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看重李冥锐在这件事上的决断能力,看起来他真是无心燕国公的爵位。
名义上的亲眷困不住李冥锐,他这一点尤其让宁欣看中。如果碰到一个对亲眷优柔寡断的丈夫,宁欣立刻寻求和离。
不管亲眷如何下绊子,男人的心必须得偏向妻子,如此,妻子才能压下一众的极品亲戚。
“你对扮乞丐怎么看?”
“额,什么意思?”
李冥锐望着宁欣,“我做得还不够?”
“虽然是义女,但总是庆林长公主的女儿,她教女不严合该得些教训。也可给长公主提个醒儿,往后可不能再轻易的认下义女了。”
宁欣嘴角弯弯,墨色的水眸亮得惊人,“顺便也可以给贤妃上点眼药,最近贤妃同徐大人占据了上风。首辅大人帮了你我,也该我们为首富和天官大人进一份心力了。”
对于落井下石,宁欣从不犹豫。
李冥锐突然伸手盖住了宁欣的眼睛,浓密的眼睫似小扇子一般在手心扇动,心痒痒的,李冥锐的脸庞红了。
宁欣用自己的手去拽当着眼睛的手臂,她的鼻尖碰触到他手掌的厚茧子不甚舒服。也太过暧昧。
“你不用故意说给我听。”李冥锐此时开口,“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宁欣抓住李冥锐手腕的手停下了,蝶翼般的眼睫眨动间,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息。鼻子向上停了停,软软的问道:”你知道?“
李冥锐仿佛进了火山,浑身燥热,一股股的热流齐齐的涌到下身。端正直了身体,他才没当众出丑。宁欣虽然看不到,但能听到李冥锐沉重的呼吸声音,玩性大起,再一次.
她眼前一亮,在适应突然明亮的光鲜时,李冥锐直接将她拽入自己怀里,别得男人都是搂着情人的腰肢,李冥锐双手紧紧的握住宁欣的手腕,将她的双臂向后延展,大手将两个纤细的手腕握紧,他这才倒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抬起宁欣的下颚,如此一来,宁欣胸前的柔软比平时更为坚挺。
“我总会低估你,不过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互相了解。”
李冥锐吻了宁欣的嘴唇,正感受柔软甜美时,突然他大叫一声,宁欣推开了李冥锐,退后一步笑道:“既然知道低估我,还敢这么做?李冥锐,你色胆不小,以为控制住我的手就没事了么?”
捂着泄,李冥锐蜷缩着身体,真疼!“平王世子教过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哼,跟不出好来。”
“他还教了我很多,我老实,不太会用。”
李冥锐凑进宁欣,“其实我是个老实人呐,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如果我生气的话,你还能站在这里?”
宁欣拍了拍李冥锐的胳膊,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翘起脚尖宁欣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回别再管了,也别再同平王世子和齐王见面,你不需要像其他举子刷声望,你眼下越低调越好。“
”不过若是举子上门‘讨教’”
“不用对他们客气。”
李冥锐摸着被宁欣吻过的地方,笑眯眯的说道:“我不会客气的,文斗不成,就武斗。”
“回去吧。”宁欣给了李冥锐后背一巴掌,将桌上的纸张收好,“这些留下,我再请人帮你看看。”
“那我走了?”
“嗯。”
“我真走了?”
“”
宁欣不耐烦的抬头,李冥锐动作堪比闪电,嗖得蹿到宁欣面前,又快又准的亲了一下宁欣的嘴唇,嗖得一声,跑步出了客厅。
他太着急,没注意脚下,被客厅的门槛绊了一跤,身体踉踉跄跄的勉强站稳,回头看宁欣时,他得意的笑容灿烂极了,也要耀眼极了。
“傻小子。”
宁欣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底泛起一阵阵的甜蜜,学会突然袭击了,如果她不是放下对李冥锐的戒心,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么?
“咳咳咳。”
宁欣闻声转头,“姑祖母。”
宁老太太神色颇是复杂,既为宁欣和李冥锐之间的甜蜜高兴,又觉得李冥锐轻薄了宁家的宝贝儿,宁老太太摇了摇头。“欣丫头啊,你总不能每次遇见意外都想东想西的,都论证为什么。”
“什么意思?”宁欣挽着宁老太太入座,诚实的说:“没听懂。”
宁老太太叹息,还是多担心宁欣是否开窍这点吧,下次让李冥锐再加把劲儿。
“你方才想些什么,外人许是看不出来,”宁老太太端起茶盏,无奈的说:“你一准在想你是故意放水才让他得逞的。”
宁欣眨了眨眼睛。“您会读心术呀。”
“会个头儿。”
宁老太太对着宁欣的后背锤了一下,“你表现得太明显了,欣丫头心头的堡垒太难攻克,太计较得失,除了李冥锐那个一往直前的傻小子。别人许是早就放弃了。”
“我不是说我不让你筑起心房。”宁老太太停了一会,“不知怎么同你说,具体得你自己把握,分寸上我可教不了你。”
宁欣笑眯眯的将李冥锐送来的功课递给宁老太太,谄媚道:“那您帮着看看傻小子能不能攻克科举这道屏障?”
“你不都为他谋划好了?”宁老太太板起了脸,不肯接纸张。
宁欣笑容更加的谄媚,软软的说道:“姑祖母别这样么。我即是神算也翻不出您的手掌心,您就是如来佛,我是孙猴儿。”
“悟空,你又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