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琬一怔,能这么叫他的人,只有十岁之前,他母妃会这样叫他,她常乐此不疲地唤他名字,说一些他当时听不懂的话,“琬儿琬儿……听着好像一个女孩子哦,不过母妃最是喜欢这个字了,因为琬指的是美玉,你是母妃的稀世珍宝呢!如果没有你,母妃该怎么办呢?”
那时候他不懂她,却对她的寂寞感同身受。
想到这,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回头,直接迈步出去了。
“琬儿,你终是违背了她的意愿,为她报了仇。琬儿,其实她只想你幸福安康……”荣贵妃拖着虚弱的脚步,追到了门口,泪水如潮。
她这一辈子,因为林凤紊的明枪暗箭,她没有留下一子半女,之所以还能坐拥后宫的贵妃之位,她知道,这与他暗地里的照顾,分不开。
她感激于怀,早已将他当成了半个儿子,可是他却从不曾出现过,即便她时时思念着他,就像是在想念自己外出了的孩子。
赵煜琬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过多的情绪,但是思忖片刻,他还是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道:“荣贵妃,您太累了,好好休息,放心,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但是你必须如实回答本王,方才那个刺客是独身一人闯进来的吗?”
“是的,当时本宫正在屋内歇息,那个黑衣人却突然出现举剑对着本宫,他们几个当时都在,一见都吓坏了,那人却用本宫的命威胁他们,不给他们叫唤,随后就将我们绑了起来。紧接着,凌将军就带人冲了进来。”她透过泪光,坦然又慈祥地看着赵煜琬。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隐藏着其他太监宫女当中的一个躬着身簌簌发抖的小太监,眼底闪过了一抹紧张,转而便只剩下惊慌和害怕。
赵煜琬微微颔首,转身大步离开。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对于荣贵妃的话,他深信不疑,何况她也没有理由骗她。
萧空图逃脱是他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因为当时事关凤妃萱的生死,他不得不分了心。但是赵煜琪的逃脱,却是他料所未及的,虽然,他做了完善的应对措施,但依旧让他觉得十分沮丧。
搜了一个晚上,根本一无所获。接下来的几天,宫里全副武装戒备,日夜加派人手巡逻、搜查,可是,那么一个大活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生息。
而赵明诚却没有如同赵煜珇所说,吃了药就醒了过来,所谓病如抽丝,他这么大的年纪,身体这么多年来早已虚空了,现在即便真的用药吊着一口气,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即便是神医,也回天乏术了。
第三日,仍旧没有赵太子的消息,赵明诚也毫无醒来的迹象。赵煜琬念在这几日来,三王爷、四王爷和几位小皇子,公主们都轮流侍疾,不眠不休的份上,便对外说大肆宣扬他们的孝心,又商议决定,每日轮着回府洗漱休息,第二日再来替换。
而同一时刻,赵煜琬也向众大臣透露了太子爷不在宫中的消息,当然他只是稍加提点,至于其中细节,就任由外人随意猜测了。毕竟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得太明显,只要三言两语,便足以让天下人猜忖其中的深意。
因为皇帝昏迷,太子爷又突然杳无音讯,国事自然不能一日无人打理,所以赵煜琬顺其自然的就接管了暂代监国之重任了。
似乎是暴风雨来临的平静,京城里接下来的几天,竟然出奇的安定祥和。因着赵明诚的病情趋向平稳,不单是满朝的文武百官松了一口气,就连赵煜珇、赵煜璘等几位皇子皇孙也能过了几日正常人的日子了。
尤其是赵煜璘这个纨绔子弟,在宫里困了那么多天,素来fēng_liú快活他早就憋坏了,一出宫门,竟然不是回自己的王府,而是第一时间去沉香院找红颜知己,一夜春宵去了。
“哎哟,这不是咱们四王爷吗?这么多日没来,可是想死奴家了。”赵煜璘一出现,沉香院的花魁紫牡丹就迎了过来,她嘤然有声、艳冶柔媚,听得多日未曾有过释放的赵煜璘全身酥麻,随着她的香肌玉体靠近,他早已全身像火烧了起来,恨不得将她立即按倒,狠狠地掠夺。
当然他来这里本就是涂一时快意,自然不会再委屈自己去忍耐,这么想着他便直接将紫牡丹抱了起来,踹门进了房,他俊美得脸涨红,毫不掩饰那蠢蠢欲动的渴望,露出了一个极其下流又猥琐的笑容,“宝贝儿,想爷就让爷好好宠爱你。”
“四爷您可真坏。都不知这几日一听说皇上病重,奴家这小心肝都快要吓坏了,幸好现在没什么事情了,不然奴家哪能见到四爷您啊!”紫牡丹用帕子掩面,假装擦泪,那满腹的伤感和委屈,就宛若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妇,又似一个意犹未尽的艳妇,风姿卓越,满腹撩人。
赵煜璘如同毒蛇似的眸子难得的露出一抹妖媚的笑意,双手粗暴地撕开紫牡丹薄透得堪堪遮住关键部位的衣衬,狂妄地道,“怕什么?有爷在一日,整个京城都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来吧,宝贝儿,好好的伺候爷。”
“有爷您这句话,奴家就放心了,只求这一辈子都能侍奉在四郎左右,再无他求……啊……”她话没说完,就感到全身一阵战栗,原来赵煜璘早已迫不及待,在她身上勇猛地冲刺起来。
“爷,您得轻点,奴家受不了啊……”紫牡丹妩媚酥骨的娇叫声一阵阵地传出来,听得赵煜璘越发的兴奋,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和骄傲,让他恨不得将身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