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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冥锐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你也说过这里是泥潭,我去江南散散心,有你指导我功课,我高中的可能更大一些。我一直在韩地。没去过江南。”
宁欣笑意盈盈的问道:“你知道我去江南做什么?你就敢跟着?”
“你不会骗我,不会耍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谁说的?”
“就算你骗我,你耍我,我也心甘情愿。”
李冥锐看向宁欣,再一次珍重的重复:“心甘情愿。”
宁欣别开了眼儿,他的目光太深沉,太凝重,太热情。仿佛能将她给烤化了一般,宁欣操纵算计过世间最优秀的男子,可对李冥锐她的心有一些乱,理智好像也不太管用,若是还有理智。她不会此时同李冥锐喝酒。
“我对你好,心甘情愿对你好是我自愿的,我乐意!宁秀不要想得太多。”
李冥锐见宁欣沉默下来,他有些慌了手脚,慌忙解释:“对你好,不需要你报答,其实我没什么能帮到你。而你帮了我很多很多。”
“也好,一起去江南。”
“真的?”李冥锐亮得渗人,“去给宁三元扫墓?一起?”
宁欣含笑点点头:“一起去给我爹扫墓。”
既然她对他有特别的感觉,她就要抓住他。错过机会。将来再后悔也没用了。
不管对什么,只要宁欣认准了,她就不会轻易的错过。
若不是怕吓到宁欣,李冥锐真想打一趟拳。随宁欣去江南拜祭宁三元意味着什么,李冥锐一清二楚。
他兴奋。他惶恐,他亦有点不知所措,他配得上宁欣吗?
还有可能存在的同王家的婚约,李冥锐手掌放在膝头,“我会解决的。”
“什么?”宁欣看着一本正经,像是随时听长辈训斥的李冥锐,“你解决什么?”
“我”李冥锐目视前方,“反正我不会让任何人说你一句不好,后患我来除去。”
李冥锐站起身:“三天?足够了。”
“喂,你在说什么?”宁欣叫住了李冥锐。
李冥锐背对着宁欣:“我会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随你去拜祭宁三元。”
“干干净净?”
“嗯,很干净。”
宁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那不是吃喝的银子都得用我的?”
李冥锐脚底下一个踉跄,可怜巴巴的说道:“我真没什么银子,要不,以后还你?”
宁欣微微抬起下颚,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她脸上,似冷玉雕琢出的五官显得越发的清冷精致,“你想怎么还?”
拍了拍脸颊清醒了很多,李冥锐道:“以后我得的银子都归你,怎样?你只要留给我骑马的钱就成。”
噗嗤,宁欣笑了起来,“很可怜呀?”
“不可怜。”李冥锐拉开了铁门,身影没入黑暗中,“一点都不可怜。”
宁欣手指摩挲着酒杯,这可是你说的,李冥锐!
翌日,二房太太果然提出分家,她跪在已经病倒在床榻上的楚氏面前,“母亲,爵位既然被夺了,我们这一大家再住在府里,日常嚼用会让大哥很为难。府里进项不多,我们还是搬出去住吧。”
楚氏气得一拍暖炕,“你们想要分家?爵位虽是没了,但丹书铁卷还没被毁去。”
孟氏道:“本来爵位就是长房的,我们搬出去,长房是恢复爵位,还是怎样,同我们二房无关,该项顺您的,儿媳不会不做。您若是为儿女孙子着想,也该做主分家的。”
“叫老二过来。”楚氏怒道。
二老爷来到楚氏身边,跪地道:“母亲就依了儿子吧,儿子搬出去也是您的儿子。”
“你们你们”楚氏倒在了炕上,大难临头各自飞“好,好,你们别后悔。”
孟氏拽了丈夫的衣袖,道:“母亲好好养病,分家的事情,儿媳一早已经给儿媳的娘家送了消息,儿媳可不敢贪长房一点点的财物。”
言下之意,长房也别想贪墨了应该属于二房的财产。孟氏的哥哥可是兵部侍郎,有他坐镇,分家会很公平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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