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时大声道,“王爷,我不傻,阿呆才是傻子!”

余小时手指着躲在崔耿仁身后吮手指的崔耿生。

“你才是傻子!

你全家都是傻子!”

崔耿仁当即就不乐意了,崔耿生可是自己的亲哥哥!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个亲人。

“阿呆,不要把手指放进嘴里,跟你说多少次了,”

林逸对着崔耿生道,“你多大了,只有小孩子才这么弄。”

崔耿生的块头与余小时不相上下,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更为壮实,此刻光着膀子,那一身腱子肉都足够吓人的。

可是一吮手指,画风就突然有点不对劲了。

“王爷,我不是小孩子!”

崔耿生大声说话的时候,硕大的胸大肌跟着一抖一抖。

“不是小孩子就把手放下来。”

林逸非常这些又痴又呆的孩子性子,所以自有一套办法对方他们。

崔耿生听见这话后,终究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了伸在嘴巴里的手指。

林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问崔耿仁道,“你大哥到年底十六了吧?”

崔耿仁道,“是十六了,比我大两岁。”

林逸道,“那过阶段就可以从孤儿院搬出来了,现在就可以找地方建房子,然后就去作坊里学打铁吧。”

这一身腱子肉不去打铁有点可惜了。

崔耿仁不乐意道,“我哥不会打铁!”

“放屁,谁天生就会打铁了?”

林逸没好气地道,“不会才得学,你还指望本王养他一辈子不成?

本王欠你们的?”

崔耿仁不服气的道,“王爷,我能养他!”

“少扯些没用的,你俩既然是兄弟,你该更为他做长远做打算,”

林逸没好气地道,“你就能保证一辈子守着他?

别吹这个牛,将来娶媳妇了,谁当家做主还说不定呢。”

崔耿仁道,“我不娶媳妇!”

“滚犊子,”林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愈发不耐烦道,“你才十来岁,懂个屁,听我的,赶紧去找地建房子。

有什么缺的,找你明月姐姐去。”

“好吧。”

崔耿仁虽然年龄小,但不是完全不明事理的,他们真不能指望王爷养一辈子,不管他哥哥做不做铁匠,都需要从孤儿院搬出来了。

林逸又看了一眼咧嘴笑的余小时,然后道,“你多大了,十五,还是十六?”

余小时道,“王爷,我十五!”

林逸道,“回头找方皮,你兄弟俩也商量一下,看看在哪里建房子,你也得搬出去了。”

余小时道,“王爷,我也要做铁匠!”

“想做铁匠?”

林逸笑着道,“那挺好,你俩一起去作坊吧,以后当做谋生的手段。”

至于俩人出去后会不会被人欺负?

完全是想多了,俩人膀大腰粗不说,还都是带着功夫的。

林逸可是亲眼见过余小时是怎么一只手提起来几百斤重的野猪的,跟拎兔子没区别。

白云城是个人都知道,这俩野小子惹不得,哪里有人敢欺负他们。

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

除非对方比他们俩还傻,没事去找虐。

跨越西江的大桥,终于在枯水期开始动工建设。

石料、木料堆积如山,卞京几乎征用了白云城能用的所有劳力,人抬肩挑,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西江河面最宽处有一百五十丈,卞京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依照三和眼下的状况也是不可能修起来的。

但是,他用了个取巧的方法,通过江中的河心岛把两岸连接起来,这样的话,即使是最宽处,也只有二十几丈。

从三和到南州这一段路,他们见山炸山,遇水搭桥,着实积累了不少经验,也培训了一批匠人,因此修眼前这条石桥,对他们来说,算不得有什么难度。

唯一不足就是两线开工,人力不足,白云城的人口太少了!

连许多老头子、老太太都被派上了,反正一天两个铜板,包吃饱,比在家里闲着强。

不过,依然不耽误她们去学“武功”。

操场一到早上和晚上,依然挤不动。

木棉花没开上几日,不但花掉光了,连叶子也不剩了。

第一次,林逸晚上睡觉的时候用上了绸缎被子。

连大黑子和小黄都不肯睡在外面了,专门往屋子钻。

“胖了不少啊。”

林逸摸了摸黄狗柔顺的毛发。

想当初自己捡回来的时候,只是个小肉团,想不到如今长的比大黑子还要壮实。

明月笑着道,“洪安那小姑娘喂的可勤了,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肉,一股劲都往它嘴里塞。”

林逸笑着道,“功夫还在练吗?

水平怎么样?

早晚得把你师傅超过了。”

“王爷,我每日都有练。”

洪安低着头站在那里,如果不仔细看,任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个跛脚的姑娘。

紫霞道,“王爷,还是洪总管的眼睛毒,这丫头真是个学武的好苗子。

文姐姐教我们的功夫,我跟明月半天才会,她看一眼就能像模像样的耍出来。”

林逸抱着茶杯,抿了一口后道,“现在有几品了?”

文昭仪把怀里的孩子放到地上,看了一眼洪安,然后笑着道道,“她才十一岁,现在已经是四品了。”

林逸道,“那还不错的。”

文昭仪白了他一眼道,“何止是不错!

以前人家都说我是天纵奇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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