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她在报复我!“
”主子?”
齐王敛去凄苦的笑容,“我以为她将锋利的爪子收起来了,可我今日才明白,她还是她,只是行事越来越天马行空,让人无法把握……贤妃在科举后动手毒杀三皇子,我……我只是不想看她顺顺利利的嫁给李冥锐。”
要不然齐王也不会让人暗示贤妃科举时是最好的动手机会!
齐王成功了,三皇子病逝,他少了一个潜在的对手,因为陛下选妃的事情给李冥锐和宁欣之间制造了一些麻烦,宁欣……她不会想不到,所以反手就把齐王弄得痛苦不堪,今日她说得那些话……让齐王心痛,一切只因为她不喜欢他!
……
宁欣同姜秀谈笑着,眼角余光不动声色扫过茶室里选悬挂的摆设,风格很像是他呢,偷听!从进茶楼的违和感总算是找到了原因,“姜秀说得是,贤妻么其实也挺容易做的。”
“宁欣……”
“嗯?”
姜秀主动握住宁欣手,真诚的说道:“我不会与你为敌,永远都不会。”
“我也不会。”宁欣反手握住了她的伸过来的手,笑道:“我们不是说好做朋友的么?”
无论将来发生怎样的变化,她们都会保持理智,有着她们的坚持,为了争抢一个男人交锋,吃醋,太对不起她们所受的教养和以前的名声了。
“齐王殿下……我想不是好色之徒,他对你会好的。”
“我明白。”姜秀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容不得李公子有妾,可我是齐王妃,同你不一样,可我不会主动给他纳妾,便是做贤妻也可做出不一样的事来。”
宁欣越发的欣赏姜家芝兰,心底隐约有一种冲动,师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天下间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能勉强人心。
宁欣敏锐的听到门口细微的动静,道:“欲其追求虚无缥缈的妄想,不如过好眼前的日子,这个道理聪明人都明白,可就是有些聪明人不懂得珍惜眼前人!”
茶室的门再一次被拽开,受在门口的小丫头红着脸庞带着一抹得意的说道:“齐王殿下来了。”
姜氏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来?不由自主的看向宁欣,“我没告诉他……”
宁欣道:“我想齐王殿下是来接您的,你同他见一面可不容易。”
将几张草图都放在茶桌上,宁欣起身向门口走去。
齐王身穿湛青直缀,身姿挺拔,面容俊朗非凡,他那双瞳孔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宁欣也不由得露出赞赏,齐王是一位貌比潘安的美男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见过齐王殿下。”
宁欣收回了欣赏的目光,屈膝见过齐王,“同姜秀谈完了事儿,我也该告辞了。”
她还是那样,很柔,很甜,很弱……可她一样敢明目仗胆的拒绝他,疏远他,齐王淡淡的说道:“本王偶然路过。听闻她在,便上来看看。”
“对了,你可看到状元跨马游街?”
“嗯,方才见到了。”
宁欣笑盈盈的说道:”我觉得他挺精神的。“
齐王笑容也没改:“看来他在诏狱里过都不错,不过……燕国公府那边你们自己多当心。”
“多谢齐王殿下提醒。”宁欣屈膝行了另一个完美的礼节。侧身越过齐王,“告辞。”
齐王同她擦肩而过,仿佛他们就是点头之交。
茶楼二层传来腾腾的下楼声,齐王反手拉上了茶室的门……一直沉默的姜氏走到齐王身边,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臂,“王爷。”
齐王将她的手紧紧的握紧,平和无异的笑道:“有句话她说得很对。珍惜眼前人!本王送你回去可好?”
姜氏点头笑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他们都是明白人,不需要说得太多,想得太多,他们每一个人都会经营起自己的日子。
……
又过了几日。一道圣命传进宁家,宁欣跪着接下圣喻,眉宇间蹙起一簇狐疑,让人送走传旨的公公。道:“那些南疆的蛮夷是怎么想得?当今陛下这么有把握么?让整个京城的勋贵,朝臣亲眷都去看?”
宁老太太道:“谁晓得陛下想什么?若说以前的马球……倒是挺兴盛的。可眼下……真正精通马球的人已经不多了,我听去过南疆的人说,马球在南疆却很兴盛。”
“南疆使者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我看有准备而来,可陛下……”
宁欣摇了摇头,想到当今皇帝的偏执和固执,她淡定了许多,有时候皇帝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爱赌气,爱冲动!
”秀,这是李公子让人送过来的。”
宁欣接过抱琴递上来的盒子,在宁老太太的调笑目光下,宁欣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根金钗步摇,宁欣看着步摇:“他这是什么意思?送我的?”
“不是送你的,还能是送谁?”
宁老太太笑道,“做工虽是差了点,但我瞧着总是他的一片心意。”
宁欣灵光一闪,“您不会是说……”
“没错,就是他自己做的!”
宁老太太笑容满面,对李冥锐她是越来越满意了,以前只是觉得李冥锐憨厚肯让着宁欣,现在……他中了状元,宁老太太也看出他的机灵,李冥锐在仕途的发展并不需要她们太操心。
他也许天生就是做官的材料。
“对了,对了。”宁欣仿佛没听见宁老太太的话,将首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