什么东西。
当手里拿着葫芦瓢的他,走近一看,地上是两只钱袋,打开钱袋一看,一只钱袋里有三钱碎银,一只钱袋一钱碎银与五十七枚铜子。
晋安乐了。
果然一日之计在于晨。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看看。
他大清早就捡钱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跟在晋安身后的削剑,木楞看着师父手里捡到的两只钱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