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进门,新人跪拜天地前,皇帝携一后一妃亲临燕国公府。
在燕国公府门前,身穿盔甲的御前侍卫和穿着锦衣补服的锦衣近卫阻挡着百姓,锦衣近卫的统领宇文忙前忙后,每次皇上出巡,最为难的就是宇文统领。
满府的宾客和燕国公家眷齐齐叩拜皇上,皇后,以及贤妃,山呼万岁。
皇上很给燕国公世子面子,和颜悦色的同燕国公和李冥锐说话,并且给了一笔很厚重的赏赐。
宁欣穿着厚重的喜服,带着凤冠,头上又盖着红盖头,跪在地上对宁欣来是一个很沉重的负担,她在心里怨恨起皇帝来,他不是来给李冥锐长脸的,而是来折腾他们这对新人。
皇帝身穿龙袍,威势十足,李家人都有好样貌,皇上虽是已经接近不惑之年,但看起来很显得年轻俊雅。
“燕国公世子。”
“臣在。”
李冥锐挺身跪在皇帝脚边,他面上一如既往的憨厚,但心底也对抢鹃礼光彩的皇上多了一分的埋怨。
如果皇上不到,他此时应该同宁欣洞房去了,眼下却停下婚礼,听皇上训话。
“朕今日亲自给你们证婚,并非全然看在你的面子上。”
皇帝大有深意的目光凝住不远处的新娘子,“宁欣,你且上前来。”
李冥锐拢在喜服中的手握紧了拳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皇上抬举他们……还是有心离间他们夫妻感情?
皇上只要一日坐在皇位上,宁欣就得听命!
再多的不愿意,宁欣只能在喜娘的搀扶下起身,蒙着盖头走上几步,宁欣猜到皇上会寻借口揭掉自己的盖头……皇上这么做很没为君者的气度,毕竟新娘子今日见到第一个男人应该是新郎!
宁欣在迈步伐时。脚下一软,似踩到了到了衣裙的裙摆,她身体向旁边一软,正好跌进了李冥锐怀中。盖头因为摔倒飘起,宁欣对上了李冥锐,柔柔软软的唤了一声:“相公。”
人比花娇,宁欣今日美是最美的。
李冥锐怀里抱着美娇娘。他看痴了,呵呵的傻笑着,“夫人!“
……
皇帝见相拥相视的两人,眯起了眼睛。斜睨了站在他身侧充当侍卫的高手,那名高手手中的铜钱尚未来得急弹出,宁欣就摔倒了……盖头是掉了。可宁欣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新郎燕国公世子。
高手额头上满是冷汗。他搞砸了,可谁能想到世子夫人会在世子身边跌倒,他不是抗命,而是没来得急出手!
在宾客面前,李冥锐和宁欣似能对视到天荒地老时,此时在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再无任何人。哪怕高坐在喜堂之上的皇上。
方才热闹的燕国公府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惊变和眼前相拥的两人惊呆了。
长乐公主坐在命妇之首的位置上,见此情景……她不是不恨父皇没品,笑道:“新娘子,燕国公世子将来都是你的,用不用现在就眼巴巴的着急看?晓得你们两个姻缘是天作之合,用不用在还没成亲的我们面前显摆?”
“快快拜天地去。”
长乐公主起身捡起地上的盖头,拿在手中有心给宁欣重新盖上, 坐在皇帝身边,打扮明艳,尽显高贵的贤妃笑着阻止:“既是盖头落地,便不好再盖上了,要不岂不是成亲两次?”
“陛下,您说呢?
贤妃笑盈盈的询问皇帝,“本宫也是为他们好,落地的盖头再带上只怕不是很吉利。”
皇上微微颔首,贤妃转头冷艳高贵般的询问命妇,“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贤妃面对皇上是谦卑的,但面对其余命妇却是很有宠妃的气场,架子摆得十足,在艳丽四射的贤妃前,命妇们只能臣服,低声说是。
长乐公主握紧了盖头,控制撰盖头甩到贤妃脸上的念头,贤妃……是要告诉宁欣,宁欣嫁给李冥锐失去了什么。
贤妃今日的装扮同以往不一样,尽显华丽尊贵,她抢尽了新娘子的所有光彩,长乐公主暗自佩服贤妃对父皇的了解,贤妃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做最恰当的事情。
父皇让她张扬,她绝不低调,父皇让她内敛柔顺,她绝不嚣张跋扈。
甚至不用皇上明示,贤妃就能把握圣意。
皇上……并未完全放弃宁欣!
他今日来只不过想让宁欣羡慕嫉妒宠妃的富贵尊荣,在宁欣和李冥锐中间制造一些猜忌,如此皇上在将来才有可能乘机而入。
贤妃是明白的,所以她再担心宁欣一旦进宫会同她争宠,可她还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办了。
相比较木讷同皇上从没想到一起的皇后,贤妃就显得伶俐称心许多,皇上看向贤妃的目光也带着嘉奖。
“臣君前失仪,请陛下无怪!”
李冥锐扶正宁欣,两人双双的跪在皇上面前,“盖头掉了也是天意如此,许是老天爷想让我快点见到她。”
“长乐公主不必在意,我……”李冥锐面向长乐公主憨然感激的一笑,“我能娶到她已然知足,她最先见到的人依然是我,我同她的姻缘是天定的。”
“可是……”贤妃还想说话,李冥锐正色道:“臣更愿意光明正大的接受宾客们的贺喜,臣的妻子娇媚可人,聪慧佳敏,不是见不得人,臣……更希望得他们的羡慕呢。”
宁欣此时缓缓的抬头,所有人都看到她精心上妆的脸庞,她比豆腐还细嫩白滑的脸庞吸引了有人的目光,水灵灵的眸子那般清澈,水雾缭绕,让人心生怜惜。
甜软羞怯的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