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也不过是走个过过场而已,不过反过来想,如果李冥锐不被点为今科的状元,一样会被人诟病,李冥锐对举子们影响太深,状元旁落,难以服众。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主考们默契的点头,天命所归用得极好,不过在他们心底难免对简在帝心的李冥锐多了一丝的羡慕之色。
他是二十年来科举分量最重的状元,聚天下目光,揽英才,得帝心……听说他还是燕国公府的继承人,这样的好事全都集中在他一人的身上了。
“希望咱们这位状元不要被繁花似锦迷晕了眼睛。”
天下间的福气汇集于李冥锐一身,着实让人羡慕。
“我看咱们这位人品fēng_liú,行事稳重的状元郎只缺一样……那就是一位娇妻。”
主考们大笑起来,最难解决的问题解决了,怎么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咱们终于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不好,难道我们将报喜的差役派到诏狱去通知李冥锐进士及第金点面试?”
……
众位主考齐齐的叹息,”皇上想那样,谁敢拦着?随皇上心意吧。”
……
皇帝怀着愉悦兴奋的心情回到了皇宫,他此时看什么都觉得顺眼了起来,“老马,看到了没?朕在那么多的试卷里能挑中李冥锐,可见朕同他有缘分,他的回答最符合朕的心意。”
“那是,他好歹也是陛下您的徒弟呀。”
马公公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难怪李冥锐考完后说自己一头雾水,这小子胆子真大,按照皇上给的答案回答不就是了,偏自己写。万一……马公公暗自摇了摇头,瞥见皇帝喜悦的脸庞,李冥锐也算是歪打正着,若是一味的顺从皇上,效果哪有这样好?
不过,他就没想过万一皇上认错呢?
皇帝很亢奋,让御辇驶进后宫,托着下颚道:“朕今日不去御书房,嗯。去看看皇后呢?还是……”
皇帝冷落贤妃已经有好些日子了,这是从贤妃入宫后从没过的事情,后宫中盛传贤妃有可能失宠了。
坐在御辇中的皇帝听到了一阵阵的琴声,勾起了他某种的回忆……梨花树下,美人如玉。美人含情脉脉,而他还是个不甚得父皇喜欢的皇子……是贤妃递给了自己的绢帕,是她为自己抹去眼角的泪水,告诉自己……是个出色的皇子,比所有的皇兄弟都出色!
马公公听见琴音后,低垂下脑袋,捏了捏袖口里的银票。只要皇上还记得贤妃的好,贤妃是不可能失宠的。
贤妃手段灵活,懂得陛下的心思,比冷硬刻板的皇后强多了。
“停下。”
“遵旨。”
马公公掩藏起果然如此的神色。将皇帝从御辇中搀扶出来,皇帝看着不远处抚琴的贤妃,仿佛回到了过去,在他备受挫折的时候是贤妃给了他温暖。并且在先帝面前冒死帮了他一把,皇帝也在贤妃身上证明。先帝有的,他一样能有!
在桂花树下,贤妃缓缓的起身,向走过来的皇帝福身,“陛下,臣妾错了。”
一枝桂花树枝压在贤妃头上,皇帝抬手摘下了一朵桂花,插在贤妃只挽着一根玉簪的乌鸦鸦般浓密的头上,道:“爱妃,朕没有生你的气。”
“皇上……”
贤妃泪眼迷蒙的靠近皇帝怀里,柔情万种的说道:“臣妾除了皇上,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意了。”
……
皇帝拥着贤妃慢慢的向贤妃的寝宫走去,马公公静悄悄的跟在身后,眼角余光审视着身边的内侍宫女,贤妃的消息够灵通的,皇帝此时解决了科举正是得意的时候,以皇帝念旧的性情来说,很容易原谅贤妃……马公公敢保证,他虽收下了贤妃的一大笔银子,但这些则消息不是他告诉贤妃的。
看来在皇帝身边,贤妃的眼线不少呢。
垂地的幔帐后,贤妃和皇帝滚到了一起,皇帝在贤妃身上尽情的征伐着,贤妃动作狂野,姿态妩媚撩人,她每一声呻吟,每一个臣服的眼神都能激起皇帝的性趣,贤妃这项本事,也是后宫中所有的女人不具备的。
”皇上……皇上……”似欢喜似悲切,贤妃如同抓住最后的浮萍一般双腿紧紧的攀资帝,“臣妾……奴奴不行了,饶了奴奴……”
……
守候在寝殿门口的马公公听到了一个消息,心知这事不能压下来,可这时候去惊扰皇帝是找死,马公公立着耳朵倾听了一会,听到皇帝粗狂的吼声,晓得皇帝是泄了,他揉了揉眼睛,带着哭腔:”陛下,奴才有要事。”
过了好一会,皇帝的声音才飘出来,“何事?”
马公公跪在寝殿门口,高声道:“三皇子不好,太医说只怕是熬不过今日,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已经赶过去……”
“皇上,您慢点。”
贤妃不顾自己赤露不舒服的身体,起身为皇帝更衣,“您慢点,外面凉,您多加一件衣服。”
皇帝一脸的严肃,匆匆穿上了衣服,大步走出寝宫,突然脚下微顿了顿,裹着抹胸的贤妃身体一颤,莫非皇帝发现了?只听皇帝道:“你收拾收拾也去看看三皇子,朕就这么几个儿子,偏偏一个个的身体都不大好,小九那里,你多用点心……”
“遵旨。“
贤妃慢慢的松开了紧握的手,最近她闭门不出躲避皇后等人的锋芒,现在她又可以昭示后宫,她还是贤妃,皇帝最宠爱的女人。
“父皇,是父皇?”
这时候奶娘领着会走路的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