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么一提醒,大家都看出了虫子对淤泥的躲避,所有人都停止攻击,拼了命地往来时的楼梯上跑。
幸好我们离开这个楼梯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在我们还没有被强酸腐蚀成骨架的时候,大家都跑回了刚才的高台上。
这个高台仿佛一个结界,所有虫子都堆积在下面,没有敢飞上来的,所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于是我们转身奔回淤泥的边缘,大家都开始往浑身上下抹淤泥。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才把全身外加背包都抹好,我们一个个立马化身沼泽怪兽,形象可怖,浑身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泥汤。
“历史为啥总是重演呢?”胖子感叹道:“谁能想到蛇沼里面的事再次上演,上次是为了躲蛇,这次是为了躲尸蹩。”
“别瞎贫了,有用就行。”我怼了胖子一句:“还记不记得你昨天和我说过什么?”
“胖爷我希望每一个斗里都是没粽子没机关只有金银财宝和无数明器?”
“错,你说和我一起下斗,只要能保住一条狗命就不错了。”
小花和黑瞎子闻言似乎是想笑,但无奈脸上敷着死海泥深层清洁面膜,想笑又不敢笑,怕把脸上的泥都笑裂、笑掉了,看起来憋的非常辛苦。这时候就看出闷油瓶这种面瘫的好处了。
我们也不再多耽搁,转身下了高台。闷油瓶首当其冲,第一个跳了下去。
淤泥果然有用,甲壳虫们纷纷后退,一副心有不甘又毫无办法的样子。想必是淤泥中含有什么物质,让这种虫子感到忌惮。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放心了,一个接一个都跳了下去。
我们不敢多做停留,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墓室尽头,找到了向下的楼梯,然后沿着楼梯狂奔下去。
果然这里每一层就像是有明确的界限,我猜测是某种咒语的封印,过了楼梯甲壳虫们就不再跟下来了。
整个过程真的只有大概1分钟时间,但是我的一颗心跳的扑通扑通的,煎熬的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
“这一关难度不是很大,”胖子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作为nc,小天真你就直接说吧,下一层又是个啥。”
“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我摇了摇头:“下一层是‘暴力’,我只记得分为三种惩罚,具体每一种都是什么实在不记得了。但是这一层其实也不算错,这个虫子的体液是强酸,被咬了之后跟被火烧伤其实是一样的,这样这一层就避免了直接生火。”
大家再次把淤泥擦掉,恢复本来面目,然后继续往下走。
每向下一层,墓室的面积就变得更大一些。而到了第七层,点亮油灯之后,我们无法看到整个空间的面貌,只看到像罗马斗兽场一般高大的圆形石墙。
我们绕着石墙走了整整一圈,没有发现向下的楼梯,而在半圈处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入口。从入口上看,石墙的墙体很厚也很高,里面还有另外一堵圆形的石墙,就好比大圆套小圆,但是两堵石墙中间的通道却比较狭窄,是大石板铺成的。
闷油瓶查看了一下石墙,敲了敲又摸了摸,然后探头进去看两堵石墙之间的石板路。
现在要想过去必须要从石板路上走,找到内圈的入口,再进入,如此反复,一直到在某一处找到向下的台阶为止。
因为石墙很高,而且与房顶对接,所以不可能从墙上翻过去。
闷油瓶把墙体和石板路查看过后,很肯定地说:“机弩机关,踩上石板就会从墙里射出箭矢。”
“弩箭都储存在墙里?数量多吗?能源源不断地往外射,踩多少次都有?”我急切地问。
闷油瓶难得地详细回答问题:“墙内有传输装置,一批箭矢射出去之后,会有另一批传上来,但是需要时间。但是如果源头上没有人往里填充的话,也就不会再有了。”
哇,瓶子就只是摸一摸看一看就分析的这么透彻了,带着他倒斗真的好像打游戏开了外挂,简直就是作弊模式。
说完这些,闷油瓶的目光看向了小花,突然问他:“你的棍法如何?”
“……”小花突然被这么一问居然一时间答不上话来。按理说我们刚刚才在第五层见识了龙纹棍的强大用途,闷油瓶不应该对此有什么质疑。
看到自己把小花问懵了,闷油瓶难得地开尊口解释道:“你的棍法能够应付几百支箭同时射出来而保证你自己不被伤到吗?”
“这个……”小花略一沉吟,坚定地回答:“可以。”
“那就和我一起去发动机关。”闷油瓶说完就卸下了身上的背包,只拿着小黑金,向入口走形,连忙拿出龙纹棍,也把背包放在原地。
“唉!哑巴你又搞歧视,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就不能去啦。”黑瞎子说着就要跟着他们。
闷油瓶回头,冷冷地看了黑瞎子一眼:“对付那东西,枪没用。”
说完就不再理会黑瞎子,直接走进了入口。
好在黑瞎子脸皮比城墙还厚,脸上仍是笑意,说:“好好,哑巴你行,哑巴现在嫌弃我了。我很伤心,非常伤心,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啊。”
走到第一块石板面前,闷油瓶回头对小花说:“我先进去。”
小花当然明白闷油瓶是怕他的棍法不足以迅速打散几百支箭,想先去趟雷,让他看清楚箭的力度、数量和方向。
小花点点头,把龙纹棍打开,眼睛紧盯着闷油瓶的动作。
闷油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