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路出奇的平顺,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说句实话,就目前我们“八仙过海”组合的这个豪华阵容来说,再有什么“危险”我也都不虚了。
还没到天黑,我们一行人就走到了石磨石林。这里怪石嶙峋,景象与云南的石林十分相似,只是石头均是浓重的黑色,看上去黑漆漆的一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我们找到了一块空地,四周被黑色石柱包围,不大不小,正好可以支起四顶帐篷,中间还可以弄个小火堆。
我正做饭的功夫,张千军万马神神叨叨地不知在那边干什么,手里拿着个罗盘,口中念念有词。胖子有心作弄他,突然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把张千军万马吓得一蹦三尺高。
“我说道士,你在这干吗呢,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更何况你昨天还是一股饿死鬼投胎的劲呢。”胖子打趣他。
“无知狂徒。”张千军万马冷冷地瞪了胖子一眼,转身奔到闷油瓶身边。
“族长,族长。”张千军万马看起来一副非常慌张的样子。
闷油瓶还是我自岿然不动的那副面瘫脸,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有屁就快放吧。”
“族长,这石林表面风平浪静”
这他妈的又不是海,表面咋会风平浪静嘛。我一边煮汤,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
“可实则大有玄机。”他继续说:“刚才贫道用罗经仪探测,发现这石林中妖气甚浓,实在不宜久留啊。”
妈蛋的臭道士,现在天都完全黑下来了你跟我说这个。帐篷也支上了,汤也煮沸了,还能上哪过夜去啊。
闷油瓶似乎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动声色地问:“有办法对付吗。”
张千军万马立马得瑟了起来:“以贫道之修为,尚可抑制,但需驱邪降妖之符引”
妈蛋的,那不就是要闷油瓶的血吗。
我有点不乐意了,开口反驳道:“什么妖物是一根雷管解决不了的呀,如果一根不行那就两根。”
闷油瓶没有说什么,小黑金一闪,才刚好的差不多的手掌又被划开了,把我气的差点吐血。
“张千军”我站了起来:“你这是要谋杀你们族长啊。这在张家该当何罪”
张千军万马也是面色惶恐,一边从破布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符纸,一张一张仔细地沾上闷油瓶的血,一边战战兢兢面如土色地对闷油瓶说:“贫道不才,这妖气甚浓,非族长之麒麟宝血不能降克。”
闷油瓶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张海盐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狠狠地瞪了张千军万马一眼,说:“你那么多年在山里是不是白混了,有点精力全用来想你师傅那点儿八卦故事了是不是。你要是好好修炼还用的着族长左放一次血右放一次血吗。”说着就要帮闷油瓶包扎。
这个傻逼,我又无语了。你忘了你身上毛都没带了吗,你拿什么给你们族长包扎啊,你嘴里的刀片吗
我转头看了一眼黑瞎子,他得到示意点点头,从包里取了医药箱,走过去给闷油瓶处理伤口。
“哑巴现在不得了啊,前呼后拥的,一条老不死的命这么多人捧在心尖尖上。”黑瞎子给闷油瓶消了毒止了血,嘴角叼着烟,一副轻佻的语气说。
“滚我们族长是你能比的”张海盐一把夺过医药箱,自己动手给闷油瓶包扎。
黑瞎子耸了耸肩,也没和他争。等张海盐包扎完毕了,发现黑瞎子还杵在那,又火了。
“我给族长包扎,你在这待着干吗,闪开点别挡着光了。”
黑瞎子没有被激怒,还是一脸坏笑,不紧不慢地伸过手去拿回医药箱,说:“你连个包都没有,这玩意你用完打算放哪”
“那个装蛇的破塑料袋呗。”胖子在一旁接话。众人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海盐面色窘迫,估计是觉得我们都在针对他,索性背过身去不理我们。
爱理不理,你要是不爱理我最好饭也别吃。
张千军万马倒是个负责任的,在一边画好了符,饭都顾不上吃就仔细地把符贴在帐篷外围的几个方位上,搞得好像八卦阵一般。我心里十分感动,给他留了一大碗,用盖子盖好在火堆旁温着。
饭后大家重新商量了守夜的事,闷油瓶重点问了张千军万马他所说的妖物是否还会出现,大家可不可以睡觉。
张千军万马面露难色,说是我们所扎营的地方确实是被辟邪符保护起来了,理论上妖体是不能进去这个区域的,只是
“只是什么”闷油瓶追问道,他知道“只是”“但是”后面才是最关键的东西。
张千军万马叹了一口气,回答道:“神农架山势险峻,水流湍急,人烟稀少,不见天日,汇聚了极强的灵气,乃是魑魅魍魉修炼成妖的最佳处所。”
“所以呢”我们五个异口同声地问。
“所以这里妖气甚浓,可能是聚集了许多小鬼,也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你就说吧,咱们哥儿几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经得起打击的。”胖子不耐烦地催问道。
“如果这股妖气,只来自于一只妖,那一定是修炼千年,法力高深。这些符确实可以阻挡一二,但如若它不惜损伤修为、执意要进入营地,恐怕”
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是好多小鬼合起来,这些符足够把它们挡出去,可如果只有一个**oss,那这些符只能拖延时间,最后人家还是进得来。
“老板,那咱们别在这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