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日,庆林长公主也没有看出薛珍执意下架王季玉的原因,她更没瞧出薛珍所言的王季玉的优秀。
薛珍为王家这般对待,庆林长公主实在是忍不住了,不趁此机会代替薛珍同王家做个了断,万一薛珍越陷越深怎么办?
宁欣,让庆林长公主感激并忌惮的宁欣对王家的敌意,也是促成她速速将女儿从王家捞出来的主要原因。
啪的一声,庆林长公主将袖子里准备好的和离书甩给王季玉,冷冰冰的说道:“你签了它。”
王季玉揉了揉眼睛,看了三遍和离书,不敢置信的嚷嚷:“娘子不会同意的。”
“闭嘴!”
庆林长公主冷笑,“都到这步田地,你还敢叫她娘子?你同赵曦无媒苟合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你娘子是不是同意?你让赵曦身怀六甲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你娘子是不是也有了身孕?没想起你娘子如果生不出嫡长子来会面对什么的局面?”
“你摸着良心想一想,珍儿有哪一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家?”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子的惊呼:“救命,表哥救命,外祖母救命。”
赵曦被两位妈妈架着走进屋里,赵曦虽然惊恐狼狈些,但气色还好,她珍珠般的肤色更让庆林长公主窝火,薛珍生死不知,可她却享受着王家的供养,没有薛珍,王家哪来得今日?
真当王家还是开国勋贵?京城贵胄谁瞧得起王家?
赵曦呜咽着求饶:“表哥救救我。”
楚氏见庆林长公主神色一变再变,暗暗着急,有史料史料记载,大唐定国公主将坏了驸马骨血的婢女独中塞满了稻草,还有一位强悍的公主将驸马的侍妾身上烙满了梅花,只有脸是干净完好的。可男人看着满身的梅花忧,丑陋的烫伤,硬得起来才叫奇怪,更有一位公主直接阉了驸马后休掉了驸马,顺便将驸马送进宫做了太监,专门伺候她的太监,让他眼看着公主和情人*!
大唐公主曾经的丰功伟绩真可谓惊俗骇世,以前各种性格诡异的公主层出不穷。
楚氏喝止赵曦,“贱婢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亲家。”楚氏忽略了王季玉手中的和离书,腆着笑,“孙媳小产我也是难过的,正好她有了身孕,我便想着等孩子生下来交给孙媳教养。王家也是重嫡轻庶的,孙媳身边养个孩子许是能尽快的给孙媳带来个嫡亲小子。”
“你孙子弄出的庶子交给本公主的女儿抚养,合着珍儿嫁到你们家不是来享福的,而是给你们还债养儿子的?”
庆林长公主一甩手,一旁的茶盏直飞楚氏面门,“你真当本公主是面人不成?呸,大胆楚氏。你将朝廷册封的昭容县主当作什么?你真以为本公主就眼看着你们欺负她而置之不理?”
楚氏擦拭着脸上的茶水,“亲家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孙媳嫁到我们家,如果在夫妻之间分个地位尊卑。这不是给他们小夫妻制造矛盾吗?我对孙媳极是爱重,些许小事也没放在心上,当初孙媳死活非要嫁给玉儿,我也没说过半句孙媳不够稳重的话。何况孙媳嫁过来时候,王家还是伯爵府。玉儿是世子。若是换个不晓事的,指不定怎么议论孙媳呢,可王家上下可曾说过她半句?”
一味的求软怕是不行,楚氏硬气了几分,挺身而出护着赵曦直面庆林长公主:“如果亲家非要提提谁配不上谁的话,那我也说两句,在齐王府发生的事儿, 庆林长公主可忘了?王家上下可曾议论过孙媳半句?“
庆林长公主被楚氏拿住了,当初薛珍确实被齐王撕破了衣服。
仔细想想,薛珍做过的荒唐事也不少,庆林长公主觉得有些抹不开面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是不敢说珍儿的错处,你是怕外人想起王家怎么丢得爵位j族王爷的事情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倒是想嚷嚷看,齐王太妃肯饶过你?齐王即将迎娶江南姜家芝兰为嫡妃,你怎么不去说你大孙女是怎么去的?”
“本公主的女儿总有千错万错,也只能由本公主教训。”
庆林长公主扭头对着王季玉,“你若有点骨气就签了这份和离书,别让本公主太瞧不起你。”
“岳母,小婿.”
“本公主不是你岳母!”
庆林长公主一阵阵的泛起恶心,指着稍稍露头的赵曦,“你不肯放珍儿自由,本公主就让你们王家断子绝孙!你同赵曦相奸,侮辱逼得宗室贵女昭容县主小产,本公主便是阉了你,拿掉赵曦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人敢说本公主一句。”
王季玉捂着下身,惶恐说道:“我是京城解元,身上有功名,你不能,不能。”
“你可记得长乐公主选定的驸马是怎么死的? 他还是状元呢!”庆林长公主嘲弄般的说道:“大唐有每届科举都有十二的解元,理解的解元数不胜数,王季玉,你凭着良心说一句,你做解元不觉得害臊么?没有珍儿为你谋划,为你奔波,你以为你能保租元的名分?本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嫡亲妹妹,是太后娘娘亲女,要个解元的下半身,陛下就算是责罚本公主,也不过是罚俸禄而已。”
“本公主想给珍儿积累些功德,不愿意让赵曦一尸两命,你既然怜爱她,疼惜她,她也有了你的骨血,珍儿愿意成全你们,王季玉,你难道真想让本公主为珍儿发疯?”
“王季玉你不是想通过科举振兴王家?”
庆林长公主讽刺意味十足,“本公主等着你将和离书甩到本公主脸上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