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求?”
长乐公主摇摇头:“你说得没错,如果母后无所求,也不至于这样,她就是求的太多,求的根本是父皇没法给的东西。所以她同父皇从没想到一处过,她越做越错,越做越让父皇厌烦……还不如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求。”
“罢了。这些事以后再说!”
长乐公主不想让自己愁事破坏宁欣的好心情,笑道:“我方才看到了,来催妆的人都比你们家老太太吓到了,燕国公不会失望的,你家老太太真有钱呐!”
方才自信的宁欣无奈的垂头。“是啊,她很有银子家私,呵呵,呵呵。”
李冥锐请来催妆的人即便早有准备,他们也被眼前的嫁妆惊掉了下巴,装得满满登登的嫁妆……全是好东西,仿佛差一点都不配宁欣一般。早晓得宁家有钱,可至于这么吓人么?
不过想到,宁三元的为官经历,看过宁欣嫁妆的人相对来说淡定了许多。
宁三元做过盐政。哪怕他再清廉,也是可以能得到某些好处的,甚至宁三元查抄好多个盐商的家!
抄家是发财的不二法门,尤其是拿银子不当银子的盐商们。他们的家底远不是寻常人可以想的。
当然,随着宁三元配享太庙。宁三元为国捐躯,这些触霉头的话也不会有人再提起。
宁欣又是宁家的独女,她便是搬空宁家也没人多说什么。
旁人羡慕嫉妒的目光,让李冥锐同宁欣一样,额头冒冷汗,他已经将宁老太太想得够炫富了,可见了嫁妆后,李冥锐还是认为他低估了宁老太太!
“走吧。”
李冥锐领人抬着嫁妆走人,再耽搁一会功夫,指不定宁老太太又能想起什么。
宁家府门大开,一抬抬的嫁妆被抬出来,随着十里红妆全铺陈开,京城的百姓大呼过瘾,十里红妆……也不是只有宁家嫁女儿也能做到,勋贵人家嫁女儿摆放嫁妆是有一定的技巧的,嫁妆看起来似十里红妆,但价值并不是很高。
宁家可是实打实的十里红妆,抬嫁妆的年轻酗们在路上歇了好几回,肩头沉甸甸的嫁妆让他们在地上留下了就凌乱的脚印,懂行的明白的人便晓得箱笼里装的嫁妆是怎样的沉重!
李冥锐听着围观百姓频频爆发的惊叹声,他……面无表情,高兴呢,不好,不高兴,也不好,他这新郎官做得很为难,甚至不知该摆个什么脸色。
“兄弟。”
“什么都别说!”
李冥锐堵住凑上来的平王世子的嘴,“若是你还是我兄弟,什么都别问。”
平王世子翻了一下桃花眼,“我只想问一句话,你还坚持得住么?”
回答平王世子的是李冥锐在马上挥过来的拳头,平王世子觉得肩胛骨一痛,摸着鼻子道:“脾气不小,成了世子爷后,你的脾气见涨,”
……
当嫁妆完全运到燕国公府后,唱嫁妆的人嗓子都哑了,燕国公笑得只见牙,不见眼,对旁边羡慕的人得意道:“有本事你们也给自家儿子娶位这样的女子啊。”
燕国公对这门婚事满意的不得了,谁家也不愿意娶一个没有嫁妆的女子,他侄子自己有本事,自然会赚银子养家,可这嫁妆是可以留给燕国公府后代的。
实话说,燕国公除了那批只能放着的珍藏外,家底很单薄!
如今珍藏大多献给了皇帝,燕国公连自我安慰自己有家底的借口都没有了。
宁欣的嫁妆中有不少的店铺田产,燕国公府各房头的人眼睛冒绿光。
即便得不到店铺,起码也能从中捞些银子。
僧多肉少的燕国公府中人是穷怕了。
李冥锐看着他们的表现,心向下沉重了一分,分家的念头首次进入脑子中。
……
摆设铺陈被摆放在新房中,一水的紫檀木家具,精致的盆景,锦缎的幔帐帘栊,镶金镶玉的屏风……燕国公府的女人们比外面的男人好不了多少,眼底爆发出一股难言的狂热。
在她们眼里,哪怕宁欣嫁妆里陪送的夜壶马桶都是香的!
未出阁的少女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做了太太奶奶的妇人也比她们好不了多少。
二太太紧紧的握着长媳的手,嘴里念叨着:“太过分,太过分!”
长媳蒋氏合眼平静了好一会,偷偷的瞄了燕国公夫人一眼,话语中带了几许的幸灾乐祸,“她面子是有了,可国公夫人也不是好对付的。”
二太太没有点头,也没回话,只是一个人陷入某种疯狂中。如果这些嫁妆是她的该多好?如果她也能娶个这样的儿媳妇该多好?
不提李冥锐的世子身份,宁欣以宁家和的清贵和丰厚的嫁妆稳稳的压在燕国公府女眷头顶上。
燕国公夫人眼角眉梢也带出一缕缕的羡慕嫉妒,但她一直和蔼满意的笑着,仿佛真心为未过门的侄媳妇高兴,同旁边的女眷说话大多会帮着宁欣分担一些炫富的名声。“也是宁家疼女儿,才弄出这么一份嫁妆来。”
“宁三元可是惊才绝艳的人,有什么是他不精通的么?”
“世子夫人样样出色,便是没有这份丰厚的嫁妆,我也最疼她。”
燕国公夫人大方得体的应付着女眷们,做出了一副疼爱宁欣的好婆婆样子,不管她心里怎么想。起码她和蔼的笑容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