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突然被ca,并不慌张,走上前来仔细观察了瀑布和周围的环境,然后对我说:“你们在这里等我。”说完纵身一跃,钻进了瀑布之中。
闷油瓶进去之后很快没了声响,我担心洞里蛰伏着巨大的攻击性野兽,不时抻着脖子,探头往瀑布里张望着。
“哎哟师傅啊,猴哥回自己老家还能有什么事,不用你瞎操心,先坐下歇歇。”胖子过来扒掉我身上的背包,把我按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坎肩把水壶递过来,让我喝点水。
“我什么时候担心他了,我就是看看不行啊。”我白了胖子一眼,灌下一大口水:“这都马上6点了,现在能找到的山洞就这么一个,不进去也得进去,我这不是着急嘛。”
胖子根本不搭理我的辩解,叉着腰,挺着他的将军肚,凝视着眼前的瀑布,一时诗兴大发,吟诵道:“啊瀑布。”
我本以为他下一句会说“全是水”,没想到画风突变,他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好”
坎肩、小花和黑瞎子都鼓起掌来,我:“” ̄ ̄
大概不到10分钟时间,闷油瓶从瀑布里钻了出来,我赶忙迎上去,问他情况如何。
闷油瓶说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山洞,“但是很奇怪。”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我很好奇,闷油瓶这辈子下的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一个地方能被他称为“奇怪”还真是不容易。
“里面没什么危险,进来看吧。”闷油瓶回答。
我点点头,招呼大家起来,戴上冲锋衣的帽子来防水,一个接一个地穿过瀑布,进到了山洞里。
作为一个山洞来说,这个山洞真鸡b大,这是我进去之后的第一反应。
我本打算找个能容纳下6人1狗的小山洞,凑合一晚就行,而这个山洞最起码能容纳上千人。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网上订了一间民宿,到地儿一看是一栋超大的豪华别墅,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住哪间屋好了。
这个山洞虽大,但并不空旷,里面有奇形怪状的石柱、石笋、石帘和石鼓,形态各异,有的像人,有的像猴,和桂林的芦笛岩、银子岩这类钟乳石洞有几分类似。
石柱这玩意总让人担心会突然掉下来,然后就像一把长矛直接在身上扎出一个洞来,所以我可不想睡在这些东西下面。逛荡了半天,找了一片石笋相对来说比较小比较少的区域,我们把帐篷支上了。
我们走过的只是这个岩洞的一小部分,等我支上无烟炉开始做晚饭的时候,闷油瓶又沿袭了他“巡山”的习惯,独自一人往深处走去。
我给胖子打了个眼色,胖子立马明白我的意思是让他陪着小哥一起去,别让他落单。
胖子点点头,说上一声“得令”,就抄起16挂在身上,追上了闷油瓶。
饭还没做完,就听见胖子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来。我眯着眼睛看过去,还以为胖子得了失心疯。
只见他和闷油瓶面对面站在一个地方,闷油瓶只是站在原地,伸出一只手来,那动作好像我们阴天出门时,在楼门口伸出一只手试试下没下雨。而胖子就夸张了,他正像跳大神一样,从左边跳到右边,再从右边跳到左边,嘴里还发出“哎,哎”的喊声,也很像壮族的竹竿舞。
这个幼稚鬼,跑到山洞深处去玩跳房子我懒得理他们,继续往锅里加牛肉罐头,反正闻到了饭的香味,胖子就会像饿狼一样奔过来。
“天真,天真”果不其然,锅里的水刚沸腾,胖子就飞奔回来,后面跟着不紧不慢的闷油瓶。
“不用那么着急,没人抢你的。”我盛了一碗递给胖子。
“不是,不是,呼呼呼”胖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天真,花爷,你们快去看看,那边有个地方,温度和这边不一样。”
“越往里越阴暗,温度变化也很正常嘛。”我不以为然,但是胖子的眼力毒辣,很多时候都是明察秋毫,我们还是站了起来,一起跟着胖子和闷油瓶走向岩洞的深处。
“就是这。”胖子停了下来,把我拉到一个位置,然后示意小花、黑瞎子和坎肩也站到这条线上,然后让我们把双手平抬起来。
“怎么样,感觉到没有。”胖子急切地问。
当然感觉到了,左右手明显接触的是不同的温度,一边温暖,一边寒冷,两边至少要差上10几度。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小花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无法回答胖子的问题。温度是一点点逐渐变化的。比如你坐着火车从北京到广州,看着车窗外的树木逐渐变化,由针叶林到阔叶林,变化速度也是非常缓慢的,不可能上一秒还是冰海雪原,下一秒就坐在椰子树下吹着海风了。
“这是现实版的冰火两重天啊。”黑瞎子也像刚才的胖子一样,像装了弹簧一般左右来回跳着,一边跳一边咯咯地笑。
“花爷体验过冰火两重天没有。”黑瞎子痞笑着看向小花。
虽然不知道瞎子说的“冰火两重天”具体什么意思,但是凭直觉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一边的胖子楞了一下之后“嘿嘿嘿嘿”笑的无比猥琐。
小花抛过去一个凌厉的眼刀,没有接他的话茬。黑瞎子也不尴尬,悠闲地说:“等这趟出去的吧,瞎子我亲自给花爷服务,让花爷好好享受一把。”
“那你得有命出去。”小花冷冷地答了一句,独自向山洞深处走去。
我们见状也跟了上去,绕过了层层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